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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河煤矿跟下河乡本地人关系并不融洽。这一点在下河乡应当算是一个传统,似乎从下河煤矿在下河乡落脚开始,双方就开始磨擦不断,甚至是下河煤矿实习的女大学生被强jian这在下河乡都算不上什么稀奇事,这些年,差不多每过几年就会发生一两起,而第一起就应当是导致老陈跟马大柱闹翻的那一次。
最终林华只好开口道:“庄矿长,难道昨天你们就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吗?”
下河煤矿单身职工宿舍是两栋四层高的宿舍楼,特别是其中的单身女工宿舍,还有一道两米余高的围墙,另外大门门口还专门设了一间传达室,每年地质大学下来的女实习生都会被安排在这里,而每到这时候,下河乡总会安排人手在这传达室二十四小时值班,这一点不但林华清楚,甚至下河乡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特别是那些喜欢去看女大学生的人。
庄蒙苦笑着摇了摇头,“昨晚那帮大学生回得比较晚,而且因为大家都喝得有些多,所以回去之后就睡了,甚至就连刘欣怡到底有没有回房间都没人敢肯定。”
面对庄蒙的回答。林华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那不就等于事情很有可能是发生在昨天晚上吗,而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这差不多整整一天的时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特别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最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很快,身穿警服的王永国快步走进了办公室,此时王永国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冷峻,毕竟他是下河乡的派出所副所长,发生如此大的事件,先不说他需要不需要负责任,就这事本身就让他有一种大失颜面之感。
没等林华开口,踏进办公室后的王永国便率先开口道:“大哥,我已经将所里的所有人手都派出去了,不过我觉得这事最好通报给分局,然后再让分局支持我们一些警力。”
林华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虽然按规定,一天不到是不允许报失踪的,但到了这个时候,林华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看着王永国拿起自己桌上的电话向华阳区公安分局汇报情况,林华也向一旁一脸焦急的庄蒙道:“难道这些天你们矿里就连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吗?”
庄蒙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天跟往常差不多,总之每天都有人守在矿部门口。”
说到这里,庄蒙不无抱怨的又接着道:“矿务局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们矿这些年发生了这么多起跟实习女大学生有关的恶性案件,他们居然还把女大学生往我们这边安。特别是这次的刘欣怡,漂亮得简直有些过分,别说是那些小痞子了,就连我这个有老婆的老家伙每次见到她都不由的有些心慌。”
庄蒙的话刚落,一旁的王永国也汇报完了情况,这时忽然一旁接口道:“这跟女大学生没有关系,难不成这下河乡是见不得漂亮女人的土匪窝不成。”
这时,王永国的目光忽然投向林华,道:“大哥,我建议趁这次的机会在乡里展开一次严打,这下河乡确实乱得有些离谱了,这几个月看上去似乎比以前好了不少,但根子却一直都在,我们先不管到底是什么人干的,给他们来一个大清底,我就不信下河乡里没有任何人清楚那女大学生在哪里。”
王永国的这个想法其实已经存在好几个月了,差不多从林华到下河乡后开始,王永国便计划在下河乡来一次大动作,不过因为下河乡牵涉范围太广,林华又不愿意这么早就跟这些人起冲突,所以王永国的这个提议他一直没有同意。
见林华有些意动。一旁的王永国连忙又紧接着道:“大哥,我们只要把乡里那些刺头全部抓回来,我敢保证我可以从他们嘴里弄到那个女大学生现在的下落。”
林华跟王永国都在社会上混过,他们当然知道鼠有鼠道,蛇有蛇路这个说法,相信只要刘欣怡还在下河乡就肯定有人知道他下落,特别是下河乡那些混混,就像黑疤在光华一般,光华市面上的任何风吹草动,他绝对比公安局先得到准确消息。
看了看一旁的庄蒙,对于王永国的这个提议,庄蒙绝对是百分三百的赞成,这时一见林华望向他,他连忙开口道:“林乡长,我也觉得王所长这个办法好,我可以让我们矿里的保卫科协助派出所展开这次行动。”
看了看王永国,又看了看庄蒙,林华又沉思了一会,过了好一会才终于重重的点了点头。
“永国,动作干脆点,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尽快把那女大学生找回来,另外,既然做了,那就做大点,把你们所以那些积压的案件都帮我办了,有事的话,我帮你顶着。”
王永国一听这话,脸上立马大喜过望。从他来到下河乡开始他就在等着林华的这句话。
看着王永国跟庄蒙快步离去,林华却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果然,还没到一个小时,在外面打听消息的老陈便一脸焦急的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林乡长,王所长带人在鸿运矿抓了十多个人,马书记已经赶去派出所了。”
老陈的话刚落,门外便又跑进来一名党政办的工作人员,“林乡长,陈主任,出事了,派出所王所长带人冲进昌隆煤矿,把他们矿上的几个矿长都抓了。”
之后的几个小时,消息源源不断的传进了林华的办公室,特别是关于马大柱在下河乡派出所的情况,这次王永国确实称得上是大动作了,差不多将下河乡的刺头全部来了个一网打尽,包括马大柱的儿子,为此马大柱现在正在下河乡派出所大发雷霆,不过王永国从来就没有把他这个书记放在眼里,所以马大柱想接回儿子的想法一直都没有实现,而林华这边也任由马大柱在派出所里折腾。
马大柱守在乡派出所,林华则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包括晚餐林华都是跟老陈都只是在办公室里对付了一顿。
晚上十一点。王永国的电话终于打了进来,“大哥,那个女大学生下落已经查出来了,是鸿运矿上的人弄走的,不过马书记守在这里,我们没法审问马小山。”
“跟马小山有关?”林华一听马小山三字便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个马小山就是马大柱的二儿子。
“我敢保证八九不离十,这马小山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所里跟他有关的强jian案就有三起。”
挂上电话,林华终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之后林华看了看一旁早已等得心急如焚的老陈。道:“去派出所,现在该我们出马了。”
走进下河乡派出所,远远的林华便听到了马大柱那愤怒的咆哮声,“王永国,你这是公报私仇,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我儿子动刑,我现在就去区委告你。”
听着马大柱那愤怒得似乎连声音都变了的叫骂声,整整一天都没有笑容的老陈居然破天荒的lou出了一个笑脸。
“林乡长,马书记看样子有些上火了。”
林华神情严峻的走进了不大的乡派出所,刚进派出所的大门林华便见到了正一脸愤怒的在过道上叫骂的马大柱,而旁边则站着周康跟李书福两位副乡长以及庄蒙等下河煤矿的副矿长。
这阵容,应当算是下河乡里除乡政府党组会议之外最强大的了。
林华刚进门,马大柱便发现了他,一时间,整个过道立马安静了下来,不但马大柱没了声音,就连一旁的周康跟几名之前一直在小声议论着的派出所民警都立马安静了下来。
马大柱冷冷的望着林华,林华也不示弱,一边走一边跟马大柱对视着。
“林乡长,你不觉得你这次做得有些过分了吗!我俩之间的矛盾那只是工作上的分歧,你居然让王所长将我儿子抓进派出所,我告诉你,你这种栽赃嫁祸的下流手段是一定不会得惩的,明天我就会将情况如实的向区委区政府反映。”
如果说上次的党组会议林华跟马大柱只是闹翻的话,那这次两人就是真的撕破脸了,对此林华在答应王永国的提议前就早已经想到,不过对于马大柱的这番话,林华心头还是不由的暗暗佩服,这才是老江湖。
“马书记,这次乡派出所只是正常的执行公务,马小山跟案件有没有关,必须调查之后才能清楚,有罪我说了不算,没罪您说了也不算,这得kao事实,kao证据。”
这时王永国从旁边的一间审讯室走了出来。随着房门打开,过道上立马响起了一阵闷闷的惨哼声,没有理会一脸怒容瞪视他的马大柱,王永国直接走到林华身边,“已经有五人指证刘欣怡的失踪跟马小山有关,另外我们还查出下刘欣怡的失踪跟一个绰号叫地老鼠的家伙有关。”
说到这里,王永国忽然将目前转向了一旁的马大柱,“马书记,这地老鼠如果我没有了解错的话,他好像一直都是马小山的司机吧,那请问这个地老鼠现在哪里?”
马大柱神情一阵急变,之后怒声回道:“你们这是刑讯逼供,屈打成招,我会将今天的情况如实的向你们市局跟分局的领导反应。”
王永国一脸不屑的看着马大柱,虽然在条例上确实明文规定了不得使用刑讯手段获得证据,但这年头,刑讯手段却一直都是获得证据的主要手段,特别是一些惯犯,重犯,不动点手段,人家又怎么会招供。
“马书记,反映情况是您的权利,但请您不要干涉案件的调查,不然我也会如实的向市委市政府反映。”
马大柱不记得自己在下河乡已经多少年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了,一时间,他居然被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看着差点被气晕过去的马大柱,林华心里就别提有多爽了,这几个月他在马大柱那受的闷气终于算是有了一点回报,“永国,案件侦破必须加紧,一定要尽快将刘欣怡安全的解救出来。”
王永国点了点头,之后忽然又向一旁整张脸都是青紫色的马大柱道:“马书记,请您让开一下,我们需要向马小山了解一些情况。”
林华这才发现马大柱正好站在一间审讯室门口,而显然马小山目前就在这间审讯室内。
马大柱没有理会王永国,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口,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情,一见这情况,林华的眉不由的一挑,之后非常干脆的转过了头。
跟了林华那么多年,王永国哪会不清楚林华的意思,非常干脆伸出手直接将马大柱甩到了一旁。
被王永国直接甩开的马大柱似乎刚开始还有些没有回过神,直到王永国走进审讯室而且重又将门关上之后他才清醒过来。
“王永国,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摔我。”
也许是关心则乱,今天的马大柱绝对称得上是大失分寸,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高高在上,似乎整个下河乡都在他掌控之中的那种大权在握的感觉。
王永国自从跟着林华开始,他从来就不怕得罪人,特别是帮林华得罪人,马大柱的叫骂声似乎也勾起了王永国的火气,只听见审讯室内忽然传来一声凄惨的闷哼声,一听这声音,马大柱原本中气十足的声音立马消失一空。
林华看了看有些失魂落魄的马大柱,之后走到一旁似乎被眼前的情况惊得有些目瞪口呆的庄蒙身边。
“庄矿长,刘欣怡的事情你上报清江矿务局了吗?”
直到林华话落,庄蒙似乎也惊醒过来,不过他显然没有听到林华之前的问题,林华不得不又再重复了一遍。
听完林华的问题,庄蒙非常干脆的摇了摇头,“还不到一天,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向局里报告。”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审讯室的房门终于再一次打开,而这半个小时中,门外的马大柱也显得出奇的平静。
看着王永国平静的神情,听着其身后的房间内断断续续传出的惨哼声,林华连忙问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