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十年,休闲产业发展的最大特点是动手型博物馆与科学中心的增长,现今几乎每一个新开办的展览都要吸纳与观众互动的展览元素。作为一个20世纪80年代在工业博物馆工作过的展教官员,我持续地致力于处理如何将博物馆学校展区成千上万学龄儿童非常流行但又劳动密集的金属塑形活动,变成对所有公众开放的互动体验的问题。除了每天都要对公众开放之外,还要确保环境的安全。我们必须寻求可以让公众参与的途径,而不是让他们仅仅被动地看。1984年一次参观伦敦科学博物馆“试验台”(Test Bed)展区的经历给了我进一步启发,博物馆教室的活动变得愈加突出,动手型学习实际取代说教式讲解。那时我对展品评估还未深入了解,而那个时候将博物馆服务人员变成解说员这件事也如同拿到活动经费那样遥不可及。1988年,我参与将发现屋(Discovery Domes)带到谢菲尔德的国内启动,次年便拿到了公众理解科学委员会(Committee on the Public Understanding of Science,COPUS)的资助,在英国科学促进会在谢菲尔德的年会之后在博物馆里策划了一个临时的动手型展览。尽管政府不断削减在博物馆上的开支,但博物馆理事会还是很支持动手型展览工作,凯勒姆岛博物馆(Kelham Island Museum)的动手型展览便是实现的第一步。
1990年,我有幸被指派为尤里卡儿童博物馆教育与解说部门(Education and Interpretation)的主管。尤里卡儿童博物馆是一个位于哈利法克斯市的儿童博物馆,这是我第一次被推动走向动手型运动的第一线。三年来尤里卡儿童博物馆提供了一个富有挑战性的训练基地,我参与了其中所有展示内容的策划,并负责员工招聘和培训,以及前台解说员的管理工作。到1993年夏季,尤里卡儿童博物馆已接待50万的观众,是时候向前走一步了,于是尤里卡儿童博物馆开始开放自己在互动展览方面的经验,这也使我有机会参与帮助英国及其他国家动手型博物馆的建立工作。总之,在这几十年中,我非常荣幸地参与了国家层面和本地层面、公立和私营的各类博物馆中的动手型运动(hands-on movement)。
我现在是一名大学讲师,在做动手型运动研究的同时,也选择性地到一些新博物馆里工作。本书对比美国和欧洲的发展趋势,对英国动手型博物馆与科学中心发展进行反思批判,希望引起众多博物馆以及其他游览景点从业人员对互动展览的发展与趋势的深思,同时也启发博物馆、遗产遗迹、休闲场所和旅游景点的管理者。本书非为教授基本的管理学理论而设计,而是提供动手型展览具体管理中的案例研究信息。
英国有众多的动手型博物馆与科学中心,但本书难免还是基于个人知识和经验,以公共领域的第一手研究和原始数据为依托,结合英美大量的第二手材料进行研究。
本研究的一个重要发现是,动手型运动包含了一系列旅游景点和不同的设施,并没有一个所谓“正确”的方式去发展和运行一个动手型博物馆。但是很确切的一点是,所有的动手型博物馆和科学中心都面临着同样的挑战,尤其是未来随着各种娱乐中心或游乐景点的界限越来越模糊,动手型博物馆和科学中心很难找到它们自身独特的市场定位。它们必须要应对各种挑战才能生存下去,如来自公共资源给它们的资助越来越少,同业竞争越来越激烈,科技也日益更新,动手型博物馆和科学中心想要维持住原来的观众量,不得不在财务、市场、员工和场馆运营方面采用新的管理手段。而且,动手型博物馆和科学中心想要满足动手型学习的教育目标,就必须要不断学习和更新观众行为的知识,了解观众在互动环境中如何表现和如何学习。
总之,越来越多的博物馆机构努力在物质和知识层面为公众提供通过动手型学习接触实物和实象的途径,而本书的目的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阐明动手型博物馆如何建设与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