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皇宫。
燕雀南飞,是秋。
凌子岺在奉天殿住了十多天,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除了左臂伸展时还是带着一丝碎骨似的酸疼。
顾赫言自那日之后,就一直没露面,后来连偏殿都很少回了,侍卫说皇帝这几日都宿在议明殿。
他是皇帝,一国君主,每天有那么多国家大事要处理,哪会真的有空天天盯着她这个不识好歹的人。
凌子岺瞧着手边沸腾的水咕噜咕噜的顶开壶盖来,伸手给自己倒了一碗茶,闻了闻味道,转手又泼了。
无聊!
深宫寂寞这个词就是用来形容后宫那些女人的,没想到了今时今日,凌子岺也有了些感慨。
从前最想来的地方如今变成了一方囚笼。
顾赫言固然没有明着囚禁凌子岺,但奉天殿外层层守卫,宫门恢复的八道宫禁,还是让她望而却步。
虽然以她的武功修为,逃出去也不算什么顶天的难事。但她偏偏不愿意,不愿将这座他生活的宫殿染上寸土寸血。
于是,她便老老实实在宫里养伤,等伤养好了,她就逛起了这座恢弘的建筑庭院。毕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参观一下皇宫的。
说来也是讽刺,她在镇北王府生活了两年也没逛过府里的全貌。如今倒是……
时移世易,岁月如流水……
顾赫言站在高高的宫墙之上,远远地就瞧见了那抹水蓝。
这么多年,师姐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