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交锋

早晨8点，刚走进刑侦支队的办公室，屁股还没挨着椅子，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张力就打来电话，叫王贺荣立即到杨天林局长的办公室。

杨天林的办公室里，张力先王贺荣而到。王贺荣刚走进门，杨天林便盯着他说：“看你眼睛红的，你小子肯定又一宿没睡！”

“局长大人，这你就别管了，有什么指示赶紧吩咐吧。”王贺荣坐在了沙发上。

杨天林说：“昨天晚上刚散会，市委李书记就来电话，他说省委赵副书记急着要了解傅副书记‘车祸’的调查情况。我把‘车祸’调查的结果向李书记如实汇报了，李书记很震惊，当即就向省委赵副书记作了汇报。之后李书记向我转达赵副书记的两个指示：一是要我们全力以赴尽快破案；二是傅副书记的‘车祸’真相，对新闻媒体要暂时保密，请你们下去立即传达到各科室，并将专案组成员名单呈报给我。”

“我反对！”王贺荣叫了起来。

“你反对什么？” 杨天林问。

“明摆着的谋杀！为什么要隐瞒真相？让新闻媒体公之于众，这对犯罪嫌疑人来说，从心理上是一种震慑，更利于我们寻找破案的蛛丝马迹！”

“傅杨作为一个堂堂地级市的市委副书记，大报小报、乃至互联网如果大肆报道被谋杀，这有损政府的尊严。” 杨天林驳斥王贺荣。

“这不是尊严的问题，是铁的事实！早晚还不公之于众？”王贺荣倔劲上来了。

“王贺荣，你冷静点好不？照上级指示办！” 张力劝。

“如果我不照办呢？”王贺荣较劲。

“你较哪门子劲呀？照我说的办。不照办我就停你职。”杨天林看似严肃，其实口气并不算强硬。

“好，你停吧，你有这个权力。不过，就算你停我的职，我仍然要插手这个案子！”

杨天林“呵呵”一笑：“你这小子就是嘴硬！”

张力拍拍王贺荣的肩头：“走，先确定一下专案组成员名单，然后开个会！”

“1016”专案组，组长杨天林，副组长张力和王贺荣，此外还有包括傅晓在内的四位刑侦支队成员。

就在专案组会议刚要结束时，通信科的一位女警员敲门进来，她俯身在王贺荣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王贺荣那冷峻的脸上出现一抹喜色，他对专案组所有成员说：“那个神州行号码的主人已经查到，傅晓随我马上出发，其他人按计划分头行事。”

车上，王贺荣一边开车，一边和傅晓说着话：“你今天凌晨给我提供的信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