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依旧滂沱,岁安自己一个人走在王城里面,从西阁玉阶走到西宫寝。
这时候,一双纤细的手突然伸了过来,一把伞就这样遮挡住磅礡大雨。
岁安连忙转过身,意外看见子逸娇笑站在自己面前。
“我亲爱的太子殿下,虽然咱们精灵都崇尚自然,但是你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而且要雨中漫步应该是两个人吧,一个人好像有点无趣,而且容易生病呢。”
话才刚刚说完,岁安突然一把搂住子逸,子逸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抱给抱得措手不及,纸伞就这么从她手上掉落。
“你、你做什么啊?”
子逸害羞不已的问着。
岁安咬着牙,紧紧抱着子逸,“我没有办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如果没有了你,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
“傻、傻瓜,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啊!”
子逸被抱的身体都绷直了,不过她还是羞赧的低喃着。
岁安靠在子逸身上,有点无奈的开口诉说心事:“你知道明曲爱上了那个叫做寰宇??梦的女孩吗?他现在还跪在父王的书房门口,他说如果不让他娶那个女孩就要跪死在那里。”
话才刚刚说完,这时一个清脆却严肃的声音在两个人耳边响起。
“他说那话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哎唷,你、你放开我啦。”
一听到这声音,子逸连忙挣脱了岁安的怀抱。
岁安把目光转过去,这时候就看到那高耸的摘星楼下,前前后后大约六七只精灵,他们一个人拿一根木棍,四个人一人一角,撑起了一张大伞,伞底下,一个美丽的妇人正款款走来,并用慈祥的目光看着阎莹跟子逸。
子逸当下连忙喊着:“摄政皇妃。”
岁安也只好松开她,然后对妇人叫着:“母后。”
“嗯。”
身上穿戴珠光宝气,头上飘着一顶后冠的女人,这时候对岁安招了招手。
“过来,年轻人不懂事,不要站在外面淋雨。”
岁安拉着子逸的手慢慢走过去,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他就是他的母亲、精灵王的妻子、摄政公的女儿,皇城里面的人都称呼她为摄政皇妃,也因为精灵的寿命很长,所以这时候的摄政皇妃看起来,如果不论年龄的话,外表就跟子逸象是姊妹,一样青春美艷。
皇妃拿了一条布,慈祥的帮岁安头上的水珠擦掉。
“做什么站在外面淋雨,你自己淋就算了,还要子逸也陪你一起淋。”
“母后,不是这样的啦。”
岁安无奈的说着。
“不是这样是怎样?”
摄政皇妃摇摇头,看着岁安,“我问你,你刚刚说你那个弟弟怎么了?”
听到摄政皇妃这样问,岁安只好皱着眉头,一五一十的把他们偷跑到树牢镇探险,并且遇到寰宇??梦的事情跟母亲说一次。
摄政皇妃听完之后,绷着一张脸,不高兴的开口:“你们就是太宠这个弟弟了,搞得现在他连革命军的女人都要收进来,要是真的给他收了成何体统!”
此话一出,岁安知道不用再问下去了,母亲一定也反对明曲跟寰宇??梦在一起,不过阎莹还是努力的解释。
“但是母亲,你也知道明曲的个性。”
“我就是知道他的个性,所以这一次才不准他恣意妄为。”
摄政皇妃很严厉的说着:“也不想想看,精灵王的儿子去跟革命军的女人结婚,这种事情传出去,那些吃饱没事干的长老会怎么议论你父亲。”
摄政皇妃皱起眉头,看著书房的方向接着说:“之前我还在想,也是时候差不多帮你们兄弟俩娶个老婆了,后来听说你父王要调你去扫**堕落区,原本我是很反对,不过他说这是为了要堵住那些长老的嘴,加上你有子逸,感情又稳定,等你旗开得胜回来之后,再藉由大婚帮你锦上添花,那也不错。”
听到摄政皇妃这样说,子逸害羞的低下头来。
摄政皇妃见状继续说着:“不过你这个弟弟就够让人操心的,我帮他物色了好久,好不容易看上黥龙公他家有一个还不错的女孩,都还没跟你父王说,哪知道他就给我唱这么大一齣戏,看他这个样子,我真的觉得应该娶个妻子好好的管管他,不过现在这样的状况,我到底该怎么跟你父王说,就是我们肯,这小子也不肯啊!”
“咦?”
突然间,子逸咦了一声,摄政皇妃跟岁安都转过头去看着她。
摄政皇妃更是直接问着:“子逸有什么想法吗?”
子逸连忙低着头,缩了缩脖子,“没有、没什么想法。”
“你少来。”
摄政皇妃非常了解这个小女孩,她放柔嗓子,认真的询问:“有想法就说出来,我知道你古灵精怪的肯定有法子,不管好坏说出来我听听,如果真的不适合,我难道还不会自己斟酌吗?”
“嘻嘻。”
子逸笑了,她俏皮了吐了吐舌头,然后就对岁安说:“那是皇妃叫我说的,我就说啦。”
岁安点点头:“母后叫你说,你就说吧。”
摄政皇妃笑着瞪了子逸一眼:“唷,都还没嫁过来就夫唱妇随啦,难道我的话还比不过你男朋友吗?”
“哎唷,皇妃别笑话我。”
子逸低着头,嘟着嘴就说:“我是想说,反正一样是给明曲娶老婆,那皇妃就去跟黥龙公说好了,一切礼俗也照着走,我们把黥龙公的小姐娶回来,但是不要跟明曲说,就跟他说是帮他娶寰宇??梦,那不就好了。”
“胡闹。”
一听这方法,岁安马上阻止,“你当他们永远不见面啊,大婚当天晚上就会发现了,到那时候如果被明曲知道……”话没说完,子逸已经接着道:“到那时候,明曲就算知道也来不及了,婚都结了能怎样,而且洞房花烛,新娘子娇滴滴的等着他,我就不信他能撇下这个女孩子,去找另外一个女孩。”
“不是,你不知道我看这一次明曲不是玩闹的,他很认真。”
岁安无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