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什么东西?什么可以做酒什么东西才是酒呢?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下酒呢?
酒到嘴里,酒进咽喉,酒入肚肠,酒进入血液,酒还进入心中。
酒是什么?酒仅仅是酒吗?
酒就在身边,我们一起品着,找寻着,甚至怀思着。
什么都是酒,什么都可以下酒,区别只在于自己的嗅觉与味蕾,可惜这只是我们孤单的美丽,只能独品。
在龙镔成*人礼集体大醉事件后的十来天,也就是快到学校放暑假时的一天夜晚,石伟多事,拉住龙镔硬要他再仔细解释解释上苍的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龙镔反复说自己也不了解这诅咒产生的缘由,结果石伟就骂道:“妈的!上帝哪这么无聊?世界上有这么多事情不去管,花几千年的心思来折腾龙家干什么!”
龙镔一听石伟在骂上帝,就道:“这可不关上帝的事!是上苍的诅咒!不是上帝的诅咒!上帝和上苍可是两个不同概念。”
石伟坚持认为上帝就是上苍,上帝和上苍本就是一回事,只不过是东西方因文化差异而导致称呼不一致,而龙镔则说中国人思想中的上苍要比上帝的内涵来得深刻,外延更加广阔,含义更加深远,我们古人对上苍充满敬畏,祭祀时都是说苍天在上后土在下,这个苍天后土就是上苍,上苍就是上下四方古往今来,就在我们身边,就在我们头顶,他就是万物,他让你感到无处不在,无时不在。
石伟揶揄着龙镔:“上帝和上苍真的有不同吗?照你这么说,上苍的法力比上帝还要高些,只有上苍才有本事对你下这个**诅咒,所以你只怕上苍不怕上帝了,是不是?”
成*人礼一过的龙镔已经变得开朗很多,只见他呵呵笑了笑道:“怕?怕有什么用!我的祖宗都怕了千多年了,可诅咒照样到来!”
这番对话让龙镔的几个兄弟沉思良久,虽然马克思主义和现代科学理论教导我们这个世界上没有上帝没有神仙,可他们却问自己道:到底有没有上帝,有没有上苍?有没有鬼神?有没有地狱?人一辈子到底有没有注定的命运呢?
廖业想得更深:他这个诅咒到底是不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那会不会真牵连到我头上?
暑假,龙镔照样没有回去,不过他托雯丽带回去一个大包,包里都是长汉特产,他要她辛苦一下帮忙转交给刘老中医和一些乡亲老师。雯丽初看到龙镔时心里还有点不安,但龙镔很坦然,毫无异样的表情,等雯丽答应下来之后龙镔就礼貌地祝她一路顺风告别走了。
雯丽心情杂陈,回到寝室,几个女孩子围过来道:“快说,刚才那个帅哥是谁?我们刚才都看到了!你要是不说,我们就要告诉郑学!”
雯丽奇怪道:“他?你们不是认识吗?”
“认识?谁说我们认识?”
雯丽大异:“他不就是你们陪我见过的龙镔吗?”
黄秋雅吓了一跳:“就那个黑黑的穿得破破烂烂的坏小子?哇!怎么象搞了超级整容增高似的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了?奇怪!太奇怪了!”
她又看到雯丽拎上来的那个包,又道:“这是什么?”
“哦,是他托我带回去的给一些乡亲的特产。真重!我还不知道怎么带回去呢!”雯丽有些恼火,对这个大包。也难怪,龙镔也不想想,这么多东西,几十包什么麻烘糕、麻糖、灯芯糕要一个女孩子怎么带回去?
有零食吃?女生们一番犹豫后,立刻蜂拥而上开始瓜分,旁边几个寝室的也闻味闻声赶来,局面无法控制——八国联军进军北京!
雯丽站起身想制止,看见这么多人来又坐下不动了,黄秋雅也没动。
炎夏的长汉,难以形容它独特的闷热,高温不减。
我除了家教和餐馆打工外就是上图书馆,不过多了几项运动,一是游泳,二是跑步,三是骑单车。我一般去学校门口的东湖游泳,也到长江游过两次,想体验体验毛泽东横渡长江的感觉,长江水浑浪高船多。
转眼2000年的暑假就要结束了,石伟从家里跑来又要我去他家吃中饭。我颇有点不好意思:“三哥,你看,我都到你家吃了好几顿饭了,你爸妈对我这么好,可每次去都空着手,连礼物都没买,我都不好意思了。”
石伟假装生气道:“你傻呀你!你还在长身体,不补补油怎么行?!再说了,今天可不是我请你,是我叔和那几位你的家教学生家长要请你好好美吃一顿,我顺便来作陪,我这可是沾你的光啊!”
他故意用看怪物一样的神情看着我道:“老六,妈妈的,我也实在是佩服你,你看你才两月,就硬生生地把几个捣蛋家伙**成了好孩子!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不知道,那些个孩子他爹孩子他妈不知道有多高兴!对你有多感谢!才一顿饭罢了,他们有的是银子,吃不穷他们。”他想了想又道:“对了,等下我得找他们报销几百块钱的士费才行!”
我看着着石伟奸诈的样子就想笑,道:“你不会这么卑鄙吧?其实我跟你说,你表弟进宝还有那几个小孩都很聪明,可能是以前对学习反感吧!再说啦,我可不象你那样动不动就大声骂他是个笨蛋傻瓜,上网打游戏时却和他瞎打胡闹,明明打不过进宝还死不认输,硬要赖皮,你这么搞,进宝要是还能把你当回事对你尊重那才怪!我和你不一样,我经常对他们讲讲我们老家的故事,也和他们谈谈心帮助他们解决心里的烦恼。(我故意学石伟那样挤挤眼)哦,对了,进宝告诉我,你读初中的时候还拉过大便在**!哈哈哈!”
石伟看着我臭他的样子哭笑不得,他很想狠狠地损我,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再说他那读初中拉屎在**也是事实,他重重地咳了几声假装非常严肃地道:“老六,你要是敢对海涛他们说这件事,我就和你绝交!”说罢心里恨恨地发誓:进宝,好小子,你等着瞧!看我不弄死你才怪!
在饭桌上,龙镔耳朵里塞满了这些学生家长的感谢言词,其实龙镔认为自己更应该感谢他们,要不是他们这么信任他把孩子交给他让他来进行家教并且给比较高的报酬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在开学之前筹到大二学年的学费和生活费的。龙镔想着自己教的那几个孩子都已经变听话了,心里很是高兴。龙镔满心高兴地答应了家长们向他提出的继续为这些孩子进行家教的请求。
其实说来也很好玩,龙镔的年龄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在这些孩子们的眼里龙镔简直就是神一样的人物,龙镔知识点非常广博,随便他们问什么,他都能随口答出来,他们把龙镔看成是自己的哥们,当作是自己的老大。这些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并不知道农村是怎么回事,当龙镔向他们讲述他在家乡熊山上带着小狗打猎钓鱼抓石蛙的乡村野事时,所有孩子都会在脸上出现一种神往的神情,感叹地说:“我要是生在农村就好了。”
不过龙镔的英语口语普通话电脑水平那简直就只能让他们嘲笑了:嗬!就这水平!还大学生!
又是一届新生来报到上学了,龙镔在去图书馆的路上看到三三两两新生模样的人在父母的陪同下满校园到处闲逛,本来石伟说好今天和自己一起去图书馆看书的,可这家伙昨晚在网吧搞了个通宵,这倒好,现在正昏天黑地做着在网络游戏中独霸天下的梦。
其实石伟最近并没有怎么玩游戏,他只是发现自己在聊天室和QQ中的杀伤力很大,目前已经不知不觉在聊友中整出了点名气,他很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有这么高的天分,简直就可以用纵横捭阖、笑傲天下来形容,几多都暗暗表示出仰慕之情!他如今想来,颇有点懊悔自己从前光顾着打游戏而浪费了美好的光阴,不过不要紧,古人云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机会大把大把,没准就能从网络上为自己找到朝思暮想的爱情。
海涛这次特地从家里扛了两大包好吃的,他这一个暑假还真惦记着龙镔和这些兄弟,他准备好好地用这些好吃的来让几个哥们过足瘾,吃喝个痛快!在家里这么久,很是无聊,虽然也有老同学在一起疯,可就是有些想念自己的结拜兄弟们,当然最想的还是女友宝贝芬,就她那双眼睛的温柔劲,回忆一下都来味儿。
同学们差不多都来了。
石伟这两天挺忙乎,象久经训练的猎犬,见一个熟人就假惺惺地道声好,接着就是开玩笑似的说:“暑假爽不爽啊?这次又带了什么好吃的?”一副古今中外第一大馋鬼的模样,其实他也就是好奇,喜欢穷打听,开开中国大陆丰富土特产品种的眼界罢了,同学们真给他吃的时候,他也就只吃一点点,可他就喜欢这么一个寝室一个寝室地折腾下去。
龙镔就不同,他的胃口好得很,现在正坐在寝室里和其他几位兄弟一起狼吞虎咽着兄弟们各自带来的东西。他发现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简直每一种都是极品!在大家的鼓励和纵容下,他放开肚子吃,看得石伟目瞪口呆,羡慕得恨不得能取而代之。
“真的有这么好吃吗?老六?你吃的不是和我吃的一样吗?”石伟疑问得不行,转头向海涛道,“你奶奶作的东西也就一般化水平嘛,再怎么着也比不上街上卖的呀!他怎么吃起来好像连舌头都吃进去了!”
海涛担心石伟的话刺激到正在大吃的龙镔,搞得龙镔不好意思再吃,就佯怒道:“老六哪象你吃东西挑三拣四!人家是吃苦长大的!你瞧瞧你,你瞧瞧你!一个暑假都整了啥?通宵通宵玩游戏,瘦不拉叽,面黄肌瘦,两眼翻白,再看看老六,一个暑假就结实得象头犊子!”海涛还不知道现在石伟情形有变,石伟感到兄弟们有些冤枉他了,心有不顺,历来就好抬杠的石伟顿感委屈,立刻大叫:“停停!我靠!还是兄弟呢,我现在可是再也没有玩过游戏,我上网可全是为了查找文献资料、翻看外国机密文件、掌握世界消息!本人还代表我们全体兄弟在各类论坛到处张帖子,为我们伟大的长大六兄弟打下一片网络江山呢!你们不知道,现在我们六兄弟别提多有名气了!”
不说倒好,一说到这事海涛就来气了:“好哇!你还敢提这事!现在我就当着各位兄弟们的面,给你撩个一二三四!你们听好了!我们不是说过,再也不提外号了的吧,可这小子,这混球,你们知道他扛着我们的旗号给我们在网上注册些什么名字吗?”海涛两目圆睁,对我们来回巡视一下以表他心中的怨愤实在很大,龙镔强压自己即将喷薄的笑意也假装严肃的看着他。
海涛见到众兄弟都迫切地看着自己,就道:“你们瞧瞧这小子给我们起的什么名字!说!你为什么要给老二起个‘我是射尿英雄鸟(廖)老二’?说!为什么要给老四起个‘你看我的象蚯蚓(邱秦)吗?’?再说!你为什么要把老五叫做‘五股丰登’?”
他想了想,突然更怒了,站起来就道:“给我说!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给我起名叫做‘老大用的避孕套是雕牌’!!你给我说!我什么时候用过雕牌的避孕套!你这个败类!”
石伟可怜兮兮幽怨地对着龙镔,他知道肯定是龙镔把事情给捅出来的,看老六这小子还在那里暗自好笑,天啦!这老六一个多么善良诚实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一个这样泄漏网络机密的东东!
海涛的愤怒可不是开玩笑的,不得已,石伟就求情道:“老大,我也给自己叫做‘只剩下骨头不是我的错’啊,就连老六我也给他叫‘笑熬浆糊六壶冲’啊!我还为你着想,给宝贝芬叫做‘老大来分(芬)开我的腿吧’啊!也给……”
“好小子!你搞我还不够,你还敢取笑我的女朋友!”海涛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向石伟走去!其实大家都已经笑得不行了!
……
开心的日子就这样过着,龙镔他们的寝室充满着笑声,越来越多的同学喜欢在这里聊天逗乐。
天渐渐冷了,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清秋季节,有不少同学已经穿起了毛衣。
星期天中午,石伟和我从学校图书馆出来,“呼——”,刚好迎面吹来一阵秋风,把一片枯黄枯黄的梧桐树叶吹到我身上,在它还没来得及掉下来的时候,我用手接住,指头轻轻捏起它的叶柄,看了起来。
我是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端详一片落叶,叶色已经枯黄,只余下一丝丝深褐色的叶脉象一张破旧的网在叶片表面恣意纵横着,叶柄已经有些发黑,叶面上还不规则的零星分布着点滴的斑块。我抬眼望去,满地都是这种叶子,有的还已经被路人践踏得有些破碎,在这初秋的景象里,颇有几分料崤萧瑟的韵味。
我转头问石伟道:“你记得范仲淹写的那首《苏幕遮&m;#183;怀旧》吗?”
石伟紧盯着不远处走来的两位女生,没答我的话,突然石伟压低嗓子道:“老六,前面有情况,发现了你的灾星——泼妇……”
我往前一看,哦,是雯丽的两个室友,那个曾经两次教训过我的黄秋雅正盯看着我。
我对这个女生没有半点好感,熟视无睹地从她们身边走过,石伟的眼睛照样滴溜着转个不停,还故意夸张地使劲闻了一下她们带起的香味,**地叫喊道:“哇噻!好香!奇怪?怎么今天不辣呀?嘿嘿嘿!”
石伟一边叫一边还故意扭头朝她们看去,正好和黄秋雅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说啊,怎么不说了?再赞美几句啊!”黄秋雅阴森森的道。
“嘿嘿,好酒不用喝,好话不用多,一句就够。”石伟依旧嬉皮笑脸的。
“我告诉你,今天姑奶奶有事,不和你计较,”黄秋雅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气愤和尖刻的表情,我也转过身来了,冷冷地看着她。她把眼睛从石伟那张谁也不知道有多厚脸皮的脸上移开,盯着我的双眼道,“刚才去你们寝室,你不在。雯丽要我来找你,她有事要和你说,她现在就在那里等你。”
朝前走不到二百米,雯丽就站在那株大树下,脸上有些清瘦,似乎还有刚流出的泪痕。
我和石伟走到她面前。石伟的表情怪怪的,看看我,又看看她。
黄秋雅道:“雯丽,人我给你找来了,要说什么你就说吧!”她转过头又对石伟说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想做灯泡发光啊?”
我对雯丽要我陪她找个地方坐坐聊聊的要求无法拒绝,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为什么掉泪,我有点想知道这个原因。这是一块比较僻静的草地,我和她隔了有一两米的样子坐着。
“什么事?你怎么好象哭了?”我说着这话的时候,心里却想起了那个在爷爷的床前陪着我伤心流泪女孩,那个曾陪着我一起跪在地上求别人转让棺材的姑娘,这个是她吗?是雯丽吗?
雯丽一边抽泣一边对我说她以前是很喜欢我,可那并不是爱情,她只是把我当作一个小弟弟,她比我大了四岁,这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结果,况且自从她父母打听到我身上有那个家族诅咒之后就不准她和我继续来往了。
时间在雯丽的讲述中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的记忆我的回想我曾经的疑惑却一步一步地清晰起来。是啊,舆论的压力,对被诅咒的恐惧,家庭的强迫等等,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从未独立的女孩所能承受的呢?朦朦胧胧的情感本就脆弱,更何况性格思想背景的极度不融。在我的这段感情中,其实从一开始就已注定是结束,从一开始就已注定这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我根本就不能怪雯丽,
雯丽还说她那个男朋友郑学是个对感情不负责任的家伙,甚至卑鄙下贱无耻到在和雯丽交往的同时还与其他女孩打得火热,堂而皇之地脚踏几只船!
我想帮助雯丽一点什么,可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帮她。我想也许是雯丽觉得我是她在这座城市里最为亲近或者信任的人,她来向我诉诉心里说不出的苦楚而已吧,又或许是雯丽对我和她的曾经过去正式划上一个坦率的句号。我也因此而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只是有点伤感地向她说:“好好把握自己,好好保重自己。”
我和石伟一起送她们回到公寓,就转身往我们的寝室走去。一路上,我的脚下尽是秋风落叶,秋景无限,远远望去,还真有些“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的景致。我喃喃吟诵着“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还真别说,这个龙镔一下子就丑小鸭变天鹅了!”黄秋雅坐在自己桌子前,一边用小夹子修夹着自己的眉毛一边对寝室里的姑娘道。
一听这话,那个剪着短发刚刚和雯丽、黄秋雅一起被龙镔他们送回来的女孩就走过来笑嘻嘻地趴在黄秋雅的桌子前,不怀好意地分析着黄秋雅的表情说道:“秋雅,你是不是有点动心了?想下手据为己有啊?”
“我动心?死八婆,你是不是欠啊,敢这么说我!”黄秋雅把眉毛夹子向桌上一砸,表情十分严肃,有些象生气的样子。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怕了你,成吗?”这个女孩是杜慈,和黄秋雅是江苏老乡。
黄秋雅眼睛一转道:“死丫头,是不是你**了?自己有这个心思不敢说还故意说我?嗯……”
“我?我可不敢,我可怕你和雯丽给我来个生不如死的折磨!我想多活几天!”杜慈一边说着这话一边试图躲向正呆坐在**的雯丽身后。
雯丽对周围发生的事似乎没有感觉,自个儿想着心事:唉,总算对龙镔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也算了却了这件事吧,只是将来和郑学怎么办?他那么花心,靠得住吗?
姑娘们吵闹一阵后又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龙镔现在已经没去小饭店打工了,只是每个星期六星期天白天专门去一个家教学生亲戚开的批发部帮忙,龙镔的力气很大又从不说苦叫累,加上他是家教老师的关系,老板给的薪水比一般的都高,每个月光这份工收入就有三百多,再加上龙镔一个星期六个晚上都有的家教课,他的月收入已经超一千了,他已经没有了生活的压力。
石伟一直纳闷于龙镔的耐寒能力,他早就注意到龙镔从都是洗冷水澡,也从来没见他说过冷,不象很多人那样鼓着胆子进行冷水浴,嘴巴里非得高声大唱不可,动作还非得迅速,三下五去二几分钟完事。龙镔可从来都是固定时间十分钟,就是大雪天也不例外。就现在这天气,石伟都里里外外四件衣服了,可龙镔照样两件,连毛衣都不穿。捏捏龙镔的手臂肉,硬得象铁一样,实在让他自己羡慕得紧。
他一直没有机会对龙镔洗冷水澡进行近距离观察,今天,他决定采取跟踪战术,赶赴前线进行火力侦察,掌握龙镔洗冷水澡的全部现场资料,探究一下这小子的抗寒秘密。
这已是初冬天气了,在将近晚上十点钟的时候,龙镔骑着单车从家教学生家里赶了回来,一路急驰他身上已经出了微汗。龙镔很讲究卫生,不喜欢身上粘乎,他对着几个兄弟打了声招呼,就拎上桶子肥皂毛巾和换洗的衣裤去了澡堂。石伟也赶紧往自己的水桶里丢上几双袜子,假装去洗袜子的样子跟着龙镔去了。
龙镔喜欢痛痛快快地用水冲着自己的身体,他喜欢冷水,这可以让他冷却身体里那种燥热的感觉,不过这段时间龙镔也很奇怪,就是越用冷水来冲身体,自己胸口的那块龙头型胎记就会越红,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龙镔在水龙头下冲了一会就把水关了,往头发上脸上搽上肥皂,揉搓起来。每天这样来回的跑,头发很脏,脸上也全是油灰,很不舒服的,得用力才可以洗干净。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借口洗袜子的石伟正在用那双鬼头鬼脑的眼睛将他的全身**上下来回地进行扫视!
“这家伙的肉还叫肉吗!这样的屁股还叫屁股吗?”石伟一边欣赏着龙镔健硕的**,一边自语。
看!典型的倒三角形体态,全身略呈古铜色的皮肤下没一点赘肉,尽是些鼓鼓朗朗的肉块,尤其是那两块屁股,更是带有原始色彩的粗旷,凸显现代主义的曲线,饱含生命雄性的漏*点,当然最为吸引石伟眼球的还是那踏着龙镔洗澡动作的节奏而上下左右不停摆动着的小鸡鸡!
不!这样的怪物、这么大的家伙那还能叫小鸡鸡吗?!石伟当即否定心中的这个评判,这简直就是牛马才有的货色嘛!
他娘的!被这么冰的冷水浸泡着,还有这么大,这么恐怖!石伟此时恨透了自己的窝囊不争气,为什么我的宝贝不用说洗冷水就是一到冬天就***缩成一团了就胆小如鼠再也不做仰卧起坐、伸展运动了呢?
“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石伟对此无比痛心地怪责出声。
龙镔刚好冲干净了头,闻声向外一看,呵,是石伟,在那里咬牙切齿。
石伟的苦恼与不平只有一下子的,他马上将注意力集中到用现代审美观来欣赏龙镔**,这下他又发现了龙镔的胎记。
他大奇:“好小子!你还敢纹身!学校这么三番五次坚决禁止纹身,你竟然纹了身?”
龙镔看着这小子好奇的那劲儿就想笑:“这不是纹身,是胎记,天生的,遗传。”
“是胎记?天生的?还遗传?哇!老六!你不要玩我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成不?我已经被你玩得差不多了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人了呢?你要保留自己的特色,不要变的和海老大一样啊!”石伟自诩是个成年人,当然不会相信龙镔的胡扯。
龙镔擦干身子,让他摸了摸胎记。
石伟用手指碰了碰,压一压,又将借着灯光仔细审视,还用指头使劲地在上面擦了擦,这才不得不相信这是胎记的事实,却无论如何不肯去相信这玩意是遗传的,他理由很简单,这又不是基因特征,怎么可能遗传?
回到寝室,兄弟们在石伟的鼓动下,一一仔细查验龙镔的胎记,这时廖业真的有点相信这个诅咒极有可能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