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的父亲安德鲁已经吃饱了,用放在襟前的餐巾擦了下嘴,然后放下。
说:“下午我就会跟你母亲到法国那边几天,这边就交给你了。”
詹姆斯放下刀叉,然后说:好的父亲,我会看着的,祝您和母亲旅途愉快。”
“嗯!”安德鲁点下头,头转向已经回来了的管家问,“海伦现在怎么样了?”
罗得说:“回先生,海伦小姐现在依然是处在昏迷的状态,不过他们已经在想办法让她醒过来了。”
安德鲁说:“嗯!我知道了。”然后安德鲁凝视着詹姆斯说,“难怪你会生气的。”
詹姆斯说:“是的,谢谢父亲您的理解!”
“噢,愿上帝保佑她!我乏了,我要先回去休息一下然后再出发。”安德鲁目光转向安德鲁夫人继续说:“你要一起吗?”
安德鲁夫人说:“当然。”
詹姆斯坐椅子上站了起来说:“父亲,母亲您们慢走。”
安德鲁应声就率先走出餐厅,安德鲁夫人上前拥抱一下儿子,说:“努力,加油!亲爱的儿子!”
詹姆斯微笑着亲吻了一下母亲的面颊,安德鲁夫人放开詹姆斯也离开了餐厅。
詹姆斯重新坐下拿起餐桌上的餐酒喝尽了。拿起餐巾擦了下嘴也跟着离开了餐厅了。
罗得站在门口他向詹姆斯弯腰躹躬送他出了餐厅,然后罗得才叫仆人收拾餐桌。
现在说一下梁辰跟威廉和桑二人去了酒店附近的餐厅吃了点东西,出来时天下起了小雪。
威廉说:“先生,下雪了,我们没有伞,我去买吧!”
梁辰说:“好,路上滑小心点。”
威廉笑着说:“放心,这一点点滑路难不到我的。”
梁辰点下头。
威廉走了。
桑说:“梁总,要不我们先进店里面避一下雪吧!”
梁辰说:“不用,就在这等吧!”
“好的。”桑说。
由于英国的地理位置是海岛地方,属于温带海洋气候,常年温和多雨,因为是岛国所以潮湿多雾,尤其是伦敦,人们都尊称它为雾都。
那个时候是下午伦敦时间三点三十分。
英国的冬季日落时间都是比较早的,一般十六时就日落了。
天空中的雪夹带着寒风被到处飘零,然后才尘埃落定地落在地上或屋顶上又或是人的身上。梁辰和桑站在伦敦街角的餐厅外面,他们任由着这风雪的洗礼都没有动摇过。
头发上的雪花已经将两人的头发染白了。
桑说:“梁总,我看威廉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要不我们再进餐厅里避一下风雪吧。”
梁辰转头看向餐厅里,餐厅的位置虽然坐得不多但是也不少。
梁辰说:“再看一下吧!我们已经用过餐了再进去有点唐突。”
“不怕的,梁总,我们可以进去打包杯咖啡顺带避一下风雪。”桑提议说。
梁辰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威廉拿着雨伞正向他们的方向走回来。
桑看到高兴了,终于回来了。
“见鬼了,这么远的地方才有伞卖!”威廉一回来就向梁辰和桑他们抱怨说。
桑见威廉抱怨,他就说:“我跟梁总在这里吹着风雪也是够呛。”
梁辰接过威廉递过来的伞,撑起来就说:“找个出租车到詹姆斯的庄园吧!”
桑说:“好的。”
三人在路边打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三人上了车后,梁辰报了地址,司机就开车了。
詹姆斯的庄园是座落在伦敦的乡村某个角落处。
出租车司机走了只有梁辰,桑,威廉三人就站在那沉重而又硕大的庄园铁门门前。
从铁门看进去只见两旁种满了参天大树,庄园的心脏位置就是被这些大树所掩盖保护住着。
威廉上前对梁辰说:“先生,让我来跟他们说吧!我是白人跟他们好说话。”
梁辰说:“可以。”
威廉说:“OK”
威廉上前两步按响门铃。
没有一会有个仆人出来了。
问:“您好,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威廉说:“您好,先生!我们是来找詹姆斯先生的,请问他在吗?”
门房问:“请问您贵姓啊?”
威廉指了一下梁辰说:“我的这位先生找他,姓梁!”
门房说:“好的,先生们请稍等一下,我去通报一下。”
威廉说:“麻烦您了,先生。”
仆人走了,又留下梁辰三人站在风雪中。
这时大铁门被打开了,首先出来的是一辆黑色捷豹轿车开路,中间是一辆黑色林肯加长版的豪华矫车,后面又跟着一辆黑色捷豹随尾。
桑看到说:“梁总,这坐在车里面的人会不会是那个詹姆斯,我们要追吗?”
梁辰皱了下眉头,然后快速下令说:“追。”
桑得了命令就追着那林肯加长版的车和两辆捷豹开去的方向走。
安德鲁和安德鲁夫人坐在那加长版的林肯车上,正享受着他们的下午茶。
坐在加长版林肯轿车的保镖接收到后面车的信息说有人追他们的车,就对安德鲁说:“先生,后面有个亚裔男子在我们后面跑,不知道要干什么?”
安德鲁听到后放下手上的芝士蛋糕说:“狂追不舍必定是有不良目的,叫后面的人解决他。”
“是!先生。”保镖应声后就用耳机对后面的保镖说明了安德鲁的命令。
安德鲁夫人说:“不要让不相干的人坏了我们的心情。”
“夫人说得是。”安德鲁说,然后又拿起那未吃完的芝士蛋糕。
桑一路上用尽会力地跑,但是两条脚的人又怎么能跑得过四个轮子加发动机的呢!
桑已经跑到无力了,还是追不上,正刚停了下来弯着腰喘息着大气。有二个高大的黑衣男人站在他的面前。
桑看到了两双锃亮的黑色皮鞋和黑色的裤筒。
那两个保镖说:“喂,亚洲男人,你跟着我们的车跑是干什么的,你有什么企图?”
桑喘着气用蹩脚的英语说:“我是来找你们詹姆斯先生的,他在车上是吧?”
“詹姆斯?”其中一个保镖说,“车里坐着的是我们安德鲁先生和他的夫人,就是你所说的詹姆斯先生的父亲和母亲。”
桑听到原来是詹姆斯的父母的车,就问:“那,詹姆斯先生还在庄园里面吗?”
“这是詹姆斯先生的私事,我们不知道。你要想知道那就自己去问吧!我们还要赶飞机呢?”
两名保镖觉得桑是没有危险的人就回到车上跟着前面车走了。
桑马上拿出手机打给梁辰。说:“梁总,车里面坐的不是詹姆斯而是他的父亲和母亲。”
梁辰说:“好,我知道了。你回来吧!”
桑说:“好的,梁总。”
桑看了一下已经消息了的车队才转身快步向庄园去。
另一边说一下那庄园的仆人在收到威廉所说的话就快步走回庄园的主楼,庄园很大,那仆人步行时间就用了十几分钟,他来到了主楼刚好见到庄园的管家罗得。仆人向管家说明了梁辰等三人在外面求见詹姆斯的事。
管家罗得听到后就说:“你在这等一下,我去找少爷通报一下。”
“好的,麻烦您了管家先生。”
罗得进入主楼问了一下仆人知道了詹姆斯在书房就去找他了。
罗得来到了詹姆斯的书房,他向詹姆斯的行了个礼,起身才说:“少爷,刚门房来报说外面有个姓梁的中国籍男人要求要见少爷您。”
詹姆斯背靠椅子上说:“中国籍男人,姓梁的。”
“是!”管家回答说。
“他也是有点本事,居然找到了这里来了。他这次带了多少人来了。”詹姆斯问。
管家罗得说:“听门房说只带了二个男人。”
“看来他还是对自己挺有信心的。”詹姆斯说。
管家没有出声只等待着詹姆斯的答复。
詹姆斯说:“叫门房告诉他们,我不在这里。让他们回去吧!”
“是,少爷!”
管家罗得又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了。
管家走出主楼来到门房的仆人面前对他说:“你告诉外面的人知,少爷他不在,叫他们回去吧!”
门房收到管家说的话后就回去告诉梁辰他们了。
这时梁辰跟威廉在外面都等了近十到二十分钟了,威廉说:“这个仆人怎么去那么久的,这风雪中站着也是够我们受的。”
梁辰默默无言,眼睛只看着那通向庄园的中心位置的大道上。
这时桑回来了。一身的雪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狼狈。
桑来到梁辰面前问:“梁总,那个詹姆斯在不在里面啊?”
梁辰说:“门房的仆人还没有出来。”
威廉说:“刚我也说了,这个仆人真的是不作为,不知道是不是认为我们没有地位就不想通报了。”
梁辰说:“这庄园很大,他一个人步行也许都要十来多分钟吧?我们再耐心等待一下吧!”
桑一边拍着身上和头上的雪一边说:“我觉得梁总说得没有错,威廉你也太没有耐心了。”
威廉说:“不是我没有耐心,而是这么简单的通报他们怎么就不能打个电话呢?非要走着去通报。”
桑说:“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打电话啊?也许是电话没有人接才走跟去通告的。”
威廉说:“一个打不通那就打两个吧!总比走路强吧!”
“也许人家想运动一下。”桑说。
梁辰见他们为了个门房的仆人吵了起来,就说:“好了,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是来为了一个仆人而吵架的,你们是不是在我爸妈公司就是死对头来的。”
桑说:“没有,梁总,我可以今天火气大了点。”
威廉也说:“对不起,梁先生,我不应该抱怨的,我要向你道歉。”
“既然来了这里,你们也说过要听我的,就一定要守住自己答应下来的承诺。”
“是!梁总。”桑说。
“梁先生,实在抱歉,让你生气了。”
梁辰说:“我没有生气,只是我不想我心烦意乱的时候还要调和你们的关系。”
“抱歉,我亲爱的梁先生,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正说着话时,门房的仆人出现在那栽满树的大道上。
桑和威廉也看到了。
威廉说:“噢,感谢上主,他终于出现了。”
门房快步走到大铁门前对梁辰他们三人说:“抱歉,我亲爱的先生们,我们家少爷他不在庄园内。你们请回去吧!”
梁辰说:“你确定?”
门房说:“那是当然的了。你没有看到我都去到主楼里通报了吗?”
梁辰说:“先生,我想问一下您真见到你们家少爷了吗?”
门房说:“嘿嘿嘿,先生,您是开玩笑的吗?我们一般通报都是给管家通报的,然后管家收到后才去向先生,夫人或者是少爷他们通报的。我们的工作就是给先生,夫人,少爷和尊贵的客人开开门接待一下的。我们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主动接近主楼的。”
梁辰当然是知道啦!只是想问清楚一下这个詹姆斯是不是真的不在罢了。
现在这个门房也不确定这个詹姆斯是在还是不在。也许在,但却不想见他们。没有办法,他向门房说了句谢谢就带着桑和威廉走了。
桑说:“梁总,我总觉得这个詹姆斯就在里面的,只是他不想见我们罢了。”
梁辰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知道,在我来之前我就预料到就算他在这里他也不会见我们的,只是来这里是唯一能见到惜惜的希望。”
桑问:“那梁总,我们现在是回去还是继续在这等他出来。”
梁辰看着郊外的天空已经全黑了,庄园的的灯都已经亮起了,就说:“回去吧!这一天你们也累了,明天一早我们再来找他。”
桑及威廉听到后就跟着梁辰一走出庄园的地方。
他们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叫出租车。
大约走了五分钟出租车才到。
三人回到酒店,都各自先洗了个澡先,想起今天也是狼狈,又是下雪又是被拒于门外的。
梁辰洗漱完毕穿着酒店的浴袍坐在了阳台的位置上,他看着大街上的华灯和飘雪,又想起了今天发生的一切,真的是应了那么一句说话:这么近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