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者五转!”
残阳揉了揉自己的脸,看着淡然平静萧九瞳。
“主人你为什么不惊讶啊!”
萧九瞳撇了一眼残阳淡淡的开口:
“我为什么要惊讶。”
这时外面传来开门的声响。
“九瞳小姐,萧家来人了,老夫人让您去大厅。”
月知恭恭敬敬的声音传进屋内。
萧九瞳应了一声,起身开门,跟着月知前往大厅。
“月之姐姐,萧家哪些人来了呀。”
“好像是您的父亲和萧家的二夫人。”
天色渐渐归于暗沉,傍晚的寒风吹的屋外光秃秃的树枝轻轻颤动。
香炉里袅袅升腾的青烟,盘旋在房间中,叶漓让司寇凌安躺下后,拿出一根通体纯白的玉箫置于唇间。
幽幽的曲子倾泻而出,惊起埋藏在经年里的岁月,缓缓瞌上眼,沉浸在那过往的时间中。
困倦的感觉袭上心头。
按道理司寇凌安应该很快就被送回现实世界去,可是一曲终了,人却还身在此处。
转着手中的玉箫,叶漓看着陷入昏睡的司寇凌安,蹙眉询问道:“三三怎么回事?”
脑海神识里传来三三的声音,“宿主等一下,我还在查,找到了,宿主你刚刚吹的那曲散梦是残篇,所以有很大的几率无法送人出梦,完整的曲谱三三这里暂时还找不到,可能需要点时间从总部那边申请一下。”
闻言,叶漓清冷的眸子中,聚起些许不满,毕竟一个现世之人,长时间待在这里会有危险。
此时司寇凌安从昏睡中醒来,有点发懵,深邃黝黑的眼眸中,沾着雾气,有些迷茫。
显然还沉浸在先前那曲子里,没有清醒过来。
四散的目光,汇聚在叶漓的身上,司寇凌安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四周没有变化的场景。
他这是还在梦中?
“阿漓姑娘,我这是?”
见司寇凌安醒来,叶漓语气懊恼的抱歉道:“我可能暂时没办法送你回去,可能要麻烦你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看着眼前姑娘白净的小脸上,染着些许懊恼之色,原本担心朝政而想让叶漓想想办法帮他早点出去的话,变成了。
“没关系,阿漓姑娘慢慢来即可。”
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司寇凌安有些懊恼,不过话都说出口了,总不能收回吧,只能希望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那些那些大臣们,不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看着司寇凌安忧心忡忡的样子,大概想到他在担心什么,安抚着开口道:“梦里的时间和外面的不一样,你在这里待上半年外面或许才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所以你不必忧心。”
听了叶漓的解释,司寇凌安心中的担忧也散去了。
冬日的阳光再怎么好也还是透着一股子冷意。
距离司寇凌安留下依旧过了三日有余。
火盆里的炭火烧的红通通的,叶漓温了一壶酒,坐在摇椅上,慢慢浅尝。
司寇凌安端着一盘洗干净切好的梨子走过来放在桌上,然后随意坐在一旁的另一张摇椅上。
叶漓插了一块梨子塞进嘴里,冰凉的汁水瞬间在嘴里溢开,拎起酒壶,拿了一个空杯子,满了一杯递给司寇凌安。
接过酒杯,浅酌了一口,一个暖意流经身体,驱散了寒意,放下杯子望着那门口从未响起过的铜铃。
这几日他从未看见有客人来这家店,而且这店中他并未看见有什么售卖的物件。
不过即便他对此充满了好奇,也还是没有开口询问。
毕竟这是人家的事情,何况身在着虚妄之地,万一问了什么不该问的惹恼了人家,可就无法回去了。
外面的日头已经高高挂上了,明明都临近晌午了,可这天却没有丝毫暖意,明晃晃的阳光落下却带不走这铺天盖地的霜寒。
懒懒的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理了理身上略皱的衣裳,端着一杯温酒走到窗边。
倚着窗框放眼望去,一片景色萧条的样子,秋千挂在光秃秃的树干上,寒风拂过微微晃动。
浅酌了一口温酒,叶漓突然想起来那日自己没有救司寇云阳,但是后来她傍晚去看的时候,人却不见了。
估摸着应该是被人给带走,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狗三,司寇云阳那个渣渣怎么样了?”
措不及防被喊成狗三的三三有的懵,自己做了什么。
“宿主你怎么可以这样喊人家。”
可面对三三的控诉,叶漓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已经空了的酒杯,然后整个人动作慵懒的朝着旁边的墙上一靠,打了一个哈欠。
“都差不多啦,对了司寇云阳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三三不情不愿的扒拉出光屏,把司寇云阳的画面调出来。
那日没有被叶漓救的司寇云阳,后来被路过的城里一名路过的富家小姐苏雅救了回去。
不过因为他在雨中待了待久的缘故,寒气入了体,现在都还没有苏醒。
不过这位苏小姐倒也是真的心底善良,那怕大夫都说司寇云阳情况危机,可能醒不过来了,她却依旧执意大夫全力救治,更是亲自照顾司寇云阳。
只是不知道这真心,是刻意的,还是没有别的心思呐。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去了许久,送司寇凌安出梦的那首曲子依旧没有找到完整的版本。
不过好在司寇凌安整日带着这华年小店中不出去,再加上叶漓的防范,倒也没有什么危险。
这一日
门客稀疏的小店迎来了一位客人,那个门口的铜铃第一次响了起来。
【叮……】
那铃声很是悦耳,司寇凌安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进店的客人。
进店的是一位姑娘,大冬天里却穿的格外淡簿,一袭青衫外面就穿了一件对襟长袄,如墨的三千青丝用一根普通的木簪挽起。
纤细的素手被冻发红,一双本该灵动的眸子里却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发紫的唇微启却良久没有出声。
叶漓倒了一杯热茶,递上去语气平淡的问道:“姑娘来此可是有梦要织。”
面前这姑娘接过茶,点头应道。
“那姑娘可知道,来我这求梦的代价。”坐回到摇椅上,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慵懒肆意的靠在椅背上,浅茶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
姑娘面色为难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端起茶杯吹了吹,然后抿了一口茶水,这才继续开口:“我这小店织梦的规矩,向来是一梦换一命,姑娘可还愿求这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