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扶清乐有点懵,不过看着云团的背影,对未知的恐惧也少了几分。
小时候就是这样,面对无休止的考试,她紧张到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压力大到想吐,而云团就云淡风轻的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在一边默默待着,好像什么都不在意。
像个空洞的人偶,一切都跟设定好的程序一样。
一板一眼,没有期待,也没有失望。
也正是云团的这份不在意,让大家都平静下来。
后来遇到赵先生,挨了几顿骂,云团才像是活过来了,被注入了灵魂似的,会哭会笑,还皮得很。
扶清乐找了个离景氏兄弟很远的空房间,把折叠椅打开,坐下。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到了这个地方,她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丝线提起来,有种不受控制的心慌。
扶清乐掐着指尖,却什么也看不见。
没事的,她握了握拳。
肯定没事的,云团说了会跟她解释的。
……
本源态的天空有些奇怪,没有任何鸟类,云也少得可怜。
天空一会儿蓝一会儿灰的,有时两个颜色之间有非常明显的分界线,夜空出现时,黑暗也是一段一段地增加,似乎有人在缓慢地拉下遮阳板。
景煜将铁锹放在一边,抬头望着天空,只觉得陌生。
在月岛的时候,他总是带着舰队跟其他星系的智慧生命打交道,几乎没有留意过本源态的状况。
他跟景和生来就是月岛的人,故而跟本源态几乎没有联系。
这种天空……是正常的吗?
可能优先级有比较大的不同,元素的转换过多,他的身体也不太舒服。
按照云团的说法,他们就是从游戏角色,变回了人。
这种跨度,一般情况都会失败,但有“它”的指导,就一定会成功。
……感觉上也挺奇怪的,他们就像是从一个游戏,跳到了更高版本的游戏中。
“哥,西、北两面都埋好了吗?”一旁,景和扛着铁锹走出来。
“嗯。”
“该吃饭了吧?我肚子还蛮饿的。”景和用他存在空间里的水洗了手,“这玩意儿是真方便,可惜有效期太短了。”
景煜起身,莫名觉得景和的声音刺耳,神经有点钝钝的痛,他冷静下来,想了想,这可能是压力太大导致的感官过载。
一点细微的声音都变得难以忍受。
景煜起身,克制着暴躁情绪,“先自己处理,晚上多留心一点,别吵。”
景和一脸无辜,右眼皮跳了跳,“我干什么了我?”
“吵死了。”景煜按着眉心,快速地回了房间。
景和:“……”
三小时后。
云团睁开眼睛,她望着竖条纹的天花板,脑内一片空白。
十几秒后,她搞清楚了状况,坐起身,随手拿出临时空间的面包啃了一口。
她已经到达本源态,周围的情况尚不明朗,不过根据之前调查的情况,此地人少,地广人稀,即便多出了一些人,也不会那么快被发现。
云团看了眼手表,表盘嵌了晶体,显示的时间并没有受到影响,不过……
本源态的时间,和地星的时间,是不一样的。
还得想个办法去对一下时间。
吃完面包,云团戴上夜视眼镜,准备出去溜达一圈。
今天楼里的水压小到离谱,附近工地又挖破水管了……
球球了,高架桥快点修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