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一家(1 / 1)

佚名

当我再次与一个相处了3年的男友分手时,我认为是该面对现实的时候了——在爱情问题上我很不幸。虽然对男人我已不再抱任何希望了,可我并不想过没有爱的生活,所以我决定养只狗。

经过一番仔细的挑选,我选了一只特好的小狗。炎热的6月的一天,我把这只被我叫做科格纳克的金毛小猎犬带回了家。科格纳克像所有小狗一样可爱。顷刻间,我的生活又充溢了爱意和温馨。我怎么早没想到这样做呢?

几天以后,一位男士打电话给我,他是从电脑择友俱乐部知道我名字的。我认识最后那位男友前就已加入了这个俱乐部,一直没有退出。但通过这个俱乐部认识的人都没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但这个叫布拉德的人从电话里听还不错。所以,当他约我第二天傍晚在附近公园的湖边见面时,我想,反正也得遛科格纳克……为什么不干脆和他见一面呢?

他们的一生虽然只有15年左右,但它们愿做你永远的朋友,给你依赖和信任。

布拉德告诉过我,他已经退伍,原是一名空军技术军士。他不是我通常约会的那种人,但我很喜欢他电话里的声音,于是就决定和他见一面。到了约会地点后,我四下张望,寻找一位短发、有军人风度的肤色白皙的男士。可是公园里没有一个这样的人——唯一的白肤男人是个长发披肩的帅哥。我想,为什么这样的人不约会我呢?

那位帅哥走到我跟前问:“你是简吗?”我立即决定再给这个男人一次机会。

我们的相互介绍因有科格纳克热情的问候而更显轻松。他扑向布拉德的腿,又绕着圈儿跑,拼命地晃动着身子,似乎要舔遍布拉德身体的每个部位。我们开始沿着湖边散步,路过的人都要对小狗欷欷一番。沿湖走过一半路时,布拉德已接过科格纳克的皮带牵了起来,我们俩像老朋友一样聊得很开心。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3个月后的一天傍晚,我和布拉德去一家餐馆吃晚饭,我们都很喜欢那儿的晚餐。这种餐馆,桌布上有纸,服务员送上菜单时,还带上彩色炭笔,你可以一边等菜,一边画画或写诗。上菜前我们俩总要玩一种叫“刽子手”的猜字游戏。那晚,也没例外。我猜着猜着,字母和词逐渐组成了一个句子: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吸了口气,转向布拉德,“你在开玩笑吗?”布拉德看上去十分紧张,但是眼睛却熠熠放光。他微笑着说,“不,不是玩笑。你的回答是什么?”我拿起一根炭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YES”(愿意)。我们坐在那儿,会心地笑着,久久望着对方。然后就开始筹划婚礼。

一开始,就有两件确定无疑的事我们不谋而合:一是我们的婚礼要在户外举行,二就是一定要让科格纳克参加我们的婚礼。

婚礼那天天气格外晴朗。科格纳克戴着白脖套,打着紫缎蝴蝶结。我的伴娘认为我们都疯了,让狗参加婚礼。她们穿着带滚轴的鞋跑来跑去,尽量避免金黄色狗毛粘到她们的深色裙服上——然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科格纳克的任务就是把一个放有我们结婚戒指的心形篮子叼给布拉德。篮子里有个心形的靠垫,戒指由金属线固定其上。这是防患于未然,万一科格纳克没按我们的计划把篮子给布拉德,而是叼着装有戒指的篮子一起跳进泉中游个泳呢。当我准备跟随伴娘走向来宾间的夹道时,我心慌了起来:我意识到我的两只手根本不够用!我一只手抱着一束花,另一只手牵着拴科格纳克的皮带,可我还要拿着篮子:如果我把篮子给科格纳克,它会以为这是信号,就会像训练时那样,跑向布拉德,并拽着我跑——这就把我设想好的登场效果给破坏了。

然而,我顺利地走过了夹道,把拴着科格纳克的皮带解开,让他把篮子叼在嘴上,飞快地跑向布拉德,他漂亮的金黄色耳朵甩在后面,好像在紧追一只奔跑的兔子。阵阵笑声从来宾们那儿传来。他们对我们这个“戒指使者”的奉献精神大为赞叹。科格纳克来到布拉德跟前,把篮子放在他脚边,大口喘着气,抬头瞧着他,期待他的赞许。布拉德俯下身去拿戒指时,静下来的科格纳克突然郑重其事地举起爪子来够我丈夫的手——这是狗在表达“布拉德,加油”的方式。

不论喜不喜欢狗,来宾们都被这一场景所打动了。直至今日,当谈起我们的婚礼时,他们可能记不清是哪年或我穿的是什么服装,但是他们总会谈及那狗握手的情景。对于我来说,那是我们一家共同的新生活的完美开始,就像我一直梦寐以求的那样——布拉德和我……还有一个科格纳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