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旁的人传来不知所措的目光,王澜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今之计,我们也只有先等安师兄调息完毕。”

“毕竟只有安师兄见过那邪修。”

“到时候由安师兄来指认那邪修,我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王澜的语气带着一丝斩钉截铁的味道,恰好也符合安雅心里的想法。

月瑶这时候伸出头看着王澜,软软地道:“但是如果那邪修来偷袭,怎么办?”

月瑶的眼底含着担心,既是害怕那邪修来偷袭众人,又害怕阵法里正在调息的安神俊被打扰。

毕竟他们几人现在应该算是处在明面上了。

安雅神色坚定,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味道。

“若是有修士靠近,杀!”

比起那可能无处不在的邪道修士,安神俊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自己的哥哥不受到威胁,哪怕是真的杀个血流成河又如何。

安雅坚定的决心自然也感染着在场的其他人。

王澜朝着安雅淡淡地点了一个头,就开始用神识扫着阵法外的一切可疑地点。

此刻的王澜筑基期高阶的气息一览无余,安神俊周边二十丈都被他看看清清楚楚。

安雅自然也不会闲着,她御剑腾空,飞得高,看得也比王澜更远。

月瑶拿出了她的笛子严阵以待,虽然她实力稍弱,但是控制筑基修士一瞬间还是可以做到的。

钟林拿出自己的铁锤,若是听到动静,自然会挥舞着锤子,朝着目标一锤砸下。

索性让他们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四人严阵以待,不远处的修士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自讨没趣。

毕竟眼前的元婴传承才更加吸引他们。

即便得不到元婴传承,哪怕喝一口汤,也是不错的。

至于王澜几人的戒备,他们也知道四人是在这寻人的。

如今只怕是寻到人了,但是人可能出事了。

理智的判断萦绕在众修士心头,倒是也没有修士自讨没趣。

即便有打主意的修士,也要看看自己是不是四个筑基期修士的对手。

散修虽然说有杀人夺宝的行为,但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不自量力。

活着才是他们的第一目标。

不然即便是空有宝物,却没命享受。

一直到安神俊调息完毕从阵法中走出,王澜四人这边也没有不长眼的修士自讨没趣。

安神俊走出阵法,尽管肩膀往下处还有狰狞的伤痕暴露在外,但那伤口处蕴含的毒气却也确确实实被安神俊排除体外了。

安神俊收起阵法,看向四人的眼角里满是温柔。

他虽然是在调息,但外面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不知道。

筑基期修士五感通明,是普通炼气期修士的好几倍,更是可以神识外放。

“安道友。”钟林看见安神俊平安出来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终于好了。”月瑶那清澈的眼神看着安神俊,眉眼中满是好奇。

并不是对安神俊的好奇,而是安神俊被什么邪修伤到的好奇。

毕竟王澜之前说让安神俊来指认修士中混水摸鱼的邪修。

安神俊被月瑶盯着感到有些奇怪,还不等他发出疑问,天空中的安雅便直直地朝着安神俊飞来。

王澜也注意到安神俊平安出来的消息,微微松了一口气,在安雅身后走到安神俊面前。

“哥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安雅的脸色已经好转,眉眼间再也没有了担忧,有的只是对安神俊的浓浓的关心。

“我自然没事,不过是一时大意被那邪修的尸毒入体罢了。”

安神俊简简单单地说着这话,但是安雅和王澜都不是傻子,能伤到安神俊的邪修,至少是个狠角色。

不然以安神俊那一身的灵符,即便是一般的金丹期修士,都不一定能伤到安神俊。

“安道友,你看看远处的修士,可有伤你的邪修混在里面浑水摸鱼?”在安神俊出言安慰安雅后,王澜才指着靠近祭台的数十百个修士出声道。

安神俊闻言看去,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的修士。

安神俊用视线略微扫过一眼便摇头道:“没有。”

“就算有,如今的我也认不出来了。”

“那邪修顶着别人的面孔进来的,一身功法极为阴毒。”

“他将自己炼制成了阴尸,我怀疑他是阴尸宗的人。”

“不,我确定他就是阴尸宗的人。”

安神俊很肯定的说道,王澜望着他,又看了看不远处的修士,一筹莫展。

如今连直接找出那邪修的办法也没有了,王澜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毫无办法。

“可恶。”安雅恨恨地道,“别让我抓住他!”

看得出来,安雅很生气。

知道安雅关心自己的安神俊温柔地看着安雅,无奈道:“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嘛。”

“可是...”安雅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安神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打断安雅。

“不过我倒是在那祭台后面发现一条路。”

“当时我急着解毒,曲径幽深,倒是没有走过去看。”

“那邪修和我一同被炸到祭台附近,却没有见到人影,仔细想来是从那条路往下走了吧。”

安神俊回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怕,若是那邪修执意想要趁着自己受伤对付自己,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但是那邪修却是优先选择了去往那小道,那只能说明,那邪修伤得比自己更重,或者有什么比一个筑基期修士的精血更重要的东西,在吸引着他。

安神俊闭上眼,有些不确定地道:“我一直怀疑,这个秘境是一个邪修元婴的秘境。”

王澜抬头,恰好和安神俊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安师兄也感觉到了?”王澜淡淡道。

安神俊不置可否,只是叹了一口气道:“唉,我之前一直想不通,那邪修为何不趁我受伤趁虚而入。”

“若是那邪修察觉到了对他至关重要的邪道传承,只怕也可以无视我了。”

“但是也说不定,那邪修受的伤比我更重,毕竟他是直面了离火符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