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么……我的确收集到了工藤新一就是江户川柯南的证据。”贝尔摩德从怀里拿出一叠指纹认证的资料轻轻地放到玻璃桌上,“但是我并没有告诉琴酒这一点,原因你知道的。”
黑泽银了然地点了点头。
的确,一告诉琴酒,他肯定会出手狙击柯南,柯南一死,那不是什么戏都没得唱了吗?何况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那里也不好交代。
“何况我也没有什么机会,去告诉琴酒。”
见黑泽银又投来疑惑的目光,贝尔摩德不由自主抿唇笑出声来。
“你还不知道组织的一个据点在这半个月内被消灭了吧,就是鸡尾酒酒吧,那是被琴酒自个儿炸掉的,用的还是从你那里拿来的炸弹。”
“鸡尾酒酒吧?那不是组织的人经常进行交易的地点吗?琴酒干什么把那个地点给炸了?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废物暴露了组织的身份吗?”黑泽银微微眯眼,竟是不由自主想到了柯南,难道会是他干的?
贝尔摩德对他笑着颔首:“你想的没错。就是因为某个叫龙舌兰的组织成员在和满天堂的员工交易某个由知名开发家所研究的游戏软件的时候,拿错了交易的箱子,不小心为交易对象承受了炸弹攻击而死亡。”
“后来,有名的侦探毛利小五郎破解真相,然后那个交易对象就心慌意乱,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全盘脱出,然后琴酒就不得不自己炸掉鸡尾酒酒吧。”
果然如他所料,毛利小五郎么,那不就是柯南目前身边的侦探?看来其中肯定是有柯南搞得鬼了,那小子到底能不能消停一点儿?怎么尽是惹些不该惹的事情?
上次因为好奇心被琴酒灌下APTX4869不算,这次又教唆毛利小五郎对警察吐露关于组织的线索,这不是把毛利小五郎推入火坑吗?
而且,他每次都能这么幸运地逃过死劫,到现在都没有被组织抓起来碎尸万段,真是太幸运了。
黑泽银撇撇嘴:“所以,现在琴酒又忙上毛利小五郎的事情了?”
“那倒是没有。”贝尔摩德摇了摇头,“在没有直接牵扯到他的利益的时候,他是直接不会出手的,而他目前也只是把这个消息告诉我,让我去查探,查探完了才告诉他,让他上报组织,给BOSS做决定而下判断进行处理。”
哦?还真像那家伙的作风,对于他所认为的无关紧要的事情不管不问,有绝对必要的时候才出手。
但是让贝尔摩德帮忙收集资料?哼,若是以前还马马虎虎,贝尔摩德肯定会因为琴酒自身而超额完成任务,但是现在么?有了有希子这个闺中小蜜在,贝尔摩德虽然会收集情报上报组织,但多少会隐瞒一些重要的内容。
她不可能放任有希子的儿子陷入危险状态。
“原来是这样。”黑泽银默默地点了点头,“那么,你应该没说什么吧?”
他也知道他这句话是白问,不过还是想要听到贝尔摩德的正确答案。
“嗯,关于工藤新一是生是死,还有他变成了江户川柯南的事情,我都没有说。”
贝尔摩德很坦然地说出了真相。
正如他所料……黑泽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唐突有些苦涩,咬紧唇齿:“我们这么做,真的好吗?瞒着琴酒什么都不告诉他?总觉得我们把他孤立出来了……”
“我们并非是在孤立他。”贝尔摩德吐出一口浊气,“我们只是在孤立组织而已。我们是不想要让这个隐隐对组织有威胁的人,就此破灭。琴酒忠于那位大人,一旦发现威胁,就必会除掉那人。所以,我们必须瞒着他。”
这句话很笼络,但是黑泽银却不免勾起唇角。
孤立组织吗?也对,经过了半世纪的沉淀,的确有不少地方已然腐朽,特别是关于医药学的领域,擅用人体科技,活活将不少人用注射药剂、截取器官等等残忍的方式杀害,少数活着的人,大半也积下不少的怨气。
那位大人草菅人命,非英雄而是枭雄,枭雄的下场大多都是不忍直视,相信那位大人也也绝对不会例外,他猖狂了那么久,只要有一个让其衰败的机会,他就必走向灭亡。
“我只希望,他忠于的是组织,而不是那位大人。”黑泽银轻声呢喃一句。
贝尔摩德笑而不语。
……
黑泽银的生活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他在家里放松身心地休息了一晚,直到次日中午才懒懒爬起来。
在组织里,他根本不能尽情地休息,这也导致了他早早地起床晚晚地睡下,休息的时间至多不过两个小时,而且就算是这两个小时,他也谁不安稳。
一直回到家中,他才不用担心随时随地被突袭,才能够放心地躺在柔软的大**睡个够,房间内被他装满炸弹,除非是琴酒和贝尔摩德,其他人根本不能进入,房间外就更不用担心了。
“啊,真是睡得太舒服,太踏实了!”
黑泽慵懒地舒展四肢,忽然察觉到什么,倏然眯起眼睛,连忙一低头,心惊胆战地侧目看去,就见到旁边和自己脑门齐平的部位,此时插着数枚寒光烁烁的银针,尖端富有晶莹的紫色。
很显然,如果触碰到银针,哪怕是擦过脸颊,都可能会即刻死亡。
他当场冷汗都下来了。
拜托,琴酒又在他房间里装了奇观的机……糟糕。
黑泽银连忙翻身闪过从床铺底下射出的长枪,脸色惨白,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去,好在腿部的伤口已经大致痊愈,这会儿大概用了三刻钟就逃了出去。
门口,是贝尔摩德斜靠在一旁,笑嘻嘻地吐露秒表中所显示的数字:“46,51,22,进步得很快嘛,琴酒说你上次出来的时候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嘛,有进步哦小银。”
他一点儿也看不出你是在夸奖他。
黑泽银气喘吁吁地扶着墙壁大喘气:“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每天都在我的房间里弄出这种机关,让我脸色大变地冲出来,很好玩吗?”
“我也没办法,是那位大人的命令嘛。”
贝尔摩德耸了耸肩。
“那位大人说你的身体素质太弱了,让琴酒帮你锻炼一下,琴酒太忙没时间,只能弄出这种机关来,而今天他出任务,连启动机关和计算你出门的时间都没有,就让我来代表他喽。”
道理他懂,可他就不想要接受。
任谁起床的时候,被这么一搞,都会不好受的。
“行了行了,你就别摆出这种苦瓜脸,我们现在去报社吧。”贝尔摩德瞥了一眼黑泽银,耸了耸肩,顺手将秒表揣回口袋,就推搡着黑泽银出去,半点儿给他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黑泽银现在也没力气反驳,只能任凭贝尔摩德摆布。
“对了,贝尔摩德,你应该让那个水下天回去了吧?”
“早在中午吃饭前就让他赶回去了啦,不然两个你出现不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