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借机铲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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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里欧被释放,因为不能够离开松江市,他只好继续住在宾馆里。饶佩儿因为怕引起怀疑,虽然很想去看看他,但也忍住了,只是给他去了一个电话,嘱咐他万事小心,没有必要不要离开宾馆。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冉斯年和饶佩儿先后去拜访了王燕芝、尹刚的前妻,也给身在国外的尤倾的父亲去了电话。只可惜,王燕芝已经近乎疯疯癫癫,再次把冉斯年当成了儿子贾梓煜,把饶佩儿当成了女儿贾若凡,对于十六年前贾琛的事情,根本一个字都不回应;尹刚的前妻对早年过世的公公更是一无所知;身在国外的尤倾的父亲对于尤倾是否失踪根本不在意,他在尤倾母亲去世的第二年便出国,在国外组建了新的家庭,尤倾是被姥姥带大的,可尤倾的姥姥也在三年前病逝了。

饶佩儿在电话里指责尤倾的父亲冷血,得知自己儿子失踪竟然不为所动,对方安静地听完了饶佩儿慷慨激昂的指责,最后只说了一段话便挂断了电话,他说:“尤倾母亲的事我不想再提,死者为大,我不想再说她的坏话,她发生那种事后,我备受打击,所以才逃离这个伤心地。还有,我临走前跟尤倾做过亲子鉴定,结果嘛,你们可想而知。总之以后尤倾的事情请不要再找我,请不要打扰我现在幸福的生活。谢谢。”

“这什么父亲吗?”饶佩儿感同身受,为尤倾不值得,“就算尤倾不是他亲生的,可是好歹他跟尤倾也有过四年多的父子情,怎么这么冷血?相比较而言,我父亲,还算可以的了。”

冉斯年握住饶佩儿的手,强调说:“那是自然,你父亲为了看你,多次冒险回国,还把你托付给了老朋友,他一直掌握着你的消息。里欧不也说了吗,他总是提起你,所以里欧才会对你这个第二次见面的姐姐有亲切感啊。”

饶佩儿苦笑着耸耸肩:“不说我的事了,现在咱们还是专攻那个包磊介绍的贪财的张老师吧,相信金钱攻势应该能让他开口的。”

冉斯年和饶佩儿第二次去拜访张老师。这位张静老师是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物理老师,也是当年贾琛的同事,是个从当年一直到现在都十分喜欢补课赚外快的老师。现在学校不允许老师私自在外补课,张老师就偷偷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民房,偷偷补课,并且威胁学生不许告诉学校。

冉斯年和饶佩儿第一次是去的学校找张静老师,本来是以补课机构的身份想要聘请张老师的,可是在学校,他们被张老师当着众人的面严词拒绝了。这一次,他们打听到了张老师补课的地方,打算直接过去,用钞票撬开她的嘴。

补课时间过后,两个人再次以补习班的老板的身份见到了张老师,在那间又小又潮湿的“教室”里,冉斯年面对张静老师坐着,开口前先在桌子上拍了1000元。

张静还以为这是对方预付的工资,便欣喜地准备跟冉斯年议价。不料冉斯年的第一句话,就把她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张老师,我们今天来实际上是想打听贾琛老师当年的事,我们想知道,当年贾琛老师是怎么死的。另外,你有没有听说过尹岳峰和顾秀珍这两个名字?”

张静把桌子上的钱一推,下了逐客令:“你们走吧,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冉斯年只好又掏出1000元的现金:“你知道,你绝对知道。我们也不是什么八卦记者非要挖出什么丑闻,实在是因为十六年前的事牵扯到了最近发生的命案,三个人的后代,死了两个,失踪一个,我们必须找出真凶,只要时间来得及,也许那个失踪的孩子还能得救。张老师,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出卖你,不会有人知道你告诉了我们什么。”

“拜托啦,张老师,我们现在只有求助你啦,相信我们,你只要说出当年的事,就是帮了我们,哦不,是帮了整个松江市,您不希望我们早日抓到那个可怕的开膛手吗?”饶佩儿诚恳地一把拉住张静的手,苦口婆心。

“你们是说那个开膛手斯内克跟当年贾老师他们的事有关?”张静张大嘴巴,显然在努力思考,“这怎么可能?当年他们三个人的死怪不得任何人啊。”

“是吗?当年他们三个是怎么死的?”饶佩儿迫切地问。

张静又闭口不言。

冉斯年清了清喉咙:“张老师,开膛手弄得松江市人心惶惶。你这里补课一般都是在晚上放学后和周末吧?要是家长们因为担心孩子们的安全,不允许孩子们放学后补课的话……”

张静显然被冉斯年的这话给触动:“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查案?”

“我是个私家侦探,查开膛手的案子一来是为了让自己声名鹊起,以后更多的生意上门;二来,也是为了我一个朋友,他现在被当成了嫌疑人,我得帮他洗脱嫌疑才行。”

张静的脸色缓和下来,目光又转移到了桌子上的钞票上:“这个嘛,我也不是绝对不能说,只要你们不要让校长知道是我说的就行,要是校长知道了,我这铁饭碗也就碎了。”

冉斯年和饶佩儿忙不迭点头发誓赌咒绝对不会出卖张静。

两方面又相互试探了一番,最后达成共识,冉斯年再出1000元,一共凑成3000元,张静才肯道出当年她知道的部分真相。

冉斯年虽然不富裕,但是这种时候根本顾不得钱财,他痛快地掏钱,然后洗耳恭听。

“其实,当年贾琛是三(4)班的数学老师,顾秀珍是学校唯一的心理健康老师,而尹岳峰则是当时的副校长。当时学校的老校长马上就要退休,他有意提拔尹岳峰接替他成为校长的,可是没想到尹岳峰出了那种事,于是他的竞争对手,另一位副校长就成了现在的校长。现在的蔡校长当年刚一上任便召开全校会议,明令禁止学校的上到领导,中到教职工,下到守门的保安都不许谈论他们三个人一个字。他们三个人的丑闻就是三十一中的禁忌,永远的禁忌,一旦传播开来,这个中学就完了,在这里就读的学生们的名声也会被败坏。当时蔡校长说了,一旦有谁说漏了嘴,就等于是毁了整个学校,毁了整个学校的学生。如果谁敢说出去,他会追究泄密者的刑事责任的,让他一辈子不好过。”

冉斯年心想,看来这真的是只有他们内部人才知道的丑闻。丑闻的主人公是两男一女,难道是三角恋?外遇?情杀?为人师表的,闹出这样的事也算是丑闻,但是,不至于毁掉一所学校吧?

“到底是什么丑闻?”饶佩儿好奇地问。

张静咋舌:“还能是什么,不就是顾秀珍勾引了当时的副校长尹岳峰和数学老师贾琛吗?她是同时勾引的,同时跟两个男人保持那种关系,后来东窗事发,三人对峙,结果三个人打在一起,全都死了。哦,对了,听说顾秀珍的儿子也不是她和她老公亲生的,孩子的父亲不是尹岳峰就是贾琛。”

冉斯年掩饰不住失望的神态:“就只是婚外恋三角恋这样?”

张静颇为为难地说:“其实……其实我听说,当时他们三个死的时候,都……都……都光着身子呢。简直是丢死人了。”

“还有呢?他们三个死在哪里?是怎么死的?自杀还是相互杀害,还是同归于尽?”冉斯年刨根问底。

张静撇着嘴摇头:“这我怎么知道啊?这里面的详细情况只有蔡校长最清楚。”

两人从张静老师那里离开,这一趟算是有点儿收获,但冉斯年还是觉得无从下手。

回家的路上,冉斯年接到了范骁的电话,范骁在那头小声偷偷汇报着:“斯年哥,我们发现了麻喻强的尸体,就在大学城一家网吧的门口,他也被开膛破肚啦。不说了,瞿队叫我呢。”

冉斯年挂上电话,马上掉转车头往大学城驶去:“佩儿,麻子死了,就在大学城附近,咱们如果赶得及也找得到的话,还能看到尸体。”

饶佩儿一想,怪不得冉斯年如此着急赶过去,之前的贾梓煜和尹刚的尸体,冉斯年都没看到,他是想要哪怕看一眼尸体也好,梦里也许可以重新仔细观察尸体,能够从尸体上找到更多线索。

冉斯年通过手机微信定位找到了范骁的所在,便直接往目的地驶去。只可惜,因为要过江,路途遥远,冉斯年还是迟到了,他赶到的时候正好赶上瞿子冲收队。冉斯年也就没有上前打招呼,他觉得就算他过去了,要求看尸体,瞿子冲也会拒绝。那么还不如不让瞿子冲知道自己来过。

冉斯年算了算日子,不禁诧异。贾梓煜是在24天前遇害的,尹刚则是在12天前,今天,麻喻强又以同样的手法死于开膛手斯内克手中,难道这个开膛手斯内克是以12天为间隔在杀人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冉斯年的这一趟算是无功而返,他跟在警队的后面,开车过江,回到市区。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冉斯年本想洗洗就睡,看看梦能不能给他什么提示,可是刚刚躺下的他又因为一通电话而猛地起身,神经紧绷。

“喂,冉老师吗?”对方是个男人,礼貌而客气地问道。

冉斯年正在好奇,难道是哪个客户介绍的潜在客户,想要找他释梦的?一般只有这样的人才会称呼他为冉大师或者是冉老师。

“你是哪位?”冉斯年问。

对方似乎是在窃笑,然后努力掩饰笑意,缓缓说道:“才相隔多久啊,你就把我给忘了?我是你的得意门生啊。”

冉斯年的脑子“嗡”的一声,他听出来了,不但是从得意门生这个词知晓了对方的身份,也是因为他想起了这个熟悉的声音。

“你是……是袁孝生?”冉斯年厉声问。

“终于想起来了啊,看来我果然是你最得意的门生啊。”袁孝生爽快地笑着,“冉老师别来无恙啊?”

冉斯年让自己冷静下来,冷冰冰地问:“找我什么事?你又有什么阴谋?”

“别这么说嘛,我能有什么阴谋呢?我找你是想邀请你参加一个访谈节目。”

冉斯年想也没想便说:“没兴趣。”

袁孝生像是早就预料到冉斯年会拒绝,不紧不慢自顾自地说:“你不想知道是什么节目吗?冉老师,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再拒绝不迟。相信我,你听了我的介绍之后一定会答应参与的。”

接下来,袁孝生便简单介绍了节目的主题,也就是最近闹得半个松江市不得安生的开膛手斯内克的连环命案;又介绍了节目的主持人以及嘉宾,嘉宾自然就是袁孝生和冉斯年;最后,袁孝生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他说:“我手里可是有开膛手斯内克重要的线索。警方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者连续出现,根本毫无头绪。我才是拯救松江的关键人物,如果我不公开这个线索,不知道开膛手斯内克手下的亡魂还会有多少。”

冉斯年冷哼一声:“你有线索大可以直接告诉警方,或者自己在节目里公开,为什么一定要拖我下水?”

“哎呀,什么下水,别说得这么难听嘛。”袁孝生嘻嘻哈哈地说,“我只是觉得节目以开膛手斯内克为主题,有了这个重磅炸弹的线索,再加上咱们俩作为嘉宾,一定会非常有看头。而且,我也好久没见冉老师,甚是想念,趁此机会咱们叙叙旧不是正合适吗?”

“哦?你什么时候热衷于抛头露面了?不但要参加网络访谈节目,还关心起节目的精彩程度了?”冉斯年嘲讽地反问。

“实不相瞒,一来,我是想给自己打个广告,所以必须关心节目的精彩程度和关注度;二来,这个节目的制作人和主持人是我的朋友,朋友开口,我不好意思不帮忙。如果节目只有我一个嘉宾,那真的没什么看头,有咱们两个看似对头的嘉宾唇枪舌剑地来一场比试,这样节目才有看点嘛。怎么样,冉老师,考虑一下?不过你可要记得,如果你不参与这个节目,我也是不会参加的,那么我掌握的那个线索,就只能让它永远沉默下去啦。”

“我考虑一下。”冉斯年也懒得跟袁孝生多说,他十分反感别人用什么事情要挟他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尤其这个人还是他打从心底里痛恨的袁孝生。

想起袁孝生,冉斯年就会想起当年的那一段往事,想起那个被袁孝生害死的无辜的流浪汉。冉斯年责怪自己当年没有看穿袁孝生的诡计,看穿那个男人根本不是什么袁孝生的父亲,看穿袁孝生根本不是什么大孝子,而是个心狠手辣的阴谋家。这一次,冉斯年下定决心,绝对不会再让袁孝生得逞,不管他这次有什么阴谋,他都必须阻止。他必须把袁孝生这个杀人犯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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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天后,冉斯年坐在了演播厅里,跟两个他十分反感的男人坐在一起面对摄像机,一个是冉斯年“厌屋及乌”的主持人洪彦,一个是冉斯年一手造就的最大的耻辱——袁孝生。

先是经过了一番比试,冉斯年的投票票数遥遥领先,后来袁孝生又爆料说他有个目击者,可惜是已经去世的目击者,可尽管如此,因为他讲出了斯内克这个名字的由来,导致他的票数后来居上。

节目结束,观众纷纷退场。冉斯年和饶佩儿默默无语地离开演播厅,上车之前,他们在停车场遭遇了也正要回去的袁孝生。袁孝生冲他们十分友好甚至夸张友好地招手打招呼。饶佩儿回敬给他的是一个十分用力的白眼儿。

待两人上车后,饶佩儿气愤地拍了一下大腿:“哼,闹了半天,所谓的什么重要线索就是外国人,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目击者,而且还是个不在世的目击者,说什么看见了外国人,这根本就是死无对证嘛!说到底,就是想要嫁祸给里欧!里欧哪里招惹这个袁孝生了啊?”

冉斯年意味深长地说:“你别忘了,里欧创立这个互助会的目的,还有麻喻强加入互助会的目的。我想,里欧的举动一定是惊动了贩毒集团的人,他们对里欧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外国人一定是提起了警惕,如果麻喻强在互助会卧底期间真的发现了里欧在打探他们的事,并把这个消息反馈了回去,那么贩毒集团的人就绝对有必要铲除里欧这个可疑的对头。而袁孝生,我怀疑他已经加入了那个罪恶的组织,他在为他的老板做事。”

饶佩儿听得云里雾里,问:“斯年,袁孝生有老板?”

冉斯年便把之前清明梦案子里姚叶转述袁孝生的话讲给了饶佩儿:“另一种形式的清明梦,我觉得他们说的就是在毒品的作用下进入的梦幻一般的状态。我严重怀疑袁孝生加入了贩毒组织,他所效力的大老板就是松江市盘踞已久的、你父亲曾经卧底的贩毒集团。”

饶佩儿捂住嘴巴:“天啊,是他们想要借诬陷里欧的方式铲除他?不会吧?难道他们通过里欧识破了我父亲的诈死?”

“应该不至于识破你父亲的诈死,但是借此铲除里欧,我觉得可能性不小。”冉斯年觉得情势不容乐观,“依我看来,那个袁孝生所谓的目击者,已故的目击者根本就不存在。或者可以这么说,的确有这么一个老太太刚刚寿终正寝,但是这个老太太却根本没有目击过什么。”

饶佩儿歪着头问:“不对吧?如果没有目击者,那么袁孝生又是怎么知道三具尸体上都有贪吃蛇形状的印记呢?还是说,有关这一点,也是他胡说八道?”

冉斯年叹了口气:“恐怕这一点并不是袁孝生凭空捏造的,因为三具尸体上到底有没有印记,警方最清楚。如果他关于印记的事情是凭空捏造的话,警方根本不会相信他所说的什么目击证人的事情,也就不会进一步锁定里欧作为嫌疑人。我想,袁孝生说的这个关于贪吃蛇形状印记的事情,应该是真的。”

“那我就不懂了,关于这个贪吃蛇印记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光瞿子冲没告诉你,就连范骁都没跟你说过呢?”饶佩儿满心疑惑,并开始猜想各种可能性。

“首先,关于这个贪吃蛇的问题,瞿子冲肯定是有意要瞒着我的,他不肯让我看尸体,把我驱逐出这个案子,不允许我参与调查。至于说他为什么会特别在意我知道贪吃蛇的问题,目前还没有解释;其次,范骁没有告诉我贪吃蛇的细节,那恐怕是因为范骁也没有仔细看过尸体或者是尸检报告,这小子看见尸体就会恶心,看见被开膛的尸体一定是呕吐不止,他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去观察尸体。”冉斯年一边说一边思考,到底为什么瞿子冲要对自己隐瞒贪吃蛇印记的细节,为什么要拒绝自己的帮助。

饶佩儿点点头,也觉得瞿子冲这次的举动反常,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根本就没有什么目击者,袁孝生又是怎么知道三具尸体都印有贪吃蛇的印记呢?难道,难道……”

冉斯年微微一笑,凝视着饶佩儿:“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袁孝生之所以知道这样的细节,排除掉他真的有老太太目击者的可能性之外,只有三个可能性的方向:第一个方向,袁孝生本人就是开膛手斯内克,或者说他认识开膛手斯内克,知道他的犯案细节;第二个方向,警方内部有人对袁孝生泄露了消息;第三个方向,袁孝生本人就是目击凶案的目击者。”

饶佩儿攥紧拳头,因为对袁孝生针对里欧的憎恨,她发表个人见解猜想:“我觉得袁孝生就是开膛手斯内克!”

然而饶佩儿的猜想很快就被否决了。

第一次案发,也就是贾梓煜遇害的时间段里,袁孝生正在召开他开设的心理工作室的新闻发布会。这一点是冉斯年上网调查到的,网上甚至有新闻发布会的现场视频,好几家电视台和网站都上传了他们拍摄的视频。

冉斯年对此颇为不屑,自己的工作室八字还没有一撇,这个杀人凶手倒是有钱开了一家工作室,居然还搞出一个小型的新闻发布会。这个袁孝生如此大手笔,背后一定有财阀撑腰,冉斯年心想,说不定就是主持人洪彦效力的开诚网背后的集团老总庞礼仁。

第二次案发时间,这个袁孝生居然也有不在场证明,这一点是冉斯年拜托范骁调查,范骁汇报的成果。尹刚死掉的那一晚,袁孝生在酒吧引发了一起打架斗殴的案件,因为袁孝生看中了酒吧里的一个女孩,对人家动手动脚,女孩的男友也是喝大了,直接就跟袁孝生和他的两个保镖打了起来。最后酒吧工作人员报警,袁孝生和女孩男友都被叫到了派出所,不在场证明十分明确。

第三次案发时间,这个可恶的袁孝生居然还是有不在场证明。麻喻强遇害的晚上,袁孝生跟主持人洪彦正在洪彦的办公室里商谈访谈节目的事情,大厦的监控和洪彦的助理都能够证明。

如果排除了袁孝生是开膛手的可能性,那么剩下的几种可能性里,冉斯年和饶佩儿更加愿意相信袁孝生认识这个开膛手,并且知晓开膛手的犯案计划这一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