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楚凡一点负担感都没有。
他过来又不是要县长帮他做些什么。
仅仅只是为了想要让县长能够多保护一下罐头厂而已。
他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别人的目光。
楚凡这样想着,便敲开了县长家的大门。
“谁啊?”
一道女声从门内传出来,带着一点疑惑不解。
楚凡听着那声音。
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长出了一口气。
他其实已经很久不求人了。
上辈子享了几十年的福。
被人捧着,那也是有些傲骨在的。
可是现在,他又得跟上辈子刚开始的时候一样了。
没关系,这是创业初期,这是正常的。
楚凡只有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
他听着那门缓缓打开。
他自己站在防盗门外。
露出了一个有些手足无措的笑容。
那女人戴着围裙,一脸防备的看着楚凡。
“你是谁?”
那女人警惕的问着。
她的眼神看着楚凡手里提着的罐头。
楚凡只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要僵硬了。
他想,一定是风太大的原因。
看把他的脸都吹僵了。
他搓搓脸,挤出来了一个笑容。
他对着那女人鞠了一躬。
看起来很有礼貌:
“您好,我是楚凡,住四合院……”
楚凡说到这里的时候,一拍脑袋。
连忙换了一种说法。
住四合院的人那么多。
他这句话不够有新意。
他清了清嗓子,又重新道:
“我是最近开罐头厂的那个楚凡。”
楚凡一说罐头厂。
那女人果然露出了一点笑容。
她脸上的笑容热情了许多:
“楚凡啊,我知道。”
“之前报纸上还登过你的招聘信息呢。”
“啊对,是这个,那什么,我找县长,有点事。”
“哦……好,那你进来吧。”
女人把他迎进来。
又去给他倒了一杯茶。
她看楚凡在看屋里的装修,便解释道:
“老吕啊,最近有些忙,估计回来的会有些晚,你看……”
“没事,嫂子,我可以慢慢等着。”
楚凡故意装作自己听不懂县长夫人的暗示。
他冲着县长夫人笑出了一口白牙。
白生生的牙齿让县长夫人皱起了眉头。
她的脸略有些拉下来了。
说话的语气也不好了。
“那这么着,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做饭了。”
县长夫人本以为自己说的如此直白。
他应该能够看懂。
可谁知道楚凡竟然冲着她点点头,一本正经道:
“那成,那麻烦嫂子了,我本来其实没想着要在您家吃饭的。”
“……”
哪个要请你在我家吃饭哦!
县长夫人心里气的不行。
她的嘴角抽了抽。
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她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楚凡说了。
只能胡乱的点点头。
便进了厨房,再也没有出来。
楚凡看县长夫人进厨房里了。
他自己则是站起身,慢慢的转悠着。
还别说,这里虽然是家属楼。
可是位置倒是真够大的。
楚凡看着这客厅,心中也能推断出来一点。
他抿着唇看着客厅里的装饰。
在心里估测着县长的性格。
这一次的小小礼物。
到底能不能成功的让自己靠在县长的这一棵大树下呢?
楚凡心里也没有底。
不过没关系,他楚凡想要做到的事情。
还真没有做不到过。
“春芬啊,今天中午吃什么啊?”
楚凡正盯着客厅里挂着的一幅画思考呢。
冷不丁就听到了外面的大嗓门。
他被吓得一哆嗦。
探头往外看。
却见那是别人家里的事情。
原来这会儿大家都已经陆陆续续的下班了。
他们下班了。
自然也意味着县长也休息了。
楚凡心中一喜。
便站起身,随时准备迎接县长。
楚凡的准备工作没有做错。
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楚凡来不及过去。
门就已经被县长打开了。
县长看到屋里多出来了一个男人。
也是愣了一下。
他的手里拿着钥匙。
显得颇为滑稽。
两个人四目相对。
不等县长问话。
楚凡就主动自我介绍了起来:
“县长,你好,我是咱们县里第一个吃螃蟹。”
“开个人厂子的楚凡。”
楚凡说着,便伸出了手。
县长看看楚凡。
再看看一旁放着的罐头。
有些深沉的伸出了手。
他既没笑,也不是特别严肃。
只是显得有些不冷不热。
“你就是楚凡?”
“之前我记得你还上过报纸。”
“也是因为那个厂子。”
“是个罐头厂吧?”
“是,县长好记性。”
“呵呵,别光站着,坐啊!”
县长一边说着,一边很是主动的就坐下了。
他很自然的拿出了自己的大茶缸。
吸溜了一口茶水。
这才开口问道:
“你这次找我是为了什么?”
“嘿嘿,没什么大事。”
“就是想着我这厂子要是以后越开越大。”
“那不还是要来认识认识县长吗?”
“这不,提前认认路嘛。”
“就为了这个?”
县长挑了挑眉。
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
“可不嘛,就是为了这个。”
楚凡说到这里。
还很认真的把罐头提留出来。
他把罐头推到了县长那边:
“县长,你尝尝,这都是用最新鲜,最好的果子做的罐头。”
“甜的很。”
“一会儿再说。”
县长不买账。
他又一次确认了一遍:
“你真的没有什么事要帮忙?”
“哎呦,你看,县长,你这话说的。”
“我能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呢?”
楚凡说的信誓旦旦。
然而,话锋一转,他便换了一种语气。
听起来有些忧愁:
“不过县长要是一定要问的话,”
“倒也真有个事想要让您帮帮忙。”
“哦?说说,也让我听听。”
“啧,就是吧,我们这厂子马上就要换地方了。”
“到时候呢,我想重新做个剪彩仪式。”
“就想要邀请您过来参加一下。”
“剪彩?”
县长皱起了眉头。
他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在了搪瓷茶缸上。
“你们这厂子开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迁地方了?”
县长这样一问。
楚凡心中便偷偷乐起来了。
他故意哭道。
“县长,您有所不知啊。
“我这日子过得艰难啊!”
“原先那个地方吧,天天都有地痞流氓来骚扰我们。”
“还有人非得逼着我们,要让我们把厂子低价卖给他们。”
“您说这,这都是什么事啊?”
“还有这事儿?”
县长的心里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