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容猛地僵硬,傻柱捏紧了手中的酒杯,干巴巴地笑了一声。
“这话也不能说这么绝对。”
“这事儿还得叔来做主。”
一手拍在了江大海的肩头,傻柱沉了一口气,提起了手中的这杯酒。
“叔,我敬你。”
“柱子我也没求过你什么事,淮茹她跟我关系好,我才来说这个话。”
“你看江河好不容易有点出息了,不就还缺个媳妇,京茹无论是模样还是品行,都很周正。”
“你跟江河挤在一间屋子里这么久了,到时候我帮你在隔壁再给你建一间房,不收你一分钱。”
这下说的江大海都有些心动了,眼神一阵闪烁,都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关系好?
江河心中冷哼了一声,恐怕是在**打架的关系,说的这么好听。
不过值得江河欣慰的是,江老头说话还算稳重,说再考虑考虑,总算是把人打发走了。
看着玻璃窗外两道交叠的模糊身影,江河冷笑连连,没准秦淮茹又在给傻柱灌什么迷魂汤。
去市医院上班的时候,起初江河还有些不适应,后面也渐渐习惯了。
那些原本跑到四合院找江河的人,一听人家进了医院当坐诊大夫,一个个气的直咬牙。
毕竟上医院那是要花钱的,在这里好歹能义诊。
出于这层考虑,江河还是愿意在下班后,在家里接待几个义诊的病人。
只不过让他奇怪的是,这几天让他上医院,老是能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秦淮茹正鬼鬼祟祟地进了一间诊室里头,江河的眉头一皱,也没有管那么多。
谁想下班回家时,院子里正热闹的紧。
大老远就听到了秦淮茹的吆喝声:“我刚跟你们说的事,千真万确。”
“你们可不要忘记了,我可是认识市医院的唐医生,她办公室就在人家江河旁边呢。”
“那可是瞧的清清楚楚。”
随着贾张氏干咳了一声,秦淮茹这才闭上了嘴,轻蔑地扫了一眼江河。
院里的众人一看到门口的江河,同样神情也有些怪异。
洋装若无其事地钻进了屋子里,江河凑到了门口,外面又热闹了起来。
“秦淮茹,你说的是真的吗?”
三大爷眯了眯眼,有些不相信地问。
“那可是千真万确啊!”
“人家唐医生说了,江河这种就是行脚医生,都不知道用高科技机器检查。”
“就知道摸摸病人的脉,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让人走了,全是中医野路子。”
“咱们现在就应该相信西医。”
秦京茹也站出来帮腔了:“那是,谁家有个病不是用机器一查,就能查出来了。”
“他摸个什么劲,能治好吗?”
自从上次献殷勤被埋汰了以后,秦京茹这会也懒得看江河了,她看这家伙就来火。
易中海双手背在身后,沉吟了一番点点头:“我觉得这两姐妹说的在理。”
听着外面的声音,江河嗤之以鼻,他的医术那可是金手指带来的,寻常人不能比。
说他不靠谱?
真是可笑!
“江河在哪儿?”
这时候门口冲进来了一帮凶神恶煞的人,为首的那男人,脸上的横肉抖了抖,一身的腱子肉。
光是身上的袄子都裹不住。
看着结实的紧!
男人踏进来的那一刻,吓得院里的几人都有些发怵,甚至也有些害怕了。
反倒是秦淮茹扭着腰迎了上去,笑的一脸谄媚:“找江河啊?”
“他就在那边屋子里呢。”
“你们是不是找他看过病啊?”
鼻中不客气地冷哼了一声,那男人大步流星地冲向了江家敲门,身后的一群人也是尾随跟上。
气势汹汹!
“看吧!”
“我就说了,那小子不靠谱,现在人都找上门来了!”
激动地嚷了起来,秦淮茹恨不得热闹脑的更大一些:“大家伙,都来瞧瞧,这就是咱们的活神仙。”
“都把人治出毛病了。”
阎书斋一阵侥幸:“还好那小子没给我看病,不然我一把老骨头折进去了。”
“我呸!装了这么久,原来骗了大家伙这么久。”
“没准啊,就是合着他爸演的一出戏,我那江叔也真是的,想给儿子找活干想疯了。”
“柱子,你可真是聪明。”
不少人翘首以盼,全都盯着江家的动静,眼睁睁地看着一大伙人进了屋子。
接着就传来了一阵乒乓作响的声音。
“都摔上东西了,咱们要不要上去帮忙啊?”
“老阎你疯了吗?还去帮忙就是去送死,那么多人……咱咱这点人哪能够……”
二大爷吓的话都说不圆了,至于易中海还是看不下去,想要拉着傻柱去帮忙。
傻柱啐了一口瓜子:“我不去。”
“那小子,就欠抽呢。”
对于眼前这一幕,秦淮茹满意地笑了笑,冷不丁看见院门口出现了一个白大褂,她笑着迎了上去。
“你咋来了。”
“正巧家里有点菜,你上我家吃个饭。”
唐白英忙摆了摆手,踮起脚尖往院子里张望了一番:“江河在吗?”
听到这名字,秦淮茹脸色一变,眸子滴溜溜地转了转:“你不会是也来找他麻烦的吧?”
“刚来了一帮人,在屋里头正找他麻烦,他可算是惨了,不会治病把人给治坏了。”
唐白英瞬间震惊了,忙不停地摆了摆手:“不是吧!我误会他了。”
“他治的那些病人,有些复查了,还真就让他摸对了。”
“我就是想来找他学习一下,就光摸摸脉不用机器,是怎么能看得出人有病的。”
仿若一个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响,秦淮茹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什……什么?”
秦京茹也是惊呼了一声,讶然地捂住了小嘴。
而这时江家的屋子也打开了门,一伙人虔诚地退了出来,为首的大汉一脸敬佩。
“以后你就是我大哥!”
“我手底下这些兄弟任你差遣,这一次来就是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清代的茶盏作为感谢礼真是唐突了。”
“没想到大哥如此高风亮节,义诊牌号真不是白挂的!”
什么!
清代的茶盏?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了屋内,只见地上碎了一地的青色瓦片,阎书斋率先冲了进去,蹲在地上扒拉。
他痛嚎了一声:“真是暴殄天物啊!”
秦淮茹再也绷不住了,眼前冷不丁一黑,差点一个跟头就栽倒在地。
最后悔的莫过于秦京茹,肠子都快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