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翼摇摇头:“我很不爽。”
男人耸耸肩:“我也是,本来我该终结了,就因为修改,我又出现了,而且还背负起让你爽一把的命运,你说,我是不是很冤枉?”
“终结了?”云翼不明白了:“你说明白一点,你是什么人?”
“你可以叫我喜欢杀人的神。”
“你敢自称为神?”
男人笑意更浓:“神是不杀人的,但他会教给你杀人的方法。你可以简单地把我理解为一个引领你进入这个新游戏的向导。”
云翼点点头:“那请你多指教。”
“那么容易?”男人跳下大石来到云翼面前:“想得到答案,你就不花点代价?”
“比如说呢?”
“都带了这样的剑来,还能有别的方法吗?”男人把一把巨剑抛在云翼脚下。
云翼知道对方想试探自己,虽然自己没了法力,但剑术仍在,冷笑:“悉听尊便,我如果赢了,会有奖励吗?”
“当然有。”男人笑道:“你可以得回你的女人,她叫什么来着?仇晓丽对吗?”
“你知道得真不少。”云翼心中越来越紧张,这个男人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样子,但他的语言和动作却给他巨大的威压。
“没什么,你进入时我看了一下你的记忆。”男人小指掏着耳朵:“我得说,你的故事我还是挺有兴趣的,就像你对她有兴趣一样,你和我都同样幸运,我刚好有能引起你兴趣的东西,而你刚好对我的东西有兴趣,在整个故事里,这可能是唯一巧合得有点过份的地方。”
“为什么你总要强调这是个故事?你认为你只是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吗?”
“是的,我作为主角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如果不是你掉下来,我本可以在这个世界安静地沉睡,不过你既然吵醒了我,我总得找点乐子打发时间。”
云翼哼了一声:“我以为神会和我们不一样,原来你们也怕寂寞。不过也说不准,一个怕寂寞的神还忙着找乐子,这令我对你刮目相看。”
“你讽刺得并不高明。”男人不以为然:“万物有始必有终,神族的终结只是轮回中一个小小部份,生命的意义在于过程,这么简单的道理,不需要我来教你吧。”
“当然不需要,你保持这一付居高临下的派头,你是不是以为你真能戏耍我?”
男人又掏出一根黄瓜咬了一口,喀吱喀吱嚼着:“哦!你还真是个出言不逊的家伙,看来你不会是一个好演员。”
“你更不是个好导演。”云翼上前一步盯着他:“别臭屁了,我没时间同你耽搁。”
“那可不行。”男人大笑道:“想想这是多么有趣的故事,一个最无情最残暴的男人,同一个心地纯洁的得白纸一张的女人在一起,能引发多大戏剧效果和想象力?”
“最无情最残暴?是说我吗?”云翼揉揉拳头:“这赞美得过份了。”
“当然是你,谁叫你是主角呢?”男人手一挥,一团七彩的光芒闪过,周围的环境变了,蓝天草原消失了,虚拟出一座大教堂,四面是彩色的画着慈爱圣母的玻璃,下面有洁白的椅子,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十字架。
“晓丽”云翼大叫一声,十字架上,仇晓丽身披白纱,被铁链高高拴在十字架上,长发披面,无力地垂着头,像受难的圣女。
“当然我不喜欢强迫别人。”男人走到十字架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这个女人有比你们这些所谓的恶魔战士有更强大的力量,不过可惜,她通不过我的考验,想救她,你就要通过相同的考验,怎么样?有信心吗?”
云翼沉默不语,他知道这个男人说得没错,他见识过仇晓丽的战斗天使的力量,连她都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更不用说自己了。
看到云翼在犹豫,男人嘲笑:“算了吧,以后你们也别叫战士了,从前只有我一个战士,可现在,一下子跑出你们这么多来,把这名字都用俗了。”
云翼昂起了头,手慢慢拔出了巨剑:“我既然拿了这样的剑来,当然要用一下。”
“呵呵!我就知道你这人很有趣。”男人手伸到背后,呛啷!魔术般拔出一把同云翼一模一样的大剑,“知道吗?我在人间时是个另类,看来,在你们的世界,你也是个另类。”
云翼以剑支地:“这么说,我们有共同点了。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亚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