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见那个男人走了,就拎起地上的包放在那只有一米宽的床上。他将其打开,拿起就点算,点算结果为有二十万。
他口中又开始了往事的唠叨了:“叫我冒着生命的危险和被抓的风险却只给我这么二十万,比那一百万远多了。唉,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听之任之了。”
他将那黑色的包拉上拉链,在思想自己现在应该要向那里去。想了一会他决定前向安徽避一下,等看一下事情的进展如何看能不能回到山西老家或者去其他的地方。
“唉,都是他们害的,害的我是有家回不到,日子过得像是老鼠一样东藏西躲的。”
但任由他怎么骂都好,这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
张斌躺在那窄小的床上,用双手枕着头,然后又伸出一只手拿起那没有网络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八点零二分。
他躺在那里计算了一下从这里到安微的大约时间,计算好后立刻坐了起来,说:“这个点吃完饭再出发就刚刚好了。”
他下定决心后就拿起床头处的全麦面包,直接就放进嘴中啃,也许是放的时间有点长,加上冬天的风又大又冷的,早就将那口感不好的全麦面包变成了柴鱼般硬度了。
他连忙将面包吐出,使气地将面包大力地丢到了墙角的一处,然后口中气愤难当地说:“唉,晦气,这是人吃的东西吗?真把我当成了猪狗了,我现在有钱了,何别为难自己呢?”
说完他就马上拿起那装着钱的包,穿上早前准备好的乔装打扮的衣服,穿上鞋,就离开了这个狭窄的小居民房。
这里是郊外,周边都没有人住,黑漆漆的一片。
张斌壮壮胆,用那没有网络的手机打着电筒照着路一刻都不敢向周边看,只想快步地走出那片黑漆漆的地方。
大约步行了半个小时,才看到路边有一家小面馆,张斌二话不说就进去坐下了。
叫老板煮一大碗牛肉面来,说要快点他赶时间。
面馆老板一听也欣喜地应声就向后厨煮面去了。
没一会,一大碗的牛肉面就做到了,老板将面放在了张斌的面前。
此时面馆里只有张斌一个在用餐,也许是天气冷,又或许是因为是郊外地方,晚了所以来的人不多。
面馆老板见到张斌他戴着毛线帽又戴着口罩就坐下来跟张斌闲谈起来,说:“外面很冷啊!”
张斌摘掉口罩一口吸着面条一边说:“是很冷。”
面馆老板问:“兄弟,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郊外的也没有见你的车。”
张斌听到面馆老板这样说有点警惕地说:“我,是有事来这边的,刚好车坏了,送去修了,肚子饿了,所以就来找吃的了。”
面馆老板说:“哦,原来这样子,不过这离最近的修车地方都要半个小时啊!”
张斌干笑着说:“是啊!所以走得远了点。”
面馆老板说:“是啊!这天气真是够冷啊!”
说完就站了起来在门口处做起了热身运动以驱寒。
张斌可能是真饿了,也可能是不想再逗留在这里,一大碗面才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吃完了。
张斌对着站在门口处做热身运动的面馆老板喊:“结账。”
面馆老板听到笑呵呵地说:“好,谢谢三十块。”
“三十块,这也有点贵了吧!”
面馆老板说:“不贵的啦,你的是大碗,你自己也看到了这牛肉是比你在市区吃得多很多的。”
“但是你这可是郊外啊?租金也不是人家那市区可比的。”
“兄弟,你这就是见识少了吧!死人的墓地还给活人住的贵了呢!”
“嘿,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嘿嘿嘿,不好意思,我是比喻不当,比喻不当。我这小店租金也是不便宜的,你看,这前面的是什么,这我就不用说了吧!自那地被征收被建起来以后,房东就开始加租了。”
“这也能加租,他以为这是建什么商场大厦啊!”
“嘿,你还别说,我的房东他就这么牛,我呢,是租期未到,到了我也走了,所以兄弟啊!我这小店也是不容易的。”
“行行行,赶紧收钱吧!”
张斌递给他一百元,面馆老板是笑呵呵地接了过来,再找回了张斌七十元。
张斌接过来钱后就马上戴上口罩就向前方走了。
在这郊外的地方总是有点胆大或是有头脑的人来招客的,这不,张斌才没走多少的路就有辆黑色的桑塔纳,车主摇下车窗,叫着:“兄弟,要车吗?收你便宜点。”
张斌看了一下车主是个近五十的男人,面上有点胡渣,像没有刮干净一样。
张斌问:“去安徽要多少钱?”
车主问:“安徽?这有点远啊!这加上过路费油费的话……”
张斌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你就直接开个价说要多少钱好了。”
“这样,六百,你看走不走?”
“六百……”
张斌想一下现在等同逃亡就说:“行,就六百。”
车主说:“好的嘞,请上车,要我帮忙的吗?”
张斌扭紧那装着钱的包说:“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
车主对他敦厚地笑了笑。
张斌坐在后座就叫司机开车了。
就这样张斌可以说就这样离开了上海这个城市了。
警察局。
警察局那边一点都没有松懈,他们一边监视着黄展祥和林可的行踪,一边加班加点地在这个城市搜查着张斌,他们甚至上林可家叫他们找张斌的东西给警犬嗅,警察嗅到了味道后就一直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中寻找张斌了。
这一天,警察如常地带着警犬出去搜查,刚走到一处路边停放的轿车处。警犬就不走了,他到处嗅,最后在这车的后座位置上狂叫。
几名警察看到后就看了一下车牌号马上通知了警察局那边的同事叫他们向交通局那边查一下车主。
警察局那边的人收到电话马上向交通局那边说明了情况。交通局那边也很上道,很快查到了就回信说已经通知了这个车牌号的车主了,说车主马上就到,叫在现场的警察在那边等,警察局那边的人收到后就马上向现场的警察说要他们在现场等。
在现场的警察收到后就带着警犬一起在那个轿车旁等着。
没一会一个近五十岁的男人气喘吁吁的跑到警察所站的位置上来了。
他喘顺了气了才说:“警察同志,请问有什么事要找我啊?我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啊!”
在场的警察说:“您别紧张,我们只是有话要问你一下而已。你这车这几天有没有开啊?”
男人说:“有啊!我这几天都跑外地去了。今天早上才刚回来,这不才睡下没多少,你看我的胡子都没有刮呢!就被叫到这里来了。”
在场的警察看了一下男人,的确是胡须拉渣的,衣服也可能是因为太赶而穿的些东歪西扯。连脚上露出的袜子都是不同色的。
警察看他没有说谎就拿出张斌的照片给那个车主看,说:“你这几天有没有载过这么一个男人。”
车主接过张斌的照片看了又看,然后才说:“好像没有。”
有个警察有点脾气上来就说:“什么叫做好像没有,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那有什么好像的。”
男人被骂有点委屈地低下了头。
有个警察说:“对不起,我的伙计这几天熬夜有点上火了,你要不仔细地想一想,看对这个人有没有印象。”
男人抬起头来说:“警察同志,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这几天载的人多,有些是戴着口罩戴着帽子的,我真的是看不到他们长什么样的。”
那个提问的警察说:“那你说一下你这几天都跑什么地方了。”
男人想了一下才说:“我是先跑了趟安徽,后来在安徽回来时又有人上了车去了河南,在河南我又载了二次客,在河南时有个人要回上海的我就带他回来了。”
警察问:“那你载的人有多少个女的有多少个男的。有多少个人是戴帽子的和戴口罩的,特征是什么,你可能要跟我回去警察局一趟描述一下。”
那车主一听要到警察局那么严重,有些紧张的说:“警察同志,我只是载了个客而已我没有犯法啊,我不至于要到警察去吧?”
那警察说:“你放心,刚我也说了,我们只是要你回去描述一下你载的人的身材,样貌,特征了,我们是没有说你犯法了,你大可放心跟我们去。”
男人咽了一口口水才问:“警察同志,我能问一下我载的人不会是有在逃的人员吧?要是真的我是不是成为帮凶了。”
警察们都被他那敦厚的样子弄笑了。
其中的一个警察说:“你不用怕,我们只是在叫你回去协助调查而已,不是说你是帮凶,来吧!我们要拿你的车一起回去局里面取证,这车是你自己开过去还是我们开回去啊?”
车主说:“这车我不敢开了,还是你们开吧!我怕会破坏里面的证据。”
几个在场的警察都有点心知肚明,这个男人是怕得很,也怕惹事上身,大家也没说什么,就接过车主的锁匙将车开回警察局了,而车主就跟着那几个警察回到了警察局去协助调查了。
车主的那辆桑塔纳开回到了警察局了。法证人员对车进行了检查和取证。而桑塔纳车主则被请到了审询室,他坐在那里有些局促不安。有个女警察人员见到他这样就冲了杯牛奶放到他的面前,说:“喝点牛奶吧!能镇定安神的。”
那桑塔纳车主见到对女警察说了句:谢谢!
大家见牛奶都排上用场了就不浪费时间了。
之前带着警犬的警察做提问,那个在向桑塔纳发过脾气的警察做笔录登记。
警察问:“先说一下你这次载的客一共有多少人有几男几女,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载的。还有他们的身体特征都要说一下。”
桑塔纳车主被那名警察一连问几个问题,有点发抖地拿起牛奶放进嘴中猛喝了口,因为喝得猛有些呛到了。
警察们马上拿纸巾给他擦。
桑塔纳车主接过纸巾连说过几声谢谢。
等他弄好了一切后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那个做笔录的警察又忍不住上火说:“我是真想不明白你这么胆小怎么跑车啊?”
桑塔纳车主说:“警察同志,我是有过不好的经验才会这样的,你们不要见怪啊?”
提问的警察说:“行,我们明白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桑塔纳车主说:“好!”
警察说:“先说一下你从上海载的那个客人到安徽说起吧?”
桑塔纳车主说:“好!我那天刚好到郊区外跑了一趟客在回来的时候都有八点半多了,那时候刚好见到一个背着黑色包,戴毛线帽子和口罩的男人正向市区方向走。我看他孤身一人,我就叫住了他问他要不要上车,他停下来了,问我去安徽要多少钱。当时我就跟他说了一下过路费还有油费什么的,我还没有报数他就不耐烦了,说去直接报个数,我就说六百,问他上不上。他说贵,但是还不等我讨价还价,他就说可以了,然后他上了车,我们就开车前去了。”
笔录的那个警察停下笔看了一下搭档,那个提问的警察也看了他一下。
那个提问的警察说:“那人身高是多少,穿什么衣服。”
桑塔纳车主回忆了一下,说:“他当时穿一件黑色的夹克,里面也是穿黑色的,裤子好是也是黑色的……”
做笔录的那个没有忍住又说:“那什么都黑你能看得见他吗?”
桑塔纳车主说:“能,他戴的毛线帽子是灰色的。还有口罩也是灰色的。”
提问的警察说:“好,继续,那他的身高多少。”
桑塔纳车主说:“身高应该是有一米七八个子吧!体型都挺壮实,属于那种北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