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轩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无奈,但是这一丝无奈马上又被她地坚强给掩盖过去。
“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一天、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阎莹这人扯谎都不用打草稿的,他坐在地上,一脸满不在乎地说:“当然知道啊,因为那一天我不在深渊里面,你们要把我丢进深渊,但是深渊里面让火儿养了一只梦魇魂犬,所以火儿的丈夫就先帮我下去解决掉那一只大怪物,接着我再下去接受惩罚,当然那一只大怪物也不是省油的灯,当下就跟火儿的丈夫打起来,后来你就来了……”
阎莹煞有其事的继续编下去,“然后呢,你们打败了那一只大狗,火儿地丈夫打到虚脱没空管你,他走了之后,我就下去,然后看到你昏迷在那里,我当然就不客气的扒了你的衣服……”
“够了!”
月轩完全不想听阎莹重复一次那件事,马上打断阎莹。
阎莹要的就是月轩主动斥喝自己,他一脸无赖的耸耸肩,“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
但是没有想到,月轩这时候突然摇摇头,眼神里闪烁着质疑,“你说谎。”
谎言被识破,阎莹愣了一下,他马上说:“我哪有说谎,不信你自己去问火儿!”
阎莹一副就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态度,他要月轩去问火儿,反正火儿已经是他的人了,月轩怎么问也问不出一个结果,因此他根本有恃无恐。
哪知道月轩还是坚持的说:“我当然会去问火儿,但是我也知道你在说谎。”
“我、我哪里说谎了?!”
阎莹瞪视着月轩。
月轩淡淡的开口:“如果那个男孩子真的是火儿的伴侣,那火儿身边这么多祭师,为什么他的伴侣灵骼翅还没有被鉴定过?
还有那一天,我听擎天队长说,他是亲眼看着你下去深渊里面的,连他都不知道那里面有一只梦魇魂犬,为什么你会知道?
如果你不知道,那下去之后以梦魇魂犬的强度,你哪还有机会上来找火儿的丈夫帮你清除那条大狗?”
听到月轩的话之后,阎莹把脸别开,吞了一口口水接着道然后就说:“反正、反正我知道的就是这样,爱信不信,你自己决定吧。”
月轩神情并未放弃,淡淡的开口:“总之我不相信,我会查出真相的。”
说完月轩就不高兴的朝枫菱走过去,而阎莹看着月轩的背影,不知道怎么搞的,他有点呆呆的无法反应过来,因为他居然会担心月轩的想法,居然会担心月轩对自己的感觉。
“该死,我在想什么东西。”
阎莹努力的摇摇头,想要驱赶脑袋瓜里那不应该有的莫名情感,但是那感觉却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
月轩回到枫菱身边,枫菱第一时间就靠过来,紧张的问着:“怎么样?有问出什么吗?”
“没有,他什么都没有说。”
月轩摇摇头,她也没说出阎莹刚刚说那个白发少年是火儿丈夫的事情,因为她压根不相信那个男孩会是火儿的丈夫,当然就没有跟枫菱说的必要。
“喔。”
枫菱一直都不知道在判官深渊里面,月轩跟阎莹发生了什么事,倒是月轩知道枫菱喜欢那个白头发的男孩子,然而这时候枫菱看着阎莹,忽然说着:“他变强了。”
此话一出,月轩就好像心头被人拿了一把槌子轻轻捶了一下,她马上回头看着坐在地上的阎莹,“怎么说?”
枫菱指着阎莹说:“以前他如果被天哥他们打过之后,都要躺在**好多天,但是现在这么快就可以坐起来了啊,这不是变强是什么?”
这句话一说出来,月轩绷紧的肩膀马上就放松了下去,因为她还以为枫菱说的变强了,是像地翼强者那一种的强度,原来枫菱说的,只是可以坐起来这种程度。
不过枫菱的话似乎被旁边的赦平天听到了,他狠狠的瞪了阎莹一眼,“一样是废渣。”
赦平地双手抱在胸口,同样冷眼看着阎莹,“变耐打了有很了不起吗?那是因为我们手下留情,怕把他给打死了,我老爹又要机机歪歪的,所以才对他手下留情。”
三叶握紧拳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暴虐的开口:“有本事他就真的上擂台,碰到我的话,我就让他知道什么是攻击型的祭师。”
花月平原上面的岁月,还是那么样的悠闲,那么样的漫长,阎莹坐了一下,然后又躺回草地上。
反正吃也吃饱了、喝也喝足了,被打了一顿又怎么样,他是回来争取出赛名额的,不是回来争风吃醋,也不是回来跟这几只精灵斗嘴的,所以他就躺着看天空,让体内那一股灵能暗暗的运转、慢慢的调息。
其实阎莹身上的伤,对于已经是地翼程度的他来说不过是皮肉伤的程度而已,加上这一次就要开始的内部选拔赛,到时候特赦公还有一些长辈都会到场。
所以他们花月四少下手也不敢真的给阎莹太难看,总不能像以前那样打断人家一条腿之类的,因为如果特赦公问起来真的是没办法交代。
晚上,阎莹还是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就是看着太阳变星星、看着白云间透出月光,摆出了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而且不知不觉中还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梦里,阎莹梦到自己两个妹妹,他那两个妹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然后全身上下的光鳞飘散,披头散发的被吊起来,而那恶霸安??基霆的笑容就出现在两个妹妹身后,他一手抱住一个女孩的腰。
阎莹指着安??基霆就大吼:“你给我放开她们!”
在他梦里面,安??基霆只是冷冷的张开翅膀,抱着两个女孩子越飞越高,飞到看不见的时候,只是抛下一句话给阎莹,“你的王国是我的、你的军队是我的、你的女人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阎莹气得对着天空大吼:“嚣张什么,你的女儿是我的!”
这话一吼完,突然一个声音在阎莹耳边响起:“阎莹,你怎么了?谁的女儿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