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你在哪？

“你叫……云翼……”仇晓丽终于说话了。

云翼点点头，她握住他的手：“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只知道你是个好人，我记得你说过，如果你许仙，你会保护你的娘子，我就是白娘子，虽然只是舞台上的，可是我知道你一样会保护我的，你是我的英雄。”

云翼久久不说话，当时只是一时戏言，他都忘了这个承诺，可现在却如千斤巨石压下来，修罗王怎么可能违背自己的誓言？

云翼自己也糊涂了，他更害怕了，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在仇晓丽面前变得极为混乱，混乱得自己都控制不了，他想远离她，再也不见她。

“云翼哥哥，你记得吗？”她再次问他。

云翼闭上眼，良久，他大吼一声，闪电般向外掠去，后面传来她的叫声：“云翼……云翼……”

云翼跑了，他一路狂奔，拼命将古怪的念头赶出脑海，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个修罗，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自己真的在被人类同化吗？自己会坠落到同这种软弱的生物一样吗？

他奔跑着，借奔跑时的狂风清醒一下头脑，感觉无所适从，不知跑了多久，他才慢慢冷静下来，他此时跑到一片山坳中，额头青筋暴突，被脑中混乱的思想折磨得有些憔悴。

就在这时，草丛中传来悉悉率率的声音，他感觉到有很多人向他逼近，他明白，707的超级士兵也追上来了，而且他们一定求援了，自己在这停了这么久，一定被大军重重包围。事实上，本来守在外围的707部队全都过来了，有一百多名优秀的士兵正向自己靠拢。

可云翼恍如不见，他还在思索，他看看自己的手，“我到底是人还是修罗？”

草叶中的士兵更近了，有个冒失的家伙甚至探了一下头，云翼看到他的身影：“人到底是什么？怎么样才算是人？”

一道光线划破长空，几部探照灯射下，天空有直升机隆隆升空，上面的重机枪挂下银光闪闪的子弹。

“修罗再简单不过了，简单得像动物一样。可是，我们这种只懂杀戳的生物真的在人类面前有优越感吗？我们是很强大，可我们的思想到底是进步了，还是倒退了？杀人机器真的胜过鲜活的生命吗？”

包围圈更近了，他甚至能听到拉枪栓的声音，士兵分开草叶像一道道波浪涌来。

“我一直在寻找力量，可力量的真谛到底是什么？我明明比仇晓丽强大得多，为什么她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动摇我的立场？这会不会又是别样的一种力量？这力量是什么？它能被我运用吗？它到底来自心灵？还是**？”

天空传来怒吼：“准备进攻！”哗啦，无数枪支向云翼举起，云翼依旧恍如不见，他呆呆地抱住头，还在思索：“人间难道还有不为我所知的力量吗？”他望向包围自己的大军，“真的有吗？就在这些弱小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