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楚生，女戏[1]耳，调腔戏耳；其科白[2]之妙，有本腔不能得十分之一者。盖四明[3]姚益城先生精音律，与楚生辈讲究关节[4]，妙入情理，如《江天暮雪》《霄光剑》《画中人》等戏，虽昆山老教师细细摹拟，断不能加其[5]毫末也。班中脚色，足以鼓吹[6]楚生者方留之，故班次愈妙。

楚生色不甚美，虽绝世佳人无其风韵。楚楚谡谡，[7]其孤意在眉，其深情在睫，其解意在烟视媚行。性命于戏，下全力为之。曲白[8]有误，稍为订正之，虽后数月，其误处必改削如所语[9]。

楚生多坐驰[10]，一往深情，摇扬无主。一日，同余在定香桥，日晡烟生，林木窅冥[11]，楚生低头不语，泣如雨下，余问之，作饰语以对。劳心忡忡，终以情死。

[1]女戏子

[2]做功、念白

[3]宁波

[4]讲评关键

[5]楚生

[6]陪衬

[7]风度清雅明肃

[8]曲文、念白

[9]如出于自己口中一般流畅

[10]外静内动

[11]昏暗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