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吃这些，我都拉不出粑粑了……”
槐花有些委屈地说着，筷子拿在手上，但是一直也没动。
秦淮茹还没给棒梗他们说自己的婆婆被抓了。
其实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棒梗，小当，槐花，你们先吃着，等发了工资了，妈就给你们买好吃的。”
棒梗觉得自己妈妈今天特别奇怪。
“妈，我要奶奶，我要奶奶，我要奶奶，我才不吃这些。”
他从小到大，奶奶是对他最好的，一天也没有离开过自己，但是今天没看见奶奶，他特别的生气，觉得自己妈妈撒谎。
“奶奶到底去哪里了，你不要骗我们。”
秦淮茹看着棒梗装着眼泪的眼睛。
一时语塞，是说还是不说。
要不然，还是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但是接下来，婆婆一直不在，还是会被戳穿谎言的。
“你奶奶去乡下有事情了，需要处理几天，等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她拿起一个窝窝头，递给棒梗。
“奶奶回来之前，你们还是要吃饭，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没有婆婆在，自己一个人，照顾三个小孩，以后的日子会更加地苦的。
啪！
棒梗伸手就打掉了秦淮茹手上的窝窝头。
“妈你骗人，奶奶根本不喜欢乡下，讨厌乡下，怎么会去乡下。”
贾张氏经常在自己的耳边说乡下脏，乡下恶心，讨厌乡下人。
棒梗当然是不信秦淮茹的。
“骗子，你把奶奶弄到哪里去了，我要去找奶奶。”
“我也要奶奶。”
槐花眨巴着眼睛：“妈……我饿了……”
棒梗看着秦淮茹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骗子，骗子，骗子。”
哗啦！
棒梗拖开椅子，想要出去找奶奶。
奶奶不在，自己就要吃窝窝头了，他不想吃窝窝头，他要吃香喷喷的白面馒头还有白米饭，他要吃肉。
秦淮茹拖开棒梗，挡在了门前，不让棒梗出去。
“棒梗，妈没有骗你，你再等等，奶奶一定会回来的。”
棒梗冲到秦淮茹面前拳打脚踢。
他现在力气不大，打在身上，秦淮茹虽然很疼，但是还是没有让开。
“我要找奶奶……”
“你个骗子……我要找奶奶……”
“奶奶，我要找奶奶……”
“你让开……”
啪！
秦淮茹一巴掌扇在了棒梗的脸上。
棒梗捂着脸，简直不敢相信。
秦淮茹居然打他耳光。
“妈，奶奶都没有动过我一下，你打我！等奶奶回来，我就要告诉奶奶……”
棒梗还是被这一巴掌给退缩了，不敢继续闹了。
跳到**角落缩着，一句话也不说。
他恨秦淮茹……
恨淮茹不能让他吃好的喝好的……
恨秦淮茹让他找不到奶奶……
秦淮茹瘫倒在地，靠着门。
心中满是疲倦、后悔、还有害怕。
“棒梗……”
为什么棒梗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只是因为找不到奶奶，就会恨自己？
这是从自己肚子里面出来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必须要让婆婆回来啊……
……
晚上，张扬刚照顾聋老太太吃完饭休息后，就看见有人在自己门前走来走去。
“张扬。”
一大爷见到张扬，一副特别亲近的样子。
“老太太睡着了？”
“？？？”
张扬满脸问号地盯着一大爷。
这是要干什么？
一大爷咳了咳几声。
“老太太今天白天应该被吓到了吧，我特意买了罐奶粉，可以给老太太补补。”
一大爷从自己手上的口袋里面，提出来一个铁皮罐子装着的奶粉。
看包装，也知道不便宜。
但是张扬也不差这点。
“有事你直说就好。”
他对一大爷虽然没有对其他人那么厌恶，但是该有的讨厌，却也一点没少。
这大晚上来找自己，能有什么好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
猫哭耗子假慈悲吧……
一大爷连连叹气。
“哎……哎……哎……”
“张扬，白天这事，我做得也确实是不对，没有站在你这边思考事情，请你原谅。”
“嗯？”
张扬来了兴趣。
一大爷这是什么套路。
“秦淮茹婆婆这个事情做得，真的是让我们院儿的人都脸上无光，张扬，我也代表这些人，向你道歉，你来四合院也住了一段时间了，但是我一直没怎么关心你，这事，一大爷做的不好。”
张扬挑眉，淡淡地说道：“现在挺晚的了，我实在是不想听您的长篇大论了。”
他不信人能一下午时间，忽然就良心发现。
明显就是有事。
一大爷再次叹气，紧皱眉头：“还是年轻人敞亮，我确实是有事，这个事情对我们院儿的影响确实是不好，会影响大伙在轧钢厂的福利，你看，要不就让秦淮茹一家赔偿了就行，不如就让秦淮茹婆婆回来。”
呦！
张扬还真以为能有什么事情呢，合着又是来求情的。
这一帮子禽兽，就连一大爷都成同伙了。
“一大爷，虚伪永远不能凭借它生长在权力中而变成真实，你能听懂这句话吗？”
“做人真不能像你这样，嘴巴上说这些仁义道德，但是内心，尽是那些腌臜龌龊的事，我看着都觉得恶心。”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张扬是真的忍不了了。
道德制高点。
谁不会站？
但是也得要点脸啊！
一大爷是真的没有想到张扬说话忽然这么毒。
他平时都不说脏话的。
在这个院子里，他是最讲道理不过的。
“你是真的没有必要，把秦淮茹一家逼到绝境，就算是不为她婆婆考虑，但是她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以后这日子，能好过吗？”
张扬掰着自己的手指，嘎嘣响。
“她好不好过，和我有什么关系？不是我说，你要是真这么好心，大街上那么多乞丐，这京都，这么多人吃不上饭，食不果腹，你为什么不去帮帮他们？”
“我没有这个责任和义务，要去原谅贾张氏，更不会去帮助，您那点心思我还不了解吗？现在正是时候啊，秦淮茹婆婆不在……“
张扬冷笑。
直接戳穿了一大爷那点小心思。
嘴巴上说着让自己放过贾张氏。
但是心底里……
可能都要开心死了吧。
说不定还能让秦淮茹给他生个大胖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