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小叶妃比较俊,那还用比吗?”
小晨低声下气的回话,接着着急的开口:“好了、好了,穿过就好了,小叶妃快脱下来吧!”
“不脱。”
小叶妃昂起脖子,她倔强的笑了笑,接着双手插腰,豪气的说:“我今天就要穿这一套战甲睡觉了。”
“那可不行。”
小晨紧张的摇头,“精灵王最近都睡这里,如果小叶妃穿着睡觉,一定会被精灵王发现,到那时候他又要发火了。”
“唉呀,我都不怕了,你怕什么。”
小叶妃推了女仆一下,“放心吧,今天精灵王把他女儿叫进王殿啦,他不会来找我,我难得不用应付那个臭男人。”
岁安换了一个姿势,他蹲在梁上,拿出一枚闇鳞果丢进嘴里,接着就喃喃自语着:“唉,管他的,谁当精灵王都无所谓,我只要报了仇就好,这个王座谁坐都没关系。”
只是没有想到,就在这时候,门口的卫兵突然大喊:“精灵王驾到。”
此话一出,岁安就好像看到了耗子的猫,整个身体像是被电给电到一般,快速的按住飞玄刺,第一时间张开花羽星醉,完美的将自己隐身在空气当中。
原本他没有想过这么快就可以碰到安??基霆,他本来还想说自己有几天可以准备,但毕竟现在这是安??基霆的地盘,不是他要去哪里就去哪里,岁安只能够随时做好准备。
当然被吓到的不只是岁安,还有大殿上,那两个女孩,一听到精灵驾到,两个女孩马上跳起来,小晨比较方便,直接扭头就往后面跑。
只是就在小晨躲进后殿的时候,安??基霆已经大摇大摆的踏进西宫寝里面,这一瞬间,岁安的心脏简直快要停了,因为打从上一次看到安??基霆的时候,那已经是好多年前,前代精灵王派自己到部队去扫**堕落区的时候了。
岁安居高临下看着安??基霆,这时候的安??基霆跟当年比起来外表一点变化都没有。
然而看到安??基霆,岁安只是紧张,当他看到安??基霆身后跟着的那一个人,他才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那个女孩,正是月轩,温柔婉约的月轩。
岁安知道自己亏欠月轩很多很多,只是亏欠是一回事,血海深仇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从来没有把月轩跟安??基霆给搞混,但是他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要在这个女孩面前杀了他的父亲。
“陛、陛下……”小叶妃紧张的站起来,快速整理着自己身上的战甲。
安??基霆不开心的看了小叶妃一眼,直接走到西宫寝中间的大位上坐着。
“小叶子,你在搞什么,我不是说了不准穿这战甲吗?你穿了这一身战甲,就让我想起前朝太子那小子。”
小叶妃连忙笑着说:“怎么会呢,我是女的,他是男的,不一样,而且他会像我对陛下这么温柔婉约吗?”
“婉约个屁。”
安??基霆狠狠的别开脸,不高兴的说:“那小子乱七八糟也就算了,最后居然把矛头指向我?根本是找死,他老子抢了我的女人,他还想对付我?不知死活的东西!”说着说着,安??基霆越讲越气,小叶妃连忙端起玉酿,乖乖的跪在安??基霆脚边。
“陛下别生气,小叶子敬你一杯,你如果不喜欢,我脱了就是。”
“脱了脱了。”
安??基霆大手一挥,“这一身战甲看了我就心烦,这么多年了,找遍低语山脉也没找到岁安那小子的全部光鳞,昨天晚上孤做梦还梦到他来找我报仇,哼,这小子如果敢来,孤一巴掌拍死他!”
一听这话,坐在旁边的月轩愣了一下,回头过去看着安??基霆:“父亲,你说、你说岁安是谁?!”
安??基霆还没回答,这一次小叶妃倒是抢着说,“岁安就是前代的精灵太子,他本名叫飞翎??岁安。”
这一句话简直像是一枚炸弹在月轩的脑袋瓜里面炸开,她的眉头越锁越紧了,因为在她的印象里面,那个让她朝思暮想,那个坏死人的男孩子也叫岁安。
安??基霆没有注意到自己女儿情绪的变化,他只是专心的看着面前的美丽女孩,这时小晨快步从后面走出来,手里捧着一套干净衣服,利落的给小叶妃换上。
一个大殿上面除了看到出神的安??基霆之外,就剩下魂不守舍的月轩,还有专心换衣服的小叶妃,以及惊魂未定的小晨。
岁安按住飞玄刺,他的脑海里面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这种时候不下手,更待何时?
“锵!”飞玄刺出鞘的那一瞬间,岁安从梁上一跃而下,他的头发在空气中飘扬,他手上紧紧握着的,是复仇的短刺,他身后的翅膀,毫不留情的绽放。
羽毛,在那一瞬间统统亮了起来。
七十羽,整整七十根金羽毛闪耀着整座大殿,天翼,那是天翼的高度,之前那一次的重伤,平儿治疗岁安之后就使得他一举突破地翼,他躺在担架上面的时候不断测试自己的灵能,那时候他就感觉到自己的灵能仿佛是一个无底洞,自己原本认为的界限不见了,他知道自己进步了,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进步到什么程度。
一直到后来,他们踏进王城之前,岁安曾认真的测试过,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踏进天翼了。
平儿虽然口头上不关心岁安,虽然表现出来对岁安也是不冷不热,但实际上却一步一步的帮着岁安往上爬。
当初如果不是平儿,自己的地翼根本没办法突破,后来如果不是平儿,自己要想踏进天翼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否则以他区区地翼的强度,岁安是打死也不可能有那个胆子杀进王城刺杀安??基霆的。
这个地方,有他们飞翎皇室的光荣,也有着他们皇室的屈辱,今天岁安一跃而下,那就是他已经决定,把自己此生的命运托付在这一击!
为了这一击,他等了好多年、好多年,为了这一击,他忍受了好多好多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