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为了庆祝指南针集团正式走入集团化发展路线,并且正式在国内挂牌上市,司徒平在酒店里大摆筵席,发出去N多张请柬,目标直指新一届的沈城市市政府领导班子,当然,因为沈城是省会城市,省部级的官员只要能够请到的,司徒平倒也是毫不吝惜的大派请柬。
不过让司徒平有些想不到的是,原本他以为晚上的宴会到场的官员能够有其中的十之三四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是事实上,地方上突然出了这么一家财大气粗,实力雄厚的上市集团,不为别的,哪怕就是为了政绩,市里的领导班子也必然是如约而至。至于省里的达官贵人们,也许是因为实际的利益涉及不多,除了少数几个部门过来几个副手意思意思,其他的也不过是打个电话,在话筒中勉励几句而已。
尽管如此,指南针集团的成功上市在沈城也可以算的上是风光无限了。
几家欢乐几家愁,当天晚上的宴会和晚上七点新闻前后的手机广告,对司徒平等人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喜讯,可是对腾飞集团的王笑和他的同党们来说,却无疑是一件沉重的打击,甚至可以说是灭顶之灾。
可以说,今天这两件事情从侧面无疑就直接告诉了王笑,收购指南针无望了,并且这还不是最主要的,要命的是他现在筹集来的大量资金和挪用的公款必须要按时偿还,可是从开始到现在耗费如此长地时间。地下钱庄借来钱的利息怕都换不清,哪里还有机会渡过这次危机。
“**他姥姥!这个小比操的把咱们都给玩了!”周军在王笑家的客厅内气的暴跳如雷,又不得他不发脾气,实在是为了这件事情他已经把全部的身家押了进去。如今看来,自己勤苦积攒数年的财富怕是要缩水大半了。看着大笔的钞票消失掉,这如何不叫他心疼。
孙得禄也是一脸的黯然,不过看着周军如此心痛,损失最少地他反到是有些幸灾乐祸。不过表面上他还是感慨一声,故作难过的说道:“这一次怕不是伤筋动骨。也怕要元气大伤了。”
王笑此时脸色难看的无法形容,阴寒着脸孔,身体四周似乎都带着层层杀气。要说这里谁损失的最严重,无疑就是他这个主事人了。既丢了面子,又伤了里子。这一次他算是阴沟里翻了船,想喘过这口气来,也说不定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可惜很显然有人并不想给他这个喘息地机会。
翌日。也就是指南针CCC手机面向全国各大城市发售的当天,王笑刚刚走进办公室,就被人通知说董事局会议召开,希望他能够出席。
骤一听到这个消息。王笑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直到最后清醒过来才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对着漂亮的女秘书怒吼道:“召开董事会会议?这件事情我这个董事长怎么事先不知道,谁给你们地权力。想要造反吗?”
秘书见到王笑发怒。也被吓了一跳。不由得噤若寒蝉,许久才低声回答道说:“是殷小姐提议召开的。早上刚刚通知,公司里谁也不知道……”
殷小姐?殷悦?
王笑目光中凶光一现,他就知道,只有殷悦才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不是支持自己,说不定就是要落井下石对自己赶尽杀绝。
想明白这一点,王笑的表情就好像学过川剧变脸一样,瞬间变得和颜悦色起来,很是温柔的站起来走道全身发抖地秘书身前,单手勾起小秘书的下巴,异常亲密的对她说道:“对不起,刚才把你吓到了。现在你能够带我去会议室吗?”
小秘书眼神有些发散,但还是应了一声,然后就听到王笑说道:“对了,今天你地口红颜色十分称你。”
……
……
会议室内,十数个西装笔挺,或者是打扮地雍容华贵地中年男人和保养极佳的女人,正襟危坐,每个人地脸上所流露出的表情都显得格外的凝重。
其中一个年纪最轻的自然就是腾飞集团的副总殷悦,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她却显得气定神闲,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悦悦,这么长时间也不见王笑的人影,你说他会不会不来了?”坐在殷悦身边的一个中年妇女低声问道。
殷悦闻言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回答道:“不可能,王笑为人很自负,只要事情没有到了最后关头,他都不会轻易放弃这家公司的掌控权的。想必也是他今天来的比较晚,相信昨天晚上他也没有睡好觉吧。”
中年妇女点了点头,忽然
:“这个叫司徒平的年轻人到是很有本事,听说他那到有,从小到大竟然只用了一年的时间。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的本事可真够大的,我们这些人不服老都不行了。对了,你有机会的话,你请一下这位司徒平来家里做客,妈要看看如此才华横溢的少年究竟长得是一副什么样子。对了,他有没有女朋友?”
最后一句中年女人的语气问的极为暧昧,这不由得叫殷悦脸红起来。
殷悦带着一丝娇羞,嗔怒一声:“妈,说什么呢,他有没有女朋友有什么要紧。再说了,他刚刚才大一,是个学生,你不会认为我和他有什么可能吧。”
中年女人叫崔淑媛,是殷悦的母亲,同时她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沈城市佳丽酒店的董事长,而她的丈夫,也就是殷悦的父亲,却是邻省的一位副省长。其他家中的亲朋好友,不是身兼要职,就是在各个领域都有建树。可以说,殷家就是现代的豪门望族,不比那些一夕暴富的暴发户。
两母女正在低声交谈,忽然就听到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发出的响动,房间内的所有人闻声看去,就见到气定神闲的王笑带着自己那漂亮的小秘书正色走进会议室。
不等众人开口说话,就听到王笑冷哼一声道:“诸位今天来的可真够早啊,董事局会议?嗯?没有事先通知董事长的会议,我想大家怕是不想让我这个董事长再在这个位置上做下去?还是说,今天诸位就是来逼宫的?”
大家被王笑的突然的发难搞得有些失措,不过第一个快速反应过来的殷悦却是立刻站起来大声说道:“王董事长,似乎这里是董事局的正常工作会议,并不是什么争权夺势的名利场。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董事局的成员,相信这里有三分之二的人同意召开董事局会议都是合法的,符合规定的。同时没有通知你,也是因为这个会议是临时召开的。不知道我这么解释你能不能听明白。”
王笑目光森然的盯着殷悦,沉默了片刻,微微一笑道:“那好,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听听大家忽然召开的这次会议究竟是想做什么。”
话音一落,就见在场的众人当中有一个谢顶的中年男子大声叫道:“做什么?做什么你心知肚明,别揣着明白当糊涂,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要承认。今天我们是来听你解释的!”
“解释?”王笑早就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为什么来此,因此心中早有定计的他也不管这些人凶恶的目光,自顾的拉做主席的位置坐下,然后问道:“解释,你要我解释什么?”
不等那人继续说话,殷悦直接把一本账目丢在王笑眼前,冷笑道:“解释一下从今年年初到五月份,公司前后一共有五千多完的工程款项究竟哪里去了。同时,这个账目中还有许多以你名义开据的资金支出,还请薰事长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
这个时候似乎已经到了穷图匕现的时刻,大家的目光全部聚焦在王笑身上,等待着王笑给出一个解释,或者说是要看着王笑答不上来,最后被大家赶下董事长的宝座。
可是事实上王笑的表情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变过。就见他慢慢的拉动了一下他脖子上的领带,放松了一下,又整理了一下衣角,这才笑着说道:“似乎这账目应该交给财务部门处理。至于资金的用途,想必大家应该知道,现在公司正在谋划收购指南针公司的事情,这件事情殷副总最清楚,我想你来解释一下最好。至于公司的资金支出,很抱歉,我并不知道正常程序的资金使用有什么错误。如果你们想知道具体的流向,事后我可以给大家一份完美的报告书。请问,诸位还有其他什么问题吗?”
众人一听王笑避实就虚,轻描淡写的把问题的关键绕开,顿时不满起来。可就在殷悦还想进一步追问的时候,忽然会议室外面房门敲响,紧接着房门被打开,就见王笑的秘书神情紧张的站在门外,低声说道:“薰事长,外面有人找。”
王笑闻听此言脸色就是一变,不悦道:“没有看见我在开会吗?有人找就叫他等着!”
话音未落,就见门外闪进来一个身穿制服带着大檐帽的男人,就然后又跟进来几个打扮相同的人,只见走在最前面的那人语气冷淡的说道:“打扰了,我们是检察院的,请问哪一位是王笑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