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一语点醒梦中人,当阎莹这第三箭射出之后,赦平地眼神中的犹豫消失了,因为他听到了镇川的话,所以他信心满满的压低身体。
以高速跟元素箭擦身而过,同时在那瞬间,赦平地握紧手中的手杖,有如陨石般朝阎莹坠落──“姆震裂!”
“啊!”
阎莹惨叫一声,大家都一头雾水,赦平地还远在天边,阎莹是在叫个什么鬼。
因此这时,大家都把视线集中在阎莹身上,而阎莹他奋力将大弓扶起,接着气喘吁吁的直立着插回泥土里面,就这么一点光景,赦平地的姆震裂也杀到他的面前。
碰地一声,手杖上面的元素力量狠狠的撞在雷椽弓上头,阎莹缩着身体,躲到了雷椽弓后面,而这一发姆震裂,则是硬生生把雷椽弓震飞上了天。
其实雷椽弓非常重,严格来说若是单以赦平地的力量,是不可能把这一把大弓给震上天空的,因此这一把大弓能够飞上天,其实是阎莹暗中帮了他一把。
赦平地冷笑着,看着那缩在地上的阎莹,那畏畏缩缩,獐头鼠目的模样,“算你好运,那一把弓刚好帮你挡了一下,但是好运没有第二次了,领死吧,抱歉了,元素……”
元素砲还没甩出来,可怕的元素力量还集中在赦平地的手杖顶端,而就在这时候,雷椽弓落下了。
“地儿,小心!”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赦平地还没看到那被他给打飞的雷椽弓原地落下,只专注在面前那准备要被他给打死的阎莹,所以这时华痒急的大叫。
听到父亲的声音,赦平地猛然抬头,只见可怕的大弓落下,而这一把大弓,简直就象是断头台上的一把铡刀,而这一把铡刀正不偏不倚的对准了赦平地的后颈掉下来。
阎莹冷眼看着面前的赦平地,他回想起这些年在特赦公府里面的日子,自己忍气吞声、受尽他们欺负了这么多年,一直熬到现在,终于可以吐一口闷气了。
他很想要冷眼看着赦平地去死,但是在场还有两位地翼阶别的高手在场,就算自己撒手不管,难道这两个六合骑士会眼睁睁看着特赦公的儿子死在这里吗?
阎莹的心思,在这一瞬间,不断犹豫着。
这一瞬间,阎莹看着赦平天的神情,顿时觉得时间彷彿回到了自己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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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段跟两个妹妹,还有弟弟明曲感情还很好的岁月,是一段已经永远回不去的岁月,那时候自己看着明曲的眼神就如同现在赦平天看着赦平地的眼神是一样的,是那么样的关心、那么样的焦急。
小的时候,因为自己是大哥,所以总是带着两个妹妹还有弟弟出去玩。
由于精灵的生命几乎可以说是永恒的,所以当时他们的外表看来还是跟现在没有多大的差别,只是当时他们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天真烂漫。
彼时。
在精灵王城西南边的树牢镇外,五个年轻人鬼头鬼脑的钻了进来。
五个年轻的精灵,没有错,就是五个,除了岁安、明曲、宫月、梦星之外,他们还有一个好朋友,那是一个叫做玉桓??子逸的女孩,这女孩是玉桓公的孙女,因为跟阎莹彼此爱慕,所以常常跟他们四兄妹玩在一起。
子逸是一个很活泼的女孩子,常常喜欢绑着一条大大的辫子,穿着一身火红贴身劲装,是一名主修弓系的游侠。
“大哥,不要再进去了啦,星妹妹已经会怕了。”
看着走在后面,头上戴着公主头冠的宫月,她一边护着梦星,一边跟岁安抗议着。
岁安走在前头,他回过身来就对梦星说:“不就是你们说王城里面的生活太平淡,要出来走一走吗?现在又嫌太刺激,真的很麻烦耶。”
“大哥,我们不要管她们啦,我们好不容易把你的飞云七十二骑甩掉,如果就这样回去,那不是太无聊了吗?”
明曲在旁边不甘心的嘟着嘴,还瞪了梦星一眼,“如果你们会怕的话,自己出去好了,我跟大哥进去看看,听说树牢镇里面还关着一些精灵,很刺激喔。”
听到明曲这样说,梦星更是怕得紧紧抓着宫月的衣袖,她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庞上,流露出不甘心的神情。
明曲双手插腰,一脸倨傲,“你不是我的姊姊吗?年纪比我大胆子还比我小。”
被明曲这么一激,梦星一脸倔强的松开了宫月的衣袖,握紧拳头说道:“我、我才不怕,谁说我怕了,你都敢进来,我也可以。”
看到梦星这样,明曲笑着对阎岁安说:“大哥,可以了,她说她不怕,我们走吧。”
岁安笑了笑,摸摸梦星的头然后安抚着:“好啦,不用怕,有大哥在,而且子逸姊姊也在啊,星妹妹放心吧。”
子逸闻言也赶紧靠过来,爽朗的把辫子甩到胸前,然后就拎着自己的弓,“对啊,还有我在呢,而且树牢镇里面的人都是被关起来的,星妹妹不用怕,就算他们长得很可怕,也不能把星妹妹怎么样。”
听到子逸的话之后,梦星这才点点头,她用力吸了一口气,然后紧咬着牙,“好,知道了,梦星不怕。”
在这三个弟弟妹妹眼中,岁安就是他们的大哥,子逸就是他们的大姊,有这两个人在,他们三人也比较能够壮胆,因此他们就继续往树牢镇更深的地方走去。
这个树牢镇,基本上都是由一些很高大的树木所组成,树根处盘根错节,而精灵王都将犯人关在这里,在这些参天古木底下,许多精灵被困在树根底部,压在底下动弹不得。
而这五只年轻的精灵就则是从树牢镇的入口进来,进来之后分为两条路,一条是往上可以通到树牢镇的地表,那里除了有一些狱卒,还有一些镇上的居民居住,典狱长也就是这个小镇的镇长,同样也住在地表。
除了正常的路外,还有一条路是通往树根底下的,这一条路通常都是狱卒送饭菜或者有新的犯人被送进来才会走的路,然而这一天,他们五个年轻人却沿着蜿蜒的走道一路往着树根底下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