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吃了早饭,外面的雨才算彻底停下。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踩着沾上雨水的草地,三人继续赶路。
还未送人口中的茶水直接掉在了桌上,打翻了,茶水顺着卓沿流到地上,看着眼前的丹药宫止和黎若衍直接傻眼了。
伸手在两人面前挥了挥:
“止哥哥,衍哥哥你们怎么了?”
废力的咽下口中的食物,黎若衍端起茶水就一阵猛灌,宫止也慢条斯理的拿着丝帕擦拭着手上的茶渍,朝外吩咐道:
“去轩雅阁,小九把这些丹药收起来吧。”
挥了挥手,上百个玉瓶便消失不见,但是萧九瞳却又拿出十几个玉瓶扔到黎若衍怀里。
“这是给衍哥哥三阶的附灵丹和四阶的从风丹。”
抱着一堆玉瓶的黎若衍也不矫情,一股脑的全扔自己的储物空间里,还拿了一棵五阶蛇月果给萧九瞳。
“这是我一次外出所得,原本想卖了的,不过既然小九是炼药师,那就给小九吧。”
萧九瞳看着手中的蛇月果将它扔进空间。
“那以后衍哥哥的丹药,小九全包啦。”
冥河之畔
男子苦苦哀求着面前长发及地的女子。
“孟婆,帮帮我帮我在忘记他一次,孟婆。”
女子摸着长发,看了一眼男子,叹了口气,拿着长勺从身后的大锅里舀了一碗青绿色的汤递给男子,语气有些无奈:
“阿茶,你这又是何必哪!”
男子接过汤,眼神中有一丝迟疑,但还是将手中的汤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随着喉咙一路滑入腹中。
“啪嗒”
汤碗掉到地上,瞬间四分五裂,男子跌坐在地上,透着血色的泪水从他眼角滑下,失神的喃喃道:
“为什么没有效果,不是说喝了就可以忘记一切吗,为什么他还在,明明前几次都能忘记他的虽然最后都会想起来,可为什么这次就不能,为什么?”
孟婆走上前拍了拍男子的肩,开口:
“既然忘不了又何必再忘。”
男子抬头看向孟婆,脸上透露着无可奈何的神情,充满血丝的眼里有些痛苦的神色,悲凉的开口:
“孟婆你不懂,有些人不是你不想忘就可以不忘记的,孟婆再来一碗。”
闻言,孟婆叹了口气,又从锅中舀了一碗青绿色的汤,端在手中看着男子慎重的开口:
“阿茶,这一碗便是第十三碗了,喝了你便再也没有任何复活记忆的可能了,这世间也再无司茶这人。”
男子伸出的手一顿,迟疑了一会,但还是接过了汤,苦笑道:
“这样也好,这样他便再也无法找到我。”
血色的泪水混着孟婆汤被男子一饮而尽。
画面突然间破碎,躺在木床上的男子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擦了擦额间的冷汗,看着被风吹开的窗口。
又是这个梦,虽然梦中那个男子是他,可他却从未经历过这件事。
司茶正想得入神,窗外突然间响起了求救声,一把抓住枕边的长剑,利落的下床。
闪身躲在窗口处,透过那细微的缝隙,观察着窗外。
窗外空无一物,却有求救声不断传来,好像隔得很远,又好像近在耳边。
司茶握着剑的手微颤,夏日的蝉声伴随着惨烈的求救声显得那般惊悚恐怖。
黑色的影子不断在窗外划过,可从窗口的缝隙处查看时,却又什么也没有。
时间缓缓的一点一滴的过去,差不多到寅时三刻时求救声才散去,窗外也没有黑影再划过。
司茶松了一口气回到木板床上躺着,这才浅浅的睡着,可手中的长剑却未放下。
听着木床上人平缓的呼吸,窗外吹过一阵风,一团黑色的雾气悄悄飘了进来。
看见躺在木床上的司茶,雾气圆圆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好似很兴奋。
“咻”的一声朝司茶眉心钻去,一道金光闪现将就雾气弹了出去。
被弹出去的雾气,好像很气恼的在原地蹦哒了几下,朝着金光撞去,这一次雾气没被弹出去而是直接被金光发出的光线冲散了。
随着雾气的消散,金光也渐渐退去,屋里又恢复了平静。
黎明初升,折腾了一夜好不容易才睡了一会儿的司茶,又被窗外的鸟鸣惊醒。
拿着剑缓缓从床上下来,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打了个哈欠。
这一巴掌沈母下了十分的力气,很快左相夫人的脸便肿了起来。
扇了一巴掌沈母还不解气,又踹了左相夫人一脚。
秦歆看着沈母的这一系列操作直接傻眼了,愣在原地,半响才回过神来扑向一旁捂着肚子呻吟的左相夫人。
“母亲你没事吧,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大夫。”听着左相夫人痛苦的呻吟,刚从周游回来根本不清楚沈母身份的秦歆,直接伸手指着沈母和叶漓开口道:“还有将这对母女给本小姐乱棍打死扔出去。”
听见秦歆难听的话,沈母朝着她踹了一脚,出完气沈母这才去查看躲在容煜身后叶漓的状况。
“娇娇你有没有受伤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让娘亲检查一下。”
将头埋在沈母怀里,肩膀微微颤动小声的抽泣着:
“娘亲,乖乖差点被人掐死,女儿让她松开乖乖,她就推女儿。”
被抱在怀里的乖乖也虚弱的叫了两声。
看着一人一猫委屈的样子,沈母简直心疼的要命,原本消了不少的火气,又蹭蹭的冒了出来。
“娇娇乖在这里等娘亲一会儿,劳烦容将军帮我看着娇娇。”
容煜看着眼尾发红挂着些许泪痕的叶漓,心中有些心疼。
“在下定不会让旁人伤了沈姑娘分毫。”
松开自家女儿,沈母朝着左相夫人母女二人走去。
此时左相夫人脸色苍白的看着沈母,脸色有些难看:
“安王妃,今日之事纯属意外,啊。”
话还未说完,沈母便踹了左相夫人一脚,打断了她的话。
一把将躲在左相夫人身后的秦歆扯出来,拖到那处玫瑰花丛旁,直接狠狠的一推。
秦歆便又栽进了花丛里,无数的花刺划破她的皮肤,让她痛呼出声。
做完这一切,沈母便带着叶漓和容煜告别离开了此处。
“啊”
听见自己儿子发出的惨叫,叶氏扑到儿子身上,哭的梨花带雨。
“我的淮儿啊,快让娘看看,大姐夫你们纵使再不满淮儿也不必伤人吧,在说你们家漓儿的那个身子,我们娶她算是她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