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鹿已经习惯了漫画里的黑方滤镜, 但不知为何,明明鬼灯作为地狱组织BOSS出场的时候气场强大,但并没有给人黑方的感觉, 显然没有可以添加黑方滤镜,只是对他的外形进行了剪影式处理——没想到这漫画居然还看碟下菜!
漫画:有没有一种可能, 就是你的养父大人自身已经足够黑了, 完全不需要额外添加黑方滤镜?
内容继续,是日出天明, 她一如往常的背上书包去上学的画面, 壹将她送到与同班好友相会后才默默离去, 画面一转便是一间酒吧。
漫画虽然会有大量内容删减和时间错换,但人物地点是不会有错的。
【“那个女孩?”阴冷的银发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冷地弧度,正是被调入日本的琴酒, 他一头银发扎成了不妨碍行动的麻花辫,因发量多,看起来蓬松又扎实, 松出来的几缕发丝反而为他平添几分说不明道不白的韵味。
壹神情平淡地坐在琴酒旁边,调酒师适时地为他递上一杯鸡尾酒。】
在调酒师的旁边, 笔者贴心备注上了代号莫扎特。
【“我要APTX-4869的解药。”杀手没有丝毫犹豫地说, 他坦然直接的态度表明了他对黑衣组织没有任何的忌惮。
琴酒的视线锐利地看向壹,他看了看黑钢之伞上挂着的樱饼小兔子, 目光再缓缓挪向壹本人,竟是没有一点要追究壹的意思,琴酒回想起自己这位老师曾经无欲无求、无情无血的模样,再端详他如今的面目, 可以说是大不一样。
壹从来不承认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
“因为那个女孩?”琴酒又道。
壹沉默,只是喝了口酒。
“我可不记得自己有给那种长相瞩目的白发女人喂过药——贝尔摩德?朗姆?”
“如果是, 那么你们已经死了。”杀手没有看琴酒,只是垂着眼睑看着手里那杯晕染了紫罗兰色后愈发绮丽的蓝色酒液。
琴酒也清楚记得实验室里并未有过药物缺失的汇报,每一颗APTX-4869的产出和使用都被明确记录下来,这让琴酒惊疑至极,对于APTX-4869的管控实际上远比寻常人想象的要严苛,毕竟从它的使用者都是干部级别的代号成员就可想而知。
壹可以悄无声息的避开记录档案拿走APTX-4869,那么也就意味着有人可以私藏APTX-4869,后者自然是研究人员最为可以。
琴酒目光晦暗。
“她想要。”壹说。
“你倒是听话,她想要什么你就给她什么。”琴酒幽幽道,似乎是没有要继续APTX-4869解药这个话题的意思,“认识多久了?”
“10年。”
“告诉我没关系?这是你的软肋吧。”
“你敢吗。”黑发红眸的杀手这才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子看了琴酒一眼,“你能吗。”
你老师终究是你老师。
“行吧。”琴酒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就仿佛是权衡着利弊,他嘴角扯起一个瘆人的弧度答道,“解药的事我会给你注意,就当做上次你利落地接了我委托的附加报酬,但影响组织利益的事我不会做。”
接下来的话题,似乎是他们之间常有的对话。
“你接了委托?”
“是。”
“你打算用多久时间解决?”
“一生。”
“……那个人给了你什么?!是谁?!”琴酒难以置信会听到这等同于金盆洗手的回答,阴鸷的神情让他的眼神越发的凶狠冰冷,不难看出尽管琴酒其实一直很敬重壹,甚至将本就少得可怜的几分情感都投注给了他。
以壹的性子,这本该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他们或许一生鲜少有相聚见一面,也基本不会聊什么无用的话,杀手就是在腥风血雨里、在鬼门关前晃**的,生与死对他们而言或许只是一枚子弹,也可能是一枚炸弹,都不过一线之隔。
感情这种东西对于他们而言太昂贵了,昂贵到耗费一生可能也无法得到一星半点,而且也有可能即便得到了那么一点,也是弊大于利,毫无用处还净拖后腿,不如舍弃来得利索。】
壹没有回答,在他沉默离开的背影中,画面逐渐放大,那只坠在黑钢之伞伞柄上的樱饼小兔子似乎在这定格的漫画分镜上摇晃着。
他什么都没说,但笔者却对画面的控制,将一切都表明得清清楚楚。
这一话结束,但并非是没有后续内容可看,而是林时鹿停下了翻页。
林时鹿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感觉,只是放任自己大脑放空,像是只呆鹅,没错,呆鹅。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有人那么喜欢看恋爱类的文学作品了,别人的神仙恋情总是别样的美味别样的甜,如果不是因为主人公是她自己,林时鹿自己都能搁这嗑起CP来。
这画得也太有感觉了!所以也不能怪论坛遍地鸡叫。
人生一大错觉之TA好爱我。
如果说这一话是壹的主场,那么下一话就是产屋敷空月的回合。
一翻到下一话的扉页便是直入主题的剧情画面,却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点的敷衍来,实在是因为美色当前。
只见镜中的白发公安眼神沉稳而锐利,看起来晦暗不明,半湿的头发往后梳,只余下几缕不安分的额发倔强地垂在额前,火焰般的赤红斑纹自他额角沿着下颚线一路蔓延而下,本是温润如玉的隽秀公子顷刻间便张狂了起来。
一贯是穿着一丝不苟的男人这一次出场,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却是没有扣上的,他一手撑在盥洗台上一手紧握白色缎带,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更像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手上的青筋都暴起。
而在他敞开的领口下可隐约窥见那藏在底下的斑纹和缠绕在身上的医用绷带。
林时鹿直接被她的幼驯染这反差感巨大的美色给冲击得大脑再次一片空白。
怎么说……食色性也?
【白发紫眸的公安流露出几分不适的忐忑,那压抑而张狂的气势便收敛了下去,重新变得温和内敛,他娴熟地用那白色缎带给自己逐渐留长的头发扎了个狼尾。
清楚自己自小就长得好的产屋敷家主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那自懂事起就鲜少展露于人前的斑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放下手,默默将最上面的两枚扣子给认认真真地扣上。
产屋敷空月小时候因为好奇对着镜子仔细观察过自己的斑纹,它从他的额角蔓延至他的后腰,自从小时候外出感受到了旁人的视线,感情细腻的产屋敷空月便将它遮掩了起来。
即便是遮掩起来也不代表它消失了,这么点小事算不上什么,产屋敷家便由着他了。
比起身上未痊愈的伤势,对于疼痛的忍耐力极高的产屋敷家主更在意自己的斑纹就这样露出会不会因为与平时反差太大,而导致一些他不愿意看见的情况发生。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产屋敷空月隐藏着真实的自己,林时鹿记起小时候的空月对别的人都是冷淡至极的,旁人都说他孤傲,唯独对能和他无阻碍畅聊的她才有那么几分好脸色,成为朋友后更是天天对着她笑得腼腆害羞。
但现在,他对谁都能露出那副温润和善的模样,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位会为人处世的大人。
他成长后的变化太大,林时鹿恍惚间都产生了几分陌生感,有些事只有你认真去思考去回想,你才会察觉到不对劲。
产屋敷空月对她仍是笑意盈盈的模样,但到底多少还是变了,似乎是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一旦成长了,那么谁都回不去。
就像是她,虽然回到了七岁的模样,但性格却早已不是那般稚嫩纯真了,再遇到那种情况,直接让阿大把人锤死都有可能。
回想起真正七岁时的事,林时鹿才猛然惊觉,自己是该去问问当年那凶手的情况如何,可如果问产屋敷空月,她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选择,他将她视为转世,自然是不记得那段痛苦的记忆,即便是将他一同忘了,产屋敷空月似乎也乐见其成
林时鹿便顺着他的心演了下去,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得找个契机解开产屋敷空月的心结。
那么问题就来了。
壹是不会关心那么久远的刑事案件的,他是杀手,对于人命漠不关心,更别说25年前的他还不认识她。
答案其实很简单——
问鬼灯先生。
林时鹿看了一眼正在给制作奶油的壹,拿出手机开始给鬼灯先生发去短信询问,过了一会儿,鬼灯的回复便发来了。
[papa]:此人在地狱25年了,被警方逮捕的一个月后被判处了死刑并立即执行,我记得那天也是你下葬的日子,你既然提起了,要看看那个罪人吗?
林时鹿是知道日本的死刑是有多麻烦的,看见这个消息还着实有些意外,她还以为最多是无期徒刑,大概是猜得到她的想法,鬼灯又发来了一段消息。
[papa]:产屋敷家家大业大,从平安京起便是极受天皇喜爱的贵族,也只有鬼舞辻无惨不走寻常路的能让产屋敷家不得不收敛锋芒,避退隐居数百年。
可即便如此,产屋敷家的势力却是在暗中扎根生长,不断壮大,为的就是与之抗争,鬼舞辻无惨一死,重新走入世人眼里的产屋敷家便势不可挡了,想让一个本就该死的人去死,谁都拦不住。
更别说产屋敷空月只要一日是他们心目中完美的继承人、完美的家主,他们就永远无法拒绝产屋敷空月的要求;只要不是什么会让产屋敷家族利益受害的要求,无论产屋敷空月想做什么,产屋敷家都会服从其安排。
——话尽至此,林时鹿便明白那人早早的被产屋敷空月给送下来为她陪葬了,既然大仇已报,她就把人抛之脑后。
[papa]:不开心吗?
林时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给鬼灯先生回复。
[林时鹿]:没有,只是突然回想起当时的事,所以想要问问那个人的情况,既然恶人有恶报,我便心情舒畅多了。
鬼灯不答,大概是忙去了,林时鹿对此接受良好,并不知道她的养父大人在放下手机后,面不改色的给这位罪人的刑罚上又添了重重的一笔,鬼神便是这样的睚眦必报,当年把他献祭的人至今都还被困在柱子上折磨着。
林时鹿:我不记仇。
鬼灯:我记双倍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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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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