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脸色这么白，放心吧，你这事是好事。”
张扬看杨厂长手还在抖，脸色煞白。
“你不会是生病了吧？”
不对啊，刚刚看到杨厂长的脸色还是很正常的，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杨厂长连忙摇头，坐下后把水杯放在了桌子上：“是这样的，张院长，我打算给你写封推荐信，厂长由你接任。”
他本来想的是如果接下来一些情况变动比较大的话，就选择还是早点退休，没有想到是升职了，这么好的事情，他也不想要错过，干了半辈子的厂长，终于升职。
张扬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他毫不犹豫的说道：“不用。”
轧钢厂的杨厂长内心有些失落，毕竟张扬帮了自己这么多，但是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帮到张扬。
不对！其实张扬之前连轧钢厂的医院院长都看不上，自己一个厂长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无奈的笑了笑，忽然想开了：“张院长，你对我有提携之恩，而且我父亲非常尊敬您，所以，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我随叫随到。”
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可以帮助到张扬，但是只要张扬需要，他就一定会帮助张扬。
“好。”
张扬答应了。
杨厂长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了一封牛皮纸包着的信。
“差点给忘了，张院长，这是你们院儿的一个人，叫许大茂，副厂长要推荐他当保安处的主任。”
他伸手把信递给张扬。
“我感觉这个对您应该可以有些用，所以我就扣下来。”
虽然李副厂长是自己十多年的同事，但他也不是完全的被副厂长给洗了脑。
张扬勾起了嘴角，挑眉把信接过来，打开推荐信，果然就是推荐许大茂的。
他语气冰冷地说道：“蛇鼠一窝。”
“啊？”
杨厂长一时没有理解清楚张扬的意思：“张院长您的意思是？”
张扬收好信：“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他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杨厂长毕竟在轧钢厂的干了几十年，能把推荐信交给自己，无非就是为了上次要为李副厂长求自己帮忙这事做弥补。
“我还有事情。”
张扬下了逐客令。
不想跟杨厂长继续耗下去，这种人，眼睛心里面只看得到利益，实在也没有必要深交。
杨厂长张了张嘴，本来还想问张扬现在还会不会出现娄家的那种事情，也实在是没有好意思问出口。
“好好好，打扰您了。”
“……”
等杨厂长离开，张扬拿着许大茂的推荐信，眼眸里面闪过一丝莫名的神采。
“去看看于海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要纠缠了。”
张扬心里面想到，把推荐信装进口袋里面。
来到了给于海棠住的空病房。
刚敲门，于海棠就打开了门。
张扬愣了一下：“你一直站在门口的？”
于海棠嘘了一声，握住张扬的手就让他进了房间，然后虚掩住了门。
“嘘，小声点，小声点。”
张扬看着于海棠鬼鬼祟祟的样子，愣了一下。
“怎么了？”
他声音下意识地就小了很多。
“听听外面的声音。”
“吓死我了，差点就错过了一场好戏。”
于海棠虽然也是个知识分子，但是还是有喜欢吃瓜的优良传统。
病房的门上的玻璃黄黄的，所以看外面情况，看不清楚。
外面传来了对面病房的开门声和说话声。
“医生，我的腿没问题吧，以后不会变成瘸子吧？我有钱，我真的很有钱，您一定要把我的腿治好啊，我求求你了。”
医生无可奈何的说道：“就是骨折，没有太大的问题，要是我们院长在的话，你这压根就不算是伤。”
“对了对了……我不是还做了一项检查吗？花钱多，报销多，我就特意凑了几个检查的项目，我的……我没有问题吧？”
“……”
门内的张扬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许大茂的声音，合着许大茂来厂子里面的医院来检查了，为了多报销一些，还特意检查了一下哪方面的事儿。
“……”
医生从自己的文件夹里面拿出来了两张单子。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检查这个是很正常的，说话不要偷偷摸摸的，我们都是好同志，要勇敢的面对自己的问题。”
“是是是……”许大茂满口答应，拿过医生递过来的两张单子看了一下。看到下面的字，愣了几下。他的手指颤抖着点着纸上面的字：“您……您……快看看……这是什么意思，**没有活性是什么意思……”
他的心态要崩了。
“我不可能有问题的，肯定是我前妻的问题，肯定是她的问题，我怎么会有问题，肯定是弄错了。”
医生还是非常有职业道德的给许大茂耐心的解释着：“粘液常规提示**活力严重不足，说明**有问题，引起**活力低的原因有很多，如精索静脉曲张，睾丸炎和附睾炎等都是引起**活力低的原因。”
许大茂听的人都傻了，心态炸了。
“是我的问题？所以我才没有儿子……”
“是我的问题吗？”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我一个老实人，为什么老天爷要针对我！！！”
他扶着门框，差点倒下来了。
“……”
屋内的于海棠捂着嘴巴，让自己尽量忍住没有笑出声。
张扬倒是没有多惊奇的，可以通过观面判断病况。
“行了，一会儿把你憋坏了，想要笑就笑。”
张扬打开了病房的门。
医生已经离开了。
许大茂扶着门框，依然楞在那儿。
看见张扬的时候，人都傻了，还以为自己眼睛出了毛病。
“张扬！”
“就是你，张扬，就是你，如果不是你诅咒的我的话，我怎么会这样，肯定是你诅咒的我！”
“是你！是你！就是你！”
许大茂现在已经彻底成了疯狗，看见谁都想要咬一口。
“许大茂，你是不是身体有病，已经转移到了脑子，我建议你也去看看脑子。”
于海棠本来还在看笑话，但是一听到许大茂骂张扬，瞬间变身女战士。
张扬拉住了于海棠，他勾起了嘴角：“可以治的。”
许大茂的眼睛睁得老大。
咚!
他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