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赤元听到白马的声音不由得转头,然后就是苦笑,“还不是他们,其中一个说自己是侦探,硬要进来,说可以帮助破案,这真的让我很头疼啊。”
“侦探?”白马眯起眼睛,注意力集中到了工藤身上,对方的身上,有他同类的味道,当然,这不是鼻子闻出来的,而是一种同职业者相互之间的预感,“你吗?叫什么名字?”
“平良一。”工藤新一非常爽快地回答。
一边的平良鲛:“……”真是服了这个人的取名水准了。
“平良一?”白马咀嚼了这个名字,“很简洁的名字,也很好记。”
“告诉你了,可以让我进去吗?”
“不可以。”白马探一笑,“这里是命案现场,闲杂人等,不能进入。这是普通市民都知道的规矩,你一个侦探怎么就不清楚这常识呢?”
“那你呢?”工藤上下打量白马。
他同样可以感知到白马的身上有一种同类的气息。
既然白马可以在现场悠**,他为什么不可以?
“我是第二发现者。”白马淡淡回应,“所以我是案件的相关人,以案件相关者的身份留在这里,又以侦探的身份参与调查。但你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侦探罢了。”
“不能通融吗?”
“自然不可能。”白马冷漠地回答。
工藤的脸色一暗。
他无从反驳白马探的话,于是他只能轻叹了一口气,拽着在他旁边的平良鲛,转身加快了脚步:“走吧,进不去也没办法,肯那边……”
“等等。”
工藤的话还没有说完,白马探却仿佛发现了什么,倏然出声叫停。
工藤微微一怔,转过身来:“有什么事情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注意到了白马死死盯住了他,不,准确来说,是他身边的平良鲛。
工藤下意识眯起眼睛,给白马探的视线让出一条道路来,让后者可以更清楚地看见平良鲛。
果然,目光真正触及到平良身上的时候,白马踏步就走了过来:“平良同学?”
平良鲛抬头看向他,默默嗯了一声:“白马同学,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马站定在平良鲛的面前,目光主要集中在对方的腹部,“你那里的伤口应该还没好,最好在医院好好躺着。还是说,有人不让?”
“伤口处理好了,如果没有剧烈运动的话,是不会太疼的。”平良鲛面色如常,“正常运动还是可以的。”
“病人还是应该好好养伤。”白马探说道。
他对平良鲛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在学校里,平良鲛就是一个温和的学生,对待师生都彬彬有礼,而在昨天他是见识到了平良鲛新的一面,虽然对方的身份有些特殊,特殊到他想要报警……
不过,看在对方和蜘蛛是敌对的份上,又已经改邪归正,邪的时候做了什么事他白马探也不知道,而且白马不久前刚刚收到了黑泽银的录音笔,录音笔里以蜘蛛的声音为主角提到了不少平良鲛的可怜事……
白马探还是决定以平常心对待对方一段时间。
“我会的。”平良鲛脸色平静。
白马探对于平良鲛客气之中带着疏离的态度带着无奈,总觉得两人的角色在某种程度上颠倒了过来,不过他并没有多放什么心在这上面,很快问道:“德丰呢?”
“他在哪里我怎么知道。”平良鲛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白马探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过身来:“进来吧。”
“行啊,谢谢,走了。”三个短词,分别是对不同人传达出来的意思。
平良鲛拉着呆愣的工藤跟着白马探进去。
赤元以及其他镇守着的警察一脸幽怨地看着他们三人。
说好的不能通融呢?
……
“喂,你认识他?”
“我同班同学,白马探,英国留学归来,和你一样是一个高中生侦探。”
“和你关系很好吗?”
“顶多是难友。”
“难友是什么意思?”
“你不懂的。”
“……他说的德丰又是谁?你的那个‘他’?”
“This-is-the-first-time.”
“……”工藤沉默,听平良鲛这话,他估计就知道德丰是谁了。
这名字,不是正好和devil读音相似吗?
……
大厅。
刚被白马带进来的平良鲛和工藤,看到命案现场里闹哄哄的景象后,眼里都是有着或多或少惊讶。
“这……”工藤刚准备发问。
白马探还没来得及回答,目暮却注意到了突如其来的客人。
他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二话不说趁机和倭文静分开,赶紧跑到了这边。
“白马,你怎么带了其他人过来?”目暮气喘吁吁地停在白马探前面,准备象征性责问一句这个白马总监的儿子,然后就把这事情哈哈过去。
白马探在发现目暮异常的情况下已经开口说话:“这是平良鲛,这是平良一,他们两个……”白马探瞄了一眼两人的脸,默默猜测道:“大概是兄弟,但是长得不太像。”
但他说完这句话,却注意到了目暮有些惊讶的脸色。
“怎么了,目暮警官?”
“高木不久前打电话跟我说,他们发现了与今天早上刚发生的那场爆破案件有关的嫌疑人,而这个嫌疑人和这个叫平良鲛的孩子有很大关联,我应该吩咐过高木让他留住这孩子,或者把他先带到警局……”
目暮有些烦躁地说道,然后没理白马探,就开始打电话询问。
他很干脆地对高木询问平良鲛的状况,但那边高木慌慌张张说平良交给九州,但是九州不知道怎么就放走平良了,而且现在也不见人……
目暮颔首,只是道了一声辛苦了,也没再多问什么,就挂了电话。
“警官,弄清楚情况了?”
“对,弄清楚了,那个,千叶,你过来一下,把这孩子带回警局,他可能是嫌犯的同伙,乱逛本来就不可以了,他还来到另外一个现场企图,介入这次案件,这实在是不符合规矩。”
“你说的嫌犯是指德丰吗?”
“……呃,德丰?是Silver-devil在日本的化名吧,那就是了。”
“暂时先让他们留下来吧。”白马探一笑,“我和平良是同学,知道他的脾气,你跟他直接询问,是绝对问不出什么有用的,反倒会被他套话,还不如让他陪着他兄弟在这边看看情况,这样子说不定还会坦白呢。”
“可这像什么话……”目暮纠结了。
“德丰的犯罪预告函是他亲手交到我手上,我转交给警视厅的,你们都没问我什么,干嘛追着他不放。”
“……”那是因为你是警视总监的儿子谁敢问你啊。
“而且现场已经够乱了,他们待在这里不会打扰什么的,反而很安全,利于监视。让千叶刑警带他走,在半路上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意外呢。”
目暮点头,勉强答应。
但是倭文静却是在此时凑了过来,眼神在平良鲛和工藤身上兜了一圈:“喂,九州呢?不是说这平良鲛不见了,九州也不见了,这难道不是因为他赶来现场吗?怎么你们到了他还没到?”
平良鲛和工藤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道目暮曾经因为这案子给九州打过电话这事。
倭文静从两人的脸色也可以看出来,哼哼唧唧两声,不爽踩着高跟鞋走到一边去了。
目暮为倭文静没有死缠烂打而感到高兴。
好事总是一波接一波。
鉴识人员已经把现场搜证完毕,过来向目暮简单报告,而佐藤从毛利身上也是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注意到这边就快速过来旁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