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咪被这一双眼睛惊的无话可说,愣了半天最后连句你好也没说出来。
也幸好何雨柱不是那种特别讲究仪式感的人,要不然就凭妈妈咪这样的反应就能甩手离开。
一旁的文三被妈妈咪的反应气的火冒三丈,但自己老大在这边也不能怎么样,只能恶 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赶紧送着何雨柱去了经理室。
经理室中,何雨柱坐在椅子上淡定的喝着茶水,神情状态全然没有一点过来找人麻烦的样子。
妈妈咪被文三的样子吓的不敢靠近,只能在外面畏手畏脚的端茶倒水。
“老大,棒梗那小子就在边上的杂物间,要不要带出来?”
“别着急啊,反正现在是你的地盘,怎么样也不会有人怀疑,得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
“得嘞,老大你就请好吧!”
说完,文三一挥手,马上就有两个小弟进了杂物间,随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响起。
伴随着阵阵惨叫声,不用想也知道棒梗肯定被打的生不如死。
何雨柱抬抬手,文三立刻吹了声口哨,打击声马上停下,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顿挫。
意识到文三的这些小弟们如此令行禁止,何雨柱就知道文三绝对是能成大事的,便点头道:“你的这些兄弟们对你确实很有敬佩之心,千万别让他们寒了心,成也他们,败也他们,明白了吗?”
尽管文三的文化水平不高,但这种评书还是经常听,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重重的点了点头。
何雨柱从沙发上起身,随即就有两个小弟过去开门。
啪嗒一声灯泡亮起,露出棒梗那已经肿成猪头似的脸。
棒梗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认得大哥,上面的老大居然是傻柱,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给憋死。
“傻柱!你他妈的!暗算你爷爷!有本事放了我,跟我单挑,看谁才是祖宗!”
这话如果是在平时说的话,文三绝对不会给他说第二句话的机会,直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然后扔到东郊没人的地方喂狼。
但今时不同往日,自己的老大还在这,以下犯上的事儿绝对不会干的。
于是,文三看了眼何雨柱,想看他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摸了摸鼻子,打了个响指,边上的小弟马上过去松开棒梗身上的麻绳放他自由。
棒梗完全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还以为是何雨柱在耍什么阴谋诡计,也不敢应茬,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何雨柱。
“怎么?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何雨柱笑吟吟的道:“既然你敢放火点车棚,就应该承担起该有的责任。”
棒梗眼珠滴溜溜一转,梗着脖子道:“傻柱,你又犯傻了!明明是你烧的车棚,怎么把事推到我身上了!”
作为一切的见证人,文三当时就不乐意了,噌的一声从桌子下抽出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拍在了桌子上。
“小子,你把你嘴擦干净了再说话,你干的那些事儿真以为没人知道?真把别人都当成傻子耍?”
面对文三这样的混混,一般人的下意识反应都是寻求自保。
可谁知棒梗依旧不为所动,切了一声道:“文三,我之前叫你一声三哥是给你面子,没想到你也跟着傻柱这样的傻子开始混了,就不怕他把你的那些老底吐脏了?”
吐脏,这是 上的用语,一般是指偷盗或抢劫的赃物指认,没犯过事儿的几乎不会知道。
而如今棒梗张嘴就来,从侧面坐实了他的行为,让何雨柱乐的都能看见后槽牙了。
棒梗自然是不明白何雨柱为什么能笑成这个样子,拧着眉瞪着眼道:“傻柱!死到临头你还能笑出声?知不知道我的大哥是谁?说出来都怕把你吓的尿裤子!”
何雨柱故作惊慌的拍了拍胸脯,道:“你的大哥,该不会是斧头帮的吧!”
“没错,我的大哥就是斧头帮的!”
听到斧头帮这个名字,文三的脸瞬间就变得阴沉下来。
在如今的区治安官上任前,文三就和南方流窜过来的斧头帮很不对付,双方不止一次的争抢地盘,严重的时候甚至一晚上闹出过二十多条人命。
如今棒梗有恃无恐的说出这话,分明就是在打文三的脸,气得他抄起西瓜刀就要把棒梗给活劈了。
然而还不等文三过去,何雨柱就伸手拦住了他,勾了勾手指将他叫过来。
“你小子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啊?老大,你这话是啥意思?”
“既然他这么明目张胆的承认,就说明背后肯定有靠山。”
文三听得云里雾里,根本搞不清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见文三真的不明白,何雨柱气的差点笑出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你想想,现在治安官新官上任三把火,她最缺的是什么?”
新官?最缺的是什么?
当然是政绩啊!
文三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凑到何雨柱耳边道:“老大,你的意思是把斧头帮拉下水?”
谁知何雨柱的胃口更大,淡然道:“我不只是要把斧头帮拉下水,还要把你扶持成这片地区的老大,但是记住,违法的事情一点也不要做,否则我第一时间就会把你小子送到治安所,明白吗!”
文三从来没见过何雨柱这么严肃,吓的一个哆嗦连连点头。
随后,何雨柱就下令把棒梗放走,还好言相劝千万不要跟斧头帮的人说。
棒梗以为何雨柱害怕了,不屑的切了一声,把桌上的烟酒全部拿走,头也不回的从歌舞厅离开。
其他的小弟看得一肚子窝火,差点没忍住上去把棒梗打死,好在马华及时出现,好说歹说才把这些小弟拦住。
文三坐在沙发上,问何雨柱接下来的安排。
可何雨柱只是高深莫测的摇摇头让他别乱问,需要用到他的时候自然会发话,然后就起身回了大院。
众多小弟对何雨柱的行为表示不解,但碍于是自己大哥的大哥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等着棒梗栽在自己手里的那一刻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