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谷综合医院。
“我看了前几天立海大对不动峰的比赛录像。”幸村依然微笑着,但英美里却认为比起平常,今天他笑得很勉强,“所以着急找你来,是不是打扰你的日程安排了?抱歉。”
看了录像,所以着急找她来。这中间显然还有一点逻辑缺口没有填上,但英美里没有问。
让幸村亲口承认立海大对切原的训练方式和教育方法有问题,无异于在新网王时间线上质问那个变异手冢自己跑去德国越前也跑去美国你这个支柱怎么选的一样,太不人道。
而且那也是他们各自的选择。
“好吧,那么是有什么事要拜托我?”
幸村脸上的笑渐渐敛去:“英美里也看过了?”
英美里点头。她早看过了好吧!乾的情报永远是第一手的,此处为他点赞。
“切原在比赛中......”幸村措了措辞,“有意强化不动峰部长的脚伤......”
“幸村认为这种行为应该被遏制吗?”英美里问。
“当然。”幸村答得很快,“但我想不到一个很好的办法。”
何况他还在医院里,做什么都不方便。
英美里耸肩。很好解决,让不二教训一顿就好了。
就是不知道按照剧情这么抽风下去,最后教训他的还是不是不二。
她轻松的态度感染了幸村。这位在立海大说一不二的部长大人向后倚靠在病**,喝了一口水,才又微笑起来,对她说:“看来英美里已经有办法了。”
呃,突然间改口叫英美里是什么意思。直呼其名还需要走这种流程?是那个吧,别人听了哦原来你们都互相叫名字而不是姓氏了哇塞你们好亲密,是这个套路吧?
不过她跟手冢好像还是在互相叫姓氏......
英美里一边想,一边点头:“如果,嗯,精市放心的话,集训的时候我不会对他手下留情的。”
幸村忍俊不禁:“还是希望你不要把他折磨得太心如死灰就好。”
两人就着病房里的水果看了一会儿电视,英美里正要告辞,忽然听见幸村开口:“我总觉得英美里很成熟呢。”
他微笑着说,“比任何人都成熟。”
英美里愣了一秒,僵着脸笑:“哈哈,会吗?我倒觉得手冢或者你的朋友真田君这样的更成熟。”
幸村失笑:“那不一样,总板着脸难道就是成熟吗?虽然背地里说真田多少要惹他生气,但光是这样也能看出,他的脾气依然是那样的,易怒又不受控。”
“要我说的话,成不成熟并不看他怎么对别人,而是看他怎么对自己。”
他这时也已经看完了关东大赛初战的录像,难免点评道:“其实手冢也是这样的人,对别人负责、周到,这倒没什么。但对自己委曲求全,什么都要拔尖、争先、担责,有什么不如意就认为是自己做的不够,拼了命要再强一些,这不好。”
英美里深以为然。想太多,劳心劳力。不说别的,上辈子领她入行的前辈,名校高材生、海外留学四年、家庭富足资产丰厚,保守估计小十位数。又是独生子。
这样的条件在金融业就是顺风顺水的命,结果呢,遇上行情不好的时段,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条件都做不出成绩,实在太愚蠢,没想开跳楼了。
倒不是说手冢就如何如何了,况且英美里也听得出来,幸村不是有意要说真田或者手冢,他是说给她听的。
果然就听见幸村补充:“我认识的很多前辈、长辈,里面也有性情疏朗的人。但同龄人里像你这样的还是少见。其实迹部也算一个,但他多少有家庭的影响,见多识广,所以肚量大,也想得开。”
他接着就不说话,显然想听英美里为什么这么‘成熟’。但英美里能怎么说,总不能说呵呵我是个二十八岁社会女穿越来的没想到吧幸村你在我们那儿还挺受欢迎的嗯嗯。
她答不上来,幸村眨眨眼,就自然地接了下一个话题,两人谈天扯地说起初中毕业以后选学校的事,又说起未来的职业规划。
窗外天色微微泛黄,英美里站起身说要走了。
“好啊,确实不早了。”幸村微笑着送她出门,“下次见就是决赛后了,输了可不许冲我撒气——再来看我,也记得给我带蛋糕。”
按他的脾气,说出这种小孩耍性子的话实在难得。英美里笑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幸村下床,替她打开门。医院走廊里的人声鼎沸,喜怒哀乐,生死离别,相比之下幸村的病房又格外安宁,像一个小小桃花源。
但人是不能活在桃花源里的。有所求,就有所牺牲,就有所痛苦。幸村看上去悠闲温和,但谁又能想到关东大会立海大的完败带给他什么样的痛苦呢。
英美里慢吞吞地想着,正要走,又难免想起此人到了全国大会那副走火入魔的姿态。
当然不排除许斐刚发神经的罪孽,但眼前的幸村怎么说都只是一个温柔的通透的、早熟的亲和的十五岁美少年——重点是美。
要她眼睁睁看着幸村把自己逼成那样,逼成他自己嘴里‘不好’的掐尖求全的样子,又于心不忍。
“刚刚说到不要钻牛角尖......我以为运动员多多少少都会有那样逼迫自己的心理呢。”英美里转过身说,“没想到精市的想法好像不一样?”
幸村思考片刻,笑着摇头:“我的确不是那么想的。”
嗯?
幸村的声音很轻,但非常清楚地传达到了她耳朵里:“争强好胜,应该是运动员必备的素质,否则没有上进心自然无法进步。”
“但当比赛结束,跳脱出来看整个局面,你会发现影响比赛结果的因素太多。装备、场地、天气这样的暂且不提。心境的影响也很重要,而这往往是争强好胜的反面。”
“所以......”幸村看向她,笑眯眯地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样才是最好的。”
“不如说,一定要规定一种‘最好’、‘最适合’的人才,认为只有这种人才才适合做运动员,本身就是一种狭隘吧。”
好吧。英美里点头。
决定了,今年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幸村大哥能一直像这样心态平和,永葆青春!
*
东京,亚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四季分明,降水充沛。
英美里坐在凉亭里,看着雨水噼里啪啦砸在地面上。乌云将天色牢牢笼住,没有一丝光亮,就连传统主角青学人也被这打光烘托得像反派。
照这个天气看,今天的决赛是势必要推迟了。
不过就算不下雨,按照剧情的不可抗性也是会推迟的,八成就是什么场地突然爆炸、东京都所有球拍忽然集体断线之类的灵异事件。
她撑着伞准备去找个地方买点热饮,结果却在球场外撞见真田+柳这对立海大二人组。
而且两个人加起来没一把伞。
她看了眼几乎要在真田帽檐边缘连出一道小水帘的雨水,抢先开口:“抱歉,这前面的凉亭被我们先占了。”
真田偷瞄一眼她的伞,平静答:“没关系,我们再去找别的地方。”
他顿了顿,“之前幸村的事,谢谢你。”
英美里摇头:“举手之劳,再说我和幸村也是朋友。一点小事而已。”
真田有点语塞。他本来就不擅长跟人打交道,何况是这种古怪的情形。
他不知道英美里是因为切原的事有点微妙的迁怒,但不过十秒她又反应过来——她算哪位啊就在这儿跟真田生气!
两人奇妙地僵持时,柳的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丸井他们已经找到一个躲雨的地方。他示意真田先走,两人走了一半回头才发现切原不知道去哪儿了,没跟上。
真田叹气:“我去找他。”
柳点头,他迟疑一秒,问:“弦一郎,你和青学的经理很熟吗?”
看上去好像背着他们产生了一点奇妙的友谊......
真田也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说熟吧,也就那样,说不熟,事实上他和英美里接触的次数已经很多。
尤其在幸村嘱托她带话叫他们别太紧绷以后,真田有些无法和队友讨论的话题也会和她说。紧张是整个队伍共有的情绪,他再和队友说起也许会激化这种氛围。
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聊天,不涉及训练计划和排兵布阵,这种做法是合理的。
不过她今天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
*
心情不好的英美里正在安排所有人上车回学校继续训练。
“到校以后直接往体育馆的方向走,注意不要淋雨。”她有条不紊地说着,“龙崎教练,麻烦您联系一下学校这边,把体育馆的室内场地暂时安排给我们。”
有关东大会决赛吊着,要求学校的优待简直手到擒来。只是英美里还没上车,就收到几条来自真田的短信。
【from真田:你们的一年级在和莲二打比赛。】
【from真田:我同意了。】
【from真田:在公园外面的室外网球场,应该会结束得很快。】
傲不死你......英美里在心里抓狂,脚上不停,很快就赶到了室外的网球场边。
她还没走近,就听见击球声停了。推开网一看,场上另一边站的却不是柳,而是真田。
原本是柳在和越前对打,但两人一时间不相上下,分不出胜负。
这样下去一直淋雨难免感冒,哪怕为了一周后的比赛考虑,真田也不能让他们继续打下去,干脆自己上场。
没几个来回,轻松解决这场比赛。
他和柳走出网球场,正好看见了门边的英美里。
刚刚狂扁了她队伍里的小孩,饶是真田也有一点不自在。不过英美里并不在意这些,反正赢回来是早晚的事。
不过......
“我说,越前同学。”她声音一响,坐在那儿发呆的越前就狠狠一抖,“私下比赛,不告诉教练、代理部长和经理。嗯?”
被真田打出的阴影瞬间被德久魔女取代。越前僵硬地扭头,场边那个熟悉的人影,德久大人你不是已经回学校了吗!!!
英美里皮笑肉不笑:“哦,我回学校了你就可以放肆了?啊嗯?”
越前狂摇头。
“那就是我管不了你了,想和谁打比赛就和谁打比赛,经理算什么啊?是吗?”
越前捂着嘴流宽面条泪,继续狂摇头。
旁边柳看着那个在场上嚣张强势的小子对着青学经理如此做派,忍不住用一种看打虎英雄的表情看向英美里。
......还是人不可貌相哇。
*
越小前的颓废在英美里的高压下连出现的机会都没有,乖乖跟在她身后回了青学体育馆继续训练。
一整周多出来的训练时间,龙崎教练首先想到的就是合宿。英美里是打死不肯去动画那栋无缝衔接鬼屋的破败别墅,她联系了迹部,协调了一下时间。
最终结果就是青学借用了迹部大人的别墅,他们先用一周,最后一天的时候冰帝来接上。
龙崎教练欣慰地拍拍她的肩:“幸好有你!”
英美里受之无愧地挺挺胸。幸好有她!不然就等着去住鬼屋吧你们!
迹部家的别墅就是不一样,即便是零几年的古早画风,依然富丽堂皇又不失清新典雅。
一整栋别墅五层楼,中间挖空留了露天泳池和花园。后院大得能办狗狗跑步比赛......
“感觉这里很适合做我的长眠之地......”英美里安详地闭眼。
不二笑得打颤,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安息吧,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会来看望你。”
英美里:呵呵。
得罪经理的下场就是训练花样变多,不过没到新网王篇,目前这群人的能力虽然有点点离谱但至少还算科学。
英美里的训练菜单因地制宜,比如山林障碍越野,过程中随机出现飞来的球,还要按规定回击到准备好的藤蔓网里;又比如漂流击球,让队员坐在小气艇上,随着溪流前进击中岸边的球框。
前者锻炼耐力体力和敏捷度;后者着重判断力和反应神经。
“教材上也是这么说的。”英美里耸肩,“所以不是我公报私仇哦。”
已经瘫倒在饭桌上的青学众只能轻轻转动眼珠子以表他们还在听。
合宿的后勤由一年级负责,结局就是所有人每天都在吃咖喱饭。
菊丸是知道英美里手艺不错的,但从初二开始就很少能吃到她的料理,集训第三天终于受不了,偷偷求英美里给他开小灶。
“拜托拜托!”他双手合十,“再继续吃咖喱感觉我的脑子都要变成咖喱块了!”
“变成咖喱块不好吗?感觉比现在要好用一点。”
菊丸立刻用他那双大大的猫眼谴责地看着英美里:“小美里好过分——”
话是这么说,英美里还是用剩下的东西做了点吃的。咖喱肯定是能吃饱的,她就把猪里脊切片抓炒。
抓炒的手法还是上辈子学的,很复杂,主要在勾芡,不能太厚也不能太薄......
她看了眼旁边乐呵呵等着进食的菊丸,望天。算了,说了他也不懂,古有牛嚼牡丹,今有猫吃里脊。
抓炒里脊做了传统的酸甜口,金黄的酱汁微微透明,不多一分不少一分,裹在微微有些酥脆的肉片外壳上。
浓郁的酸甜香气在空气中蔓延,刺激得菊丸口舌生津,兴奋地举着筷子对这些倒霉的猪里脊下手了。
里脊片切得偏厚,嚼起来口感才好。虽然因为厚度而有恰到好处的嚼劲,却一点也不老柴,反而微微一抿就化开。
外层的焦脆和里面柔嫩的肉片形成丰富的层次感,清脆的响声在口中迸发,像一支轻快的小步舞曲。
“好脆——好烫!”他叫了一声,又忙不迭闭上嘴品味口中的菜肴,“很嫩,很脆。嗯......也不会太咸,酸甜味最高!”
英美里:......
英美里:“真替我们的国文老师掬一把泪。”
没等语言匮乏的菊丸吃完——事实上他才吃了两口——剩下几个闻到味儿的三年级都窜过来了。
英美里以前偶尔会在学校的活动或者出去郊游的时候带便当,大家隐约知道她会做饭。但会做和愿意做是两码事,经理做到她这个份上已经和后勤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了。
不过不勉强她,当然不妨碍他们在有肉吃的时候打起来。
“好了,英二,你最先到这里,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了。”大石义正言辞,余光瞥着那盘抓炒里脊,“接下来公平起见,一人一筷子。”
他话音刚落,不二就一甩手腕,筷子撑到最大夹满肉,又轻轻甩回来。
河村在旁边捧场:“哇——白鲸!”
英美里:......
接着乾也冲了,一边念念有词一边下筷子:“根据计算,这个角度,这个方向,能夹到最多的肉......”
河村继续:“数据大法!”
他自己上了以后捧场的就变成幽怨咬指甲的菊丸,此人嗲着嗓子,猫里猫气地喊:“哦!波动球!把肉片裹在一起的招数,这样一口就可以吃到很多肉片了呢!”
英美里:......
厨房里筷子与肉片齐飞,巨熊共月亮一色。英美里视若无睹地穿过为了一盘子肉打得眼睛都红了的国三男生们,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感觉这群人真的不太正常的样子。
*
完全没发现学长学姐背着自己吃独食的一二年级照常早起训练,被上山下水地折磨一通回来,迎来了让他们心态崩溃的一幕。
桃城一副马上就要飙泪的样子指着冰帝的大巴和他们一尘不染的小粉鞋:“为什么他们看上去那么和平,那么轻松?那么优雅那么享受!”
大家都说不出话,因为上午他们才上山折腾得浑身泥巴。唯独英美里翻着手里做的临时对战表,冷静地插了一刀:“因为他们又不用准备关东大会决赛。”
一句话杀伤力巨大。迹部斜眼一瞪,英美里立刻端起笑容,轻快地捧着对战表走过去:“迹部大人,这是今天的比赛日程,请您过目。”
忍足刚想嘴欠,被英美里一个眼刀杀回去了。这b不会忘了他到处炫耀害得大阪那边学校也塞人过来,导致她工作量剧增的事吧?
显然忍足是没忘的,他立刻心虚低头不说话了。
两边对今天的对战安排都没有异议,比赛立刻就开始了。迹部悠闲地坐在阳伞下,叫管家上了两杯果汁:“你倒是放心,他们才从山上下来吧?”
“极端条件下得到的锻炼是最能拓展能力边界的。”英美里义正言辞。
迹部喝了口果汁:“实话呢?”
“好喜欢看他们受苦。”英美里捧脸。
受不了她。迹部摇头,视线望向场内。他的位置在正中间,两边球场的情况都能看清楚。一边不二正在和宍户对打,一边凤正在跟桃城纠缠。
“下一组,向日对大石?”迹部看她一眼,“这是你安排的?”
英美里摇头。这当然是龙崎教练安排的。要她来,那肯定原封不动照搬原作里不二对忍足,桃城对向日才对。一场摸鱼天才的对决,一场力量型vs敏捷型,多有看头啊!
要不为什么原作是原作呢!
尽管冰帝的单打一再展露颓势,但迹部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反应。英美里在旁边看着他连喝三大杯果汁,黑线:“我说,一会儿上场的时候不要中途跑厕所啊你。”
迹部立刻瞪她,表情介于‘怎么能说这么粗鲁的话’和‘该不会让你这个乌鸦嘴说中吧’之间徘徊。
很快,场上的比赛都打完了,最后一组越前对迹部桦地,迹部专门协调的2v1。
原本的单打阵容更好来着,越前对迹部。英美里想,收视率的保障,人气王对人气王。
“猴子山大王单打没自信吗?”越前撇嘴。
迹部自信一笑:“现在嘴硬,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啊恩?”
他迈开步子要往场上走,忽然脸色一僵,想起什么一样环顾场边。英美里咬着吸管跟他对上眼神,看见他一下黑了脸,放下球拍走出来。
迹部一路经过阳伞,英美里抓住机会问他:“比赛都开始了,你往哪里走啊?”
迹部头也不回,声音里很有点咬牙切齿之感:“洗手间!”
英美里:......
是不是手冢走了他的乌鸦嘴就留给自己了?
她原本以为既然桦地在场上做后方防卫,那么迹部应该会直接强力猛攻,毕竟两人对上一个人,他是没有后顾之忧的。
但出人意料,他打得非常沉稳,沉稳到让人想问他是谁的地步。
就好像在这一场山中合宿的练习赛里回归本真,英美里终于在十五年里头一次看到一场正常的网球赛。
没错!什么爆炸烟花小燕子,只有朴实无华的对拉才是网球的真谛啊......
乾推了推眼镜:“迹部的表现有些异常啊。”
菊丸挂在他肩头,好奇:“哦哦哦?为什么异常?”
“按照以往的数据来看,迹部往往会在某一局的最终使出破灭的圆舞曲。这时候对手的体力和集中力都有所衰退,更方便他打落球拍。”
“而且在前三局使用的概率不低,这样方便他摸清对手的实力,调整后续的战术。”
菊丸嘴巴长成O型:“可是今天好像还一次都没有用......?”
不二抱着手臂:“这样打基础对拉,肯定是比用绝招轻松拿下要累,也更考验精力和体力。不过迹部带上桦地,似乎就是为了补足这一点,让他能够放心地用基础招式和越前对打。”
“两边始终都没有用上他们的绝技,迹部是自己选择了不用;越前则是被压制住了,所有的招数对迹部+桦地的组合产生不了威胁,白白浪费体力,当然就不再用了。”
乾赞同他的看法:“迹部是一个打法全面的选手。猛攻是他鲜明的特色,但今天为了锻炼越前在基础招式之间寻求突破的能力,刻意压制了自己的本能。”
他偏头看向英美里:“德久,你对他的反常有什么头绪吗?”
英美里表面冷静,内心流血泪。未来的休息时间泡汤算不算头绪?替他托管日吉和凤两个二年级正选算不算头绪?
牺牲她一个,换来迹部的小灶训练,值了!
话说到这里,她想起那天下大雨决赛延期,真田给她发的短信。该不会他也已经知道他们家切原要在她手里熬一个月吧?所以才通情达理地跑来通知她?
希望她到时候手下留情,又或者加大力度?
男人心,海底针啊!
英美里忧郁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