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没想到噩耗是一个接着一个。
女士在稻妻被雷神给斩了,博士的主切片在须弥被人脖子捏断了,散兵失踪不见联系不上。
他回到至冬还准备休个假,陪陪家里人,却被赶鸭子上架,被派出去做任务。
博士的主切片在临死之前共享了记忆,据其他切片的描述,雷神之心的力量被一只黑猫全都吸收走了,草神之心还在纳西妲手上。
冰之女皇命令他将那只黑猫找出来,然后带回至冬国,派了另外的人去须弥谋取草神之心。
达达利亚多么希望去须弥拿草神之心的人是他啊,女皇的意志不能违背,但是他一点也不想去抓白茯啊。
没错,他用他聪明的脑袋瓜一思考就知道那只黑猫一定就是白茯,之前只听说他吸收元素力和污染力,没想到连神之心的力量都能吸收,真的是太离谱了。
女皇就让他一个人弱小无助又可怜地去璃月对付那一大帮子人啊,想到其他人护着白茯那劲儿,达达利亚就开始头疼。
“哥哥怎么又要出差了,不是说好这次回来可以呆一阵子,陪我们一起旅行的吗?”达达利亚的弟弟托克皱着一张,不满地小声嘟囔着。
达达利亚修修笑着捏着他的脸,开口道歉:“是呀,是哥哥不对,欺骗我们托克的感情了,这次有重要的新业务必须要我去谈,我保证这次回来一定给你补上。”
“真的吗?”小孩子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托克兴奋地猜测着:“是有研发出什么新玩具了吗?会像独眼小宝一样酷吗!”
达达利亚头脑里想着白茯,苦笑着回答托克:“是呀,研发出新玩具了,动物毛绒玩具托克喜欢吗,比独眼小宝要厉害多了。”
托克头一扭,气得直跺脚:“哥哥骗人,毛绒玩具怎么会比独眼小宝还厉害,托克不跟哥哥玩了。”
说完,托克转身就跑了。
留达达利亚独自一人在房间收拾行李,他叹着气:“独眼小宝算什么,毛绒玩具可要厉害多了。”一想到白茯还吸收了雷神之心的力量,以及被雷神直接一击毙命的女士,他就头好痛啊。
走一步算一步吧,先看看能不能友好商议把白茯接回来。
白茯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愚人众的势力盯上了,他们在万民堂美餐一顿后就去了往生堂。
刚好只有钟离一个人在,胡桃带着木板板出门跑业务去了。
“钟离先生!”白茯高呼着,他有太多事情想要说了,希望能得到钟离的指点。
钟离正一边喝茶,一边看书,乐得清闲,
被白茯这么喊着,顿时一愣。
“你回来了?”白茯跳上了桌,钟离感觉他周身的气息又不一样了,掺杂着熟悉和陌生。
不等他开口发问,白茯立即回答道:“是的,终于回来了,幸好有惊无险。”
白茯略去稻妻和散兵,将他在须弥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你是说愚人众第二席位的博士也死了?”这比他听说女士被雷神砍死还要惊讶。
“准确地说,是他的主切片,多托雷,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白茯犹豫了会,继续说道:“我为了救柯莱,吸收了她体内的魔神残渣还有整颗雷神之心的力量。”
行秋在一旁倒吸冷气,他后悔了,他就应该也跟着去须弥,这么精彩的事情怎么可以错过。
钟离的表情凝重起来,他组织自己的措辞:“你还好吗?”
白茯无奈,怎么大家问来问去都是你还好吗,当然还好了,他不是好好在这站着了吗。
深呼吸,平复自己暴躁的情绪,白茯解释道:“应该没有问题?但是我明白为什么还能吸收这些。”
白茯没有提到的是,他感觉身体里的所有力量都在融合,和吸收进身体里毫无感觉的元素力不一样,神之心和魔神残渣的力量似乎在和元素污染力融合。或许有机会实战的时候,他再试试?
反正白茯把这件事瞒着没说,他怀疑他要是说了,钟离可能要把他当成定时炸弹了。
于是白茯不想继续再聊这个话题,他谈起来提纳里查到的资料。
“飞猪族的信物灰泪烛你听说过吗?”
这个名字听上去好熟悉,钟离觉得很久以前他一定是知道的,只是如今迫于磨损的影响,他嗯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钟离瞪着眼睛,异常得无奈。
“没事的,钟离先生,能查到这一步我已经很满意了,但是为什么璃月的古族在须弥还能查到资料,璃月本土却找不到任何文字叙述呢?仙人们也是毫无所知的样子。”
白茯的问题再次将钟离问住,他想反驳两句,但是发现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地方。
于是钟离承诺白茯帮他去把所有仙人问一圈,如果有消息再通知他。
聊完之后,大家就那么坐着,像是在整理摄入大量信息后倦钝的状态。
七七奇怪地观察着其他人,她不能理解行秋和钟离的反应,对她来说,黑猫猫能安全回来就是最重要的事情的了,其他都不重要。
所以……
“黑猫猫会有危险吗?”
默不作声的七七突然开口来了这么一句。
沉默片刻,她继续问道:“你获得了这么厉害的东西,没有其他人知道吗?”
白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力量吸收了就吸收了,当然是越强越好啊。
至冬国内,收拾完行李的达达利亚出发前往璃月,出发前他和父母告了别,却一直没见到托克的人影。
看来只能回来之后再哄他了,达达利亚这么想着便离开家里,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托克早就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躲进了随行的大木箱子里。
昏暗的办公室里,多了一个长方形的大玻璃罩子,罩子散发出微弱的光。
穿着西装的男人摘下他的金丝边框眼镜,按了按眉心。
他的身前有个悬浮的光屏,他不再看着光屏上显示的东西,而是站起来,走到了玻璃罩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