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车一看,迎面就是一大片的水稻田和菜地,特别是菜地正冒着浓重的、臭哄哄的化肥味道。
对于这些味道我倒也不是陌生,这跟我老家差不了多少。
就在菜地边上,有一间平瓦房,房子前用石块围了起来,只留着一道门。
房子的后面竖着两杆柱子,一根一看就是电视的天线,而别一根是水泥电线杆。
想不到在广州,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地方,真是少见。
要不是这里只有一间平瓦房,我还以为哥哥我回到家了呢!不死对着房子指了指,笑道:“少主,你自已进去吧,里面的人会接待与安排你的。
我就不进去了。
不过你放心,这里的很可靠。”
说完拍拍我的肩膀便开车离开了。
我看了看四周一眼,便向前走去。
门口的柴门两边帖着门神,是秦琼琼与尉迟恭。
我敲了敲门便将门推开,因为门没有锁。
就在我将门推开时,只见里面有一人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是一个胖子,一见到我时仔细的打量起我来。
我笑了笑,也趁机打量了下院子中,只见院中灰尘很厚,估计好久没人打扫了,由此我断定这里没有女人。
小胖子这时轻轻的试问道:“陈寒?”我点了点头。
小胖子眼中不禁一亮,跟着迅速的越过我将柴门关上,并小心翼翼的将门销上。
我看着心里有点好笑,就他这里这围墙,随便一个大人都能翻过,他这锁门与不锁有何分别?看来这锁还真是锁君子而不是锁小人,是锁老实人而不是锁贼。
“走,随我到里面说话。”
小胖子说着就急步往房中走去。
我跟了进去。
房间的布置还算齐全,不过我看到房中的桌子上明显有灰尘,再加上一进来就有一股明显的阴气与潮气,所以哥哥我判断到这里该是很久没有人住了。
等我坐下后,小胖子笑道:“我叫……就叫我胖子吧!我年纪比你大,你可叫我叫胖哥,或直接叫胖哥也行。
但你可别看我这里简陋,但可是有不少风云人物在我这里住过呢!”我一听觉得有点意思,于是笑道:“怎么说?”小胖子的头随意向他坐的椅子背上一靠,缓缓道:“难道不死那家伙没告诉你我是做什么的吗?”我一听,道:“他还真的没跟我说。
小胖子稍为一水楞,随之笑道:“你该知道,人总有三衰六旺,再牛逼的人也有落难的时候,特别是像你们这样混黑的人。
广州这地方交通发达,而近深圳、香港。
特别是香港或台湾道上人,跑路的时候要不就是向越南逃,要就是向大陆逃。
之所说有人选越南,是贪那里的消费低,随便带上十万八万的,到了那里就可以蹲他妈个十年八载了。
而有些人选择来大陆,是因为大陆的人多地广,一个人在大陆就像大海里的一颗针,不好找。”
我听着觉得他说的还挺有理的。
比如香港的人,很多人跑路就是先跑到深圳,然后转到广州,因为广州的交通远比深圳发达,几乎是你想去哪都有车将你送去。
小胖子递给我一枝烟,接着道:“在一年前,香港洪兴的一个小头目杀了个人,不得不跑路,他就在我这里呆了差不多三个月呢!”听到这里,我对他的身分开始好奇起来,笑道:“看来胖哥你是专门帮人家跑路的了。”
“哈哈,也说不上是专门。
只是我这里地方比较偏辟,不惹眼,一些朋友的朋友有难时我只是提供他们一些住的地方,然后帮他们离开这里到他们要去的地方去而已。”
我听着心里一凛,对他顿时侧目,当然我并不觉得吃惊,因为......不死让我来这里,就已经说明了这里的人经对不是简单的角色。
“那你也赚了不少钱吧?”我呵呵一笑道。
小胖子呵呵一笑,道:“其实赚钱是小事了。”
我听着随口问道:“是了,你在这里多少年了?”小胖子淡然道:“八年。”
八年?我倒吸了口气。
八年时间这么久,那他帮过多少人跑路了?他帮的人不如肯定有不少风云人物,这点他刚才就说过,那么这些风云人物一旦安全后就相当于欠了他一个人情。
这人情可不是一般的人情就能比的了的。
记得我在半年前,从深圳逃来广州,一路像丧家之犬一样,在荒山野岭吃喝住,有时别说看到人,就是看到一头猪经过都得大惊一场,那种仓皇落魄,茫然无助的感觉确实让人很是窝囊!而当时我打到林伯,他答应帮我时,我就下定了决决感激他一辈子。
所以我相信,那些在胖子的帮忙能顺利逃脱的人对他肯定也是如此。
而这些人一旦能逃脱东风再起之时,哪个不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想想有一天胖子有难,有求于这些人的时候,只要不是要他倾家荡产或是要他的命,我想那人都会乐于出手相助,不为其它,就为了当日的人情。
说不定胖子现在帮人走路,暗中就已经有人在还他的人情,凡是经他手的人,可能都不会有什么阻拦呢?不过,我知道了小胖子的身份后,心里有了一点疑问,不死叫我来,难道就是想让我小胖子帮我去华X顿不成?心里想到,马上就问。
小胖子呵呵一笑,道:“正是。
而且是明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