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莹感到这时候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夺腔而出,不过这个祕秘密对他来说实在太过重要,说什么也要咬牙否认到底,“你、你在说什么啊?什么白头发的精灵,我都听不懂。”
“听不懂是吗?好,那我问你,你手上那一把弓是怎么来的?”
月轩看着阎莹的胸针。
阎莹顿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而月轩只是继续说着:“那一把弓能够把赦平地的腿砸断,你拿出来给我看看,我看看如果是我的话,能不能拉得开?”
阎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个月轩竟然会这么细心,自己虽然已经表现的如此笨拙,她却居然连自己的灵能够不够把雷椽弓给拉开这一点都考虑进去了。
“那、那你想怎么样?”
阎莹低头别过脸去:“我都说了跟他不认识。”
月轩笑了,她的脸上,浮现一种胜利的笑容。
“所以你承认你知道有这一只精灵的存在。”
“这……”阎莹抬起头来,瞪着月轩。
月轩一脸的笑意看着阎莹。
“老实告诉我,这一只精灵到底是谁?”
阎莹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他几乎要虚脱的说:“你这么聪明,那你觉得他是谁?”
“他是你的师傅。”
突然间,月轩冷静的说着:“我说的对不对?”
此话一出,原本以为没希望的阎莹,顿时间又燃起了一丝丝希望的火苗,在他心里不断的思考着,原以为会被月轩当场识破自己的真面目,但是现在听月轩这样说,好像还有一点点希望。
阎莹吞了口口水,连忙说:“对、对,算你聪明,他是我师傅,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我就知道。”
月轩原本满面笑容的脸庞,这时突然露出一缕哀伤,“我想见他。”
“啊?”
阎莹愣住了:“你说你想见谁?”
月轩非常坚定的看着阎莹。
“我想见你师傅。”
“为什么?”
阎莹连忙摇摇头,“哎唷,不对,我师傅不是你说想见就可以见到的,也不是这么说啦,我师傅这时候人在哪里,该怎么联络他,我都不清楚了,你要见他跟我说没有用啦。”
月轩别开脸,一脸任性。
“我不管,反正我要见他,他能够把这一把弓给你,能够教你怎么打败赦平地,表示你一定有办法联系他,总之我要见他,今天晚上就要见到,不然我就……”月轩顿了一下,阎莹歪着脑袋看着月轩。
“不然你就?怎么样?”
“我就抓你当人质,看他是不是要出来见我。”
月轩双手抱胸,坚定的看着阎莹。
阎莹实在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他想了一想,沉重的点了下头。
“好,我可以跟我师傅说说看,当然要是他不想来见你我也没有办法,他是我师傅,是我要听他的,至于他听不听我说的我可无能为力。”
月轩皱起眉头,她本来还想威胁阎莹,但是也觉得阎莹说的有理,当下便说:“好,既然如此,今天晚上我在我的帐篷里面等他。”
阎莹此时却摇摇头,一脸认真。
“不对、不对,师傅说了,一般只能他找我,我不能主动找他,如果我真的要找他的话,那就只有到判官深渊去了,他老人家在那里。”
“判、判官深渊吗?”
一听到这四个字,月轩就不禁皱起眉头,这个地方对于月轩来说,真的是一个又爱又恨的地方,因为在这里月轩遇到了那个白头发的精灵少年,但是也是在这里,月轩的身子被阎莹给玷污了。
阎莹算准了月轩的心态,当下又说:“其实你如果不敢去也没关系啦,反正我师傅应该也不想见你,哎唷,应该说他谁都不想见啦。”
“我会去。”
月轩突然坚定的说着。
“啊?你会去?”
阎莹不可思议的看着月轩。
月轩坚定的点点头。
“对,麻烦转告你师傅,晚上我会去那里找他,有些话,我必须当面问他。”
阎莹无奈的用手撑着额头,一脸头疼。
“好、好……那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跟我师傅说的。”
“碰!”
阎莹跟月轩的对话刚刚结束,空中传来一声巨响,就看天空中的三叶被击落下来,他重重的摔落地面,接着秋??牙玉就兴奋的落地。
擎天队长一见,连忙宣布着:“选拔赛第四场,秋??牙玉对三叶,秋??牙玉获胜。”
镇川这时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接过了擎天的资料。
“嗯,打得不错,所以这一次特赦公府派出来参加圣域灵技的名单就是秋??牙玉、月轩小姐、峇哑??御尊还有这个阎莹,对吧?”
听到这样的名单,虽然大家都很不想让阎莹作为代表,但是没有办法,选拔赛的结果就是这样,他们也无能为力,至少他们可以感到欣慰的是这一次的竞技,有一个御尊达到皇翼以上的阶级,真的交起手来,至少可以弥补阎莹的不足。
因此擎天队长只能点点头,“是的,就是这样。”
镇川跟信远看了看资料,接着张开翅膀,瞬间拔起,帅气的冲向天际离开特赦公府。
看到他们两人一走,阎莹松了一口气,只是他知道自己轻松不了多久,因为紧接而来的,就是判官深渊的约会。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面对月轩,也不知道月轩到底要跟自己说什么话。
判官深渊在树牢森林里,树牢森林的大树有一种特色,这里的树和巨叶树、精灵树都不同,因为这种树的根部盘根错节,所以枝叶茂密,但是却不会长得像巨叶树、精灵树那样的巨大。
这个时候阎莹一个人躺在树枝上,雪白色的长发从树丛间流泄下来,微风轻轻吹拂着他的脸颊,不知道怎么搞得,因为白天时候赦平天的那个眼神,让阎莹不断的想起自己小时候,和弟弟妹妹,还有那个叫做子逸的女孩的过往。
那是一段他不愿意回忆起的过往,偏偏这时候,回忆就好像一把钻心刺骨的刀,狠狠的在他脑海里面肆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