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灯火负岸而行 桨声敲打着夜的骨骼 想起黄昏时你送行的电话 舷外的水 顿时飞作 一天烟雨 白天,我的需要热敷的灵魂 夜来又需要冰冻 你说,在樱花的日子里 我们应该到山上去 对饮一壶苍茫 遗憾的是,那个日子 不肯走出陶渊明的南山 而南山 又被我遗忘在 那一本抄得乱七八糟的 通讯录上 百无聊赖中,我 只好把桨声 打碎的夜晚,一点点收拢 拼成一曲 大江东去的豪唱 1992.5.14长江游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