西门庆不以为然道:“朝廷自废武功是一方面,不过这宋朝男人是真窝囊。
外敌环伺却无动于衷,还有心情寻花问柳。
男人们把精力给耗在了温柔乡里,哪里还有心思开疆扩土,建功立业!
这宋朝能打的将领还有谁,你若是能说出来,我现在就领兵去废了他。
让你这后生也看看本将军的手段!”
武柏道:“当朝媪相,领兵收复蓟州城的那位,不知西门将军可有信心打的赢?”
西门庆嗤之以鼻道:“一个身体不全的男人而已,跟他交手有辱本将军的威名!
换一个!”
武柏嘲讽道:“西门将军这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吗?”
没等西门庆回应,宋江急忙说道:“西门将军,凡事都要从长计议,切莫冲动。
宋廷虽然羸弱,毕竟也是一国之力。
况且周围形势复杂,当徐徐图之,免得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西门庆到是挺听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翻滚的怒火,眼神不善的看着武柏道:“你若不服气就与我打一场,何必在这里行激将之计。”
脾气火爆,目中无人,但是挺听劝,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历史上符合这项条件的猛将都有谁来着?
武柏的脑海中搜索不出。
他说道:“我乃一文人,就算学了些功夫,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而已,又怎比的过领兵作战的西门将军。”
宋江道:“能翻越高高的城墙,可不像只是学了些强身健体的功夫。
你我既然是故知,明人不说暗说,可有心思与我等一起建功立业?”
武柏道:“我自然有建功立业的打算,不然也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见宋兄。
劝说宋兄良禽择木而栖。
如今看来宋兄对这位西门将军是有一定了解的。
可我不了解。
我甚至已经不了解现在的宋兄。
这叫我如何安心投靠?
西门将军,宋兄刚才也说了,明人不说暗话,据我所知西门将军在阳谷县的名声并不好。
我很好奇,西门将军得了什么奇遇,竟然变的如此英勇善战?”
宋江抢先道:“西门将军还是以前的西门将军,能有什么不同。
只不过是世人对西门将军有所误解而已。
韬光养晦,一鸣惊人罢了,这没什么好稀奇的。
正如楚庄王三年怠政,一朝时机成熟,便一飞冲天。”
西门庆亦冷哼一声道:“本将军等这一天许久,莫要以常理揣度本将军。”
若非知道历史走向,武柏还真要被这两个家伙拿话给唬住不可。
看来这是对他心怀戒备之心,不肯坦诚自己的底细。
武柏看了宋江、西门庆二人一眼,问道:“我今天若不答应投靠,是不是就没办法走出这里了?”
宋江道:“兄弟是明白人,也是聪明人。
我自然会劝说将军不要为难于你。
也会以礼待之。
当然,兄弟要走我们也不会拦阻。
只是不能跟兄弟共谋天下有些惋惜而已。”
宋江的言语忽然变得非常诚恳,让武柏越发捉摸不透。
这收买人心的手段比之前那位乐善好施的宋江更加高明。
看来还得从这西门庆下手才行。
武柏看着西门庆说道:“想要问鼎中原,不仅仅要打败宋廷军队。
将军可以小瞧中原男儿,但大辽、西夏虎视眈眈,就等着宋朝内部发生动乱。
如果我们与朝廷打的火热,大辽、西夏肯定会趁火打劫,只怕到时候将军会四面环敌。”
西门庆道:“你能想到,我们自然也想的到。
所以拿下济州五县后,才停顿不前,加强防御,做好朝廷反扑的准备。
你刚才小瞧我等没有拿下济州城,我现在如实告诉你,济州城就是本将军的囊中之物,想取随时可以取。
现在不攻打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而已。
只取他五县,不足以引起那昏君奸臣们的警惕。
先占住这五县,加固城墙,安抚百姓,稳固根基,再徐徐谋图这天下。”
还挺有谋略。
武柏道:“看来将军攻打下的这五县也颇有讲究。”
西门庆道:“自然有讲究。
这五县县府,个个是贪官,只会鱼肉百姓,没什么政绩。
县中百姓苦不堪言,就等着有志之士领头起事。
这便是本将军能够在短短时间里拿下这五县,聚拢起这数万兵马的根本原因。”
看来这西门庆还是个有勇有谋的人。
武柏拱手道:“将军指挥有度,高瞻远瞩,小生佩服,看来是小生多虑了。”
宋江急忙问道:“兄弟是同意加入我们了吗?”
武柏道:“我只是江湖一闲客,无拘无束惯了,受不得约束,恐怕要辜负宋兄期待。
小生此番前来只是为了给宋兄提个醒。
既然宋兄心有决断,小生也不便打搅,就此别过。”
说完这句话,武柏转身就走。
西门庆挑了挑眉,喝道:“慢着!”
武柏停下脚步,疑惑道:“不知西门将军还有何见教?”
西门庆道:“战事刚起,岂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万一你是朝廷派来的奸细怎么办!”
武柏眉毛一挑道:“你待如何?”
西门庆道:“既然你认识宋偏将,我也不为难于你,定然会好吃好喝的招待。”
这是要打算囚禁他武柏呀。
“我若不呢?”武柏沉着道。
宋江急忙道:“兄弟,并非我们要为难你,还请兄弟在此居住些日子,等风头过了我亲自送兄弟离开,如何?”
武柏道:“我约了人,不能在此久留。
倘若强留那便只有一战而已。”
西门庆哈哈笑道:“好小子,有胆量,本将军有些欣赏你了。
不过既然你吃硬不吃软,那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武柏道:“多说无益,到要领教西门将军高招。”
宋江眉头皱了皱,感觉武柏这是故意的,但又好像不是。
年轻人嘛,难免气盛。
若非觉得武柏能翻越城墙闯入城中,本事定然不弱,使他有些吃不准。
不然也不会带到西门庆这里。
如今两人较上劲儿来,虽说正中他下怀,可以用西门庆一探武柏的深浅。
但终究不想两人伤了和气。
所以他对西门庆道:“将军,还请手下留情。”
西门庆一副吃定武柏的样子,说道:“放心,只是把他降伏而已,不会害他性命。”
武柏不服气道:“我若想走,只怕你留不住,亮出你的兵器吧!”
西门庆道:“制服你何须使用武器!”
武柏见西门庆不上道,本想通过西门庆惯用的兵器,来推断他的真正身份。
没想到西门庆托大,居然不用,武柏只好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不用。
反正我得用。
不知你这里可有丈八蛇矛?”
西门庆被武柏这操作给整的无语了:“呵,你居然会使丈八蛇矛,这到有趣,不过我这里可没有。
长枪多的是,你用不用?”
武柏故意道:“我会使丈八蛇矛很稀奇吗?
难道不长成豹头环眼,就不能使丈八蛇矛了吗?”
西门庆呵了一声道:“不然你在此多住几日,我让铁匠专门给你打造一把出来。
这丈八蛇矛让本将军也有些怀念呀。”
他说他有些怀念丈八蛇矛?
武柏一愣。
历史上使丈八蛇矛最出名的莫过于三国猛将张飞。
林冲之所以被称为小张飞,就是因为他长得也是豹头环眼,而且擅使矛法。
难道西门庆是张飞重生不成?
武柏压住自己惊疑的神情,说道:“我不挑拣,有什么便使用什么,我可不像三国的张飞,只会这一种兵器。”
他这话就有试探的意思了。
结果西门庆听了这话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的更开心了:“说的好!
那黑老粗除了一身的蛮力,别的本领一塌糊涂。
难怪被手下割了脑袋,他就是活该!”
这听着也不像自嘲呀,难道猜错了?
武柏走到院中的武器架前,从里面抽出一柄长枪,说道:“擅使枪者,吾只认三国赵子龙。
平生所愿就是梦回三国,与常胜将军大战一场,见识见识龙胆亮银枪的厉害。”
他一边说这话,一边注意观察着宋江和西门庆的表情变化。
宋江一脸淡定,对他的话没任何反应。
西门庆见武柏说完张飞,就夸赵云,那不高兴的神情立刻就表现在了脸上。
“赵云英勇,可惜跟错了主子,也算不得好汉。”
武柏反驳道:“常山赵子龙浑身是胆,忠君护主,他算不得好汉,那三国还有谁能算的上好汉?”
西门庆道:“你这书生,枉读了那么多书,难道没听说过马中赤兔,人中吕布这句话吗?”
武柏眼睛微亮,却语带深深的嘲讽,说道:“看来西门将军很推崇这位三姓家奴呀!”
听到三姓家奴这四个字,西门庆的脸色立即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我呸!小小书生,你懂个屁!”
怒了,还真是意外之喜呀。
这西门庆居然是吕布重生!
我哩个酿天神呀,这方时空到底怎么了,出现他一个未来的穿越者已经够神奇的了,没想到又多出一个古代重生者。
不,不应该是一个,宋江肯定也是。
不过他藏的很深,没露出任何破绽。
若从三国里选一个善于藏匿喜怒哀乐的人的话,那非司马懿莫属。
宋江会是司马懿吗?
如果宋江是司马懿重生的话,那可就不妙了。
尚武者容易对付,善智者可就没那么容易对付了。
也罢,先确定西门庆是不是吕布重生再说。
武柏道:“到要听听西门将军有何高见?”
西门庆道:“那是史书有意抹黑吕温侯。”
武柏不解道:“史书为何要有意抹黑吕温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