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1 / 1)

职场眩爱 岩波 1263 字 8天前

灯火阑珊来了以后,必然是抱住侯京痛哭不止。因为,这些年他让她遭了数不清的罪,丢过丢不起的人——譬如对我那种不可理喻的“凤求凰”——其实那是侯京给她造成的一种人格分裂,我也幸亏没有对灯火阑珊生出歹意。假若我真的娶了灯火阑珊,很可能也会生活幸福,因为我这个人还是比较随和的,肯定会按照她的节奏行事。但我幸亏没有。“幸亏”这两个字,对于灯火阑珊和侯京和我,绝对具有特殊意义!我看到他们二人那种忘情的拥抱和痛哭,方知我当初的十分内敛的所作所为太对了,太对了,太对了!我并不是有先见之明的天才,只是一种积习引领我如此这般地走到今天。

两个人复婚了。这是题中应有之义。也是全公司皆大欢喜之事。侯京在通州有一所别墅,五百多平米,他们一家三口,加上伯父伯母,共五口人,在那里定了居。侯京和灯火阑珊每天开车来集团公司上班,灯火阑珊的工作岗位是信息资料室主任,手下有两个兵。可能是有了孩子的原因,现在灯火阑珊的脾气绵多了,轻易不会发火。但与侯京的关系却越发腻乎,有一次她偷偷告诉我,她竟然搂着侯京在办公室那个了。我问插门了吗?她说,你怎么还这样啊,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说,你不是让侯总跟着你丢面子吗?她翻着眼皮说,我愿意,我愿意,就这样!爱咋咋地!我说了一句,你呀你!我不跟她唠叨了,我走了。

我现在从心里有点懒得看到灯火阑珊了,于是,我向侯京提出,我要回天津,办一个分公司,做为集团公司的下属。侯京答应了,好像回报我的意思,特别告诫,你要想办法把刘梅拢住,那是你的大后方,不能干前方打仗后方着火的事。

我说,刘梅已经跟我分道扬镳了,离婚协议早就签了。

侯京撇撇嘴道,得了吧,前几天我收到了刘梅寄给我的信,她把你们的两份离婚协议全寄给我了,让我掂量,看看有没有必要和你复婚。我看完信就把两份离婚协议撕了,我给她回电话,说必须复婚,纸屑还在我这屋墙角的废纸篓里,你可以去看看。我十分纳闷,真的走到墙角的废纸篓跟前,蹲下身子,翻检起里面的东西,果然,有很多碎纸屑,上面的文字就是离婚协议的内容,但让我倒胃口的是这些纸屑当中夹着一个XX套。里面还有洗头膏一般的秽物。灯火阑珊果然没有骗我。原本我是想把撕碎的离婚协议拿回家做为纪念的,是侯京和灯火阑珊以他们的浪漫摧毁了我的浪漫。

我回到天津便紧锣密鼓地跑工商局、税务局等部门进行注册登记,很快拿到营业执照。办公地点是租的一座废弃的小学校,因为地处城郊结合部,租金很低,而可用房子不少,正房、偏房加起来有三十多间,为我公司的未来发展提供了良好条件,租期是十五年。

小萍起初一直跑地垫业务,看到灯火阑珊与侯京重归旧好,有些眼儿热,但侯京看不上她,不同意把她调进集团本部,她便跑到天津向我求情,希望我把她和老公全安排进来。我也正是用人之际,便真的把她们两口子全安排了,让她做财务总监(我另外聘了财经大学毕业的正式会计,做财务部长),把小萍丈夫安排在办公室做主任,他是非常擅长迎来送往的性格,应该能够胜任。这时,我就找到了刘梅。

孩子已经五岁了,正在上幼儿园大班。家里只有刘梅一个人,我问,你怎么没去上班?刘梅从来不会说瞎话,她涨红了脸说,小萍告诉我,说你一会儿回家和我谈工作问题,我就请了假跑回来等候你了——你先进洗手间冲个澡吧。

这是只有夫妻之间才有的密码和暗语:她想要了。男人是最喜欢妻子的这种召唤,绝对是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自己的老婆胜不胜的老婆说了算。于是,我洗完澡还没来得及擦干,就把早已脱得光溜溜的刘梅从被窝里拉出来,推进了洗手间。顷刻间便完成了夫妻间最重要的人生大礼。刘梅紧紧搂住我的脖子说,侯总给我回信了,我知道了你这几年的一切,你真让我爱死了,今天我亲自给你搓澡,这几年你得积攒多少油泥啊。

我把刘梅安排在我的公司的后勤部,一切采买事项全由她负责,这样,在现金和支票的使用上,她把了第一道关,小萍把了第二道关,我基本上可以放心了。一次全公司的人都去看话剧——天津话剧团的演出水平是很高的,我鼓励大家有点爱好,让小萍为大家买了票,集体去看话剧,而我在公司批阅文件。这时,刘梅悄悄溜进来,插上了门,随手又脱光了衣服。我说,你怎么这方面还跟灯火阑珊学呀?刘梅说,侯京让我这么做的。我不明白侯京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他那种事业狂,倏忽间就变成色情狂了?这时刘梅已经将我裤子和裤衩扒掉,我就只能就范了。就在这一次,刘梅怀了二胎。十个月后,给我添了第二个儿子。

日子飞快地过去,转眼申金磅的十年合同到期了,他向侯京申请到天津来工作,做我的下属,继续开心理诊所。侯京想了想,同意了。原本他是舍不得申金磅的,这十年,申金磅依靠自身学识才智和风度魅力,征服了数不清的青少年男女,让濒临精神崩溃的一个个男孩女孩恢复了正常,在京城,申金磅的名字如雷贯耳。按说,继续做下去,申金磅能够更好地实现自身价值。但他还是死乞白赖地申请,最终回了天津,做了我的下属。

我在天津近郊的金海湖买了三套别墅,我们家一套,小萍家一套,申金磅家一套。我和申金磅是死心塌地在这住的,而小萍则北京、天津来回跑,我劝她在天津落户,她说再看看,如果下一步天津出台优惠政策,就一定考虑。现在申金磅因为马兰花经常偷偷往他的饭里加一种东西,让他变得又白又胖,皮肤细腻,但却“阳事不举”。马兰花偷偷告诉我,说侯京告诫了,待申金磅六十岁以后再停药。我问,什么药?马兰花和我耳语,黄体酮,女人保胎药,也是雌性激素。我不由得感叹,侯总真够损的。马兰花道,侯总保护了一个家庭,功德无量。我说,也算是吧。马兰花道,怎么叫也算是?本来就是!我无奈地连连点头,对对对,功德无量!

在以后的日子里,小萍和马兰花也都生了二胎,那时国家还没有放开二胎,所以她们都挨了罚,当然,是公司出的钱。我的下属,我当然会全力保护。况且,他们全是我的死心塌地铁杆儿和死党。小萍似乎和其他女子不太一样,她总感觉和我的关系超过其他人,屋里没人的时候,免不了会招一把撩一把,不是揪我耳朵一下,就是给我后背一拳,再不就是悄悄拧我胳膊一下,或抬腿踢我一脚,让我好好疼一阵子。我不知道是不是灯火阑珊还在记恨我,教她这么做的;抑或——我不愿意往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