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因为深渊的空间太小,二来是因为十大灵兽这种等级的怪物,甚至不需要眼睛就能够锁定阎莹的位置,所以阎莹的隐身根本就可以说是多此一举。
不过这时候,说也奇怪的是,那大狗没有追击,他看到阎莹没有攻击,反而是一脸警戒的退开,然后努力阖上自己的下巴,喉咙里面发出非常不开心的低吼声。
阎莹看到大狗这反应,有点无奈的苦笑,然后喃喃自语着:“看来我的攻击,还是有效的,至少这大狗不敢这么贸然攻击过来了。”
大狗左右踱步,他不断看着阎莹,其实阎莹也知道,自己不动作,那大狗的疑心病就会越来越重。
但是倒底能够撑多久阎莹真的没有把握。
毕竟这种只挨打不还手的次数多了,大狗肯定会忍不住,最后一股作气扑上来,到那时候自己就真的死定了。“阎莹?”
或许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就在这时候,深渊洞口居然传来一个细腻好听的声音。
阎莹当然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正是月轩。
只是这种时候阎莹心里不断思考着,如果自己叫她下来,那不是多了一个人来陪葬。
但是她如果下来的话,说不定自己这一边有两个人,大狗会更加投鼠忌器,那自己想要等四个小时就有谱了。
阎莹还在举棋不定,大狗脸上已经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而深渊洞口上的月轩则是拉长了脖子往下探看。
刚刚在上面阎莹还不清楚,现在自己在下面阎莹就知道了。
原来这深渊洞口,从下面看上去,上面的情况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从上面看下来,下面一片乌漆抹黑,几乎可以说什么都看不到,难怪刚刚自己跳下来,这一条大狗可以好整以暇的张开嘴巴等猎物上门。
“唉,她对我一直不错,我自己死就算了,何苦害人。”
阎莹在最后关头终于放弃了,毕竟在特赦公府的几个月下来,没有人给他好脸色看,唯一一个对他还不错的就是月轩。
这女孩对每个人都是这么鸡婆,这么热心、温柔,因此阎莹实在不想要拉她来当自己的垫背。
因此当下就扯开嗓子大喊:“阎莹死啦,快走吧,下面有灵兽。”
阎莹一开口,站在他对面的大狗立刻张开嘴巴,一枚冰椎就这样喷发出来。
阎莹其实在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有所警惕,所以当一看到这冰锥喷出来,立刻压低身体,紧接着又是一个快速打滚避开冰锥。
然而这一发冰椎射过来之后,月轩看清楚了,因为那一瞬间的亮光,照亮了整个深渊底部。
月轩捂着嘴,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底下那只可怕的大狗。
那一条大狗少说都是自己的十倍大,而被大狗追杀的那一只精灵,在躲开冰锥的瞬间张开鲜红色的翅膀,想当然月轩也看到他的白头发与帅气的脸庞。
阎莹躺在地上不断的喘气,他非常确定自己不可能再躲过一发冰锥,照这种模式打下去,自己肯定是死路一条。
“你还好吗?”月轩拉长了脖子对着阎莹喊着。
阎莹则是冲着她大吼:“不好,他妈的一点都不好,你快滚开,有多远滚多远,没看到老子在教训这一条大狗吗?!”
月轩想了一下,他回头看了看身后,当下牙一咬,然后就摸出一枚玉典,接着用力把玉典给折断。
阎莹当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但是下一秒钟,阎莹已经看到月轩张开翅膀,她毫无畏惧的纵身直接就往深渊跳了下来。
阎莹立刻退开,扯开嗓子就骂:“你这女人,疯了吗?”
谁也没有想到,月轩还在空中就已经大声回话:“你不要怕,我已经折了玉典通知火儿将军,她的大营就在附近,马上可以来救我们的。”
阎莹简直是欲哭无泪了,月轩完全不明白这一只大狗的来历是什么,否则也不可能就这样冒然跳下来,只能说这女孩太过热心,也太过自不量力了。
大狗看到月轩落下来,它可是一点都不会客气,马上张开森森白牙的血盆大口,昂起脑袋就是一发冰锥喷出去。
月轩不是阎莹,她也没想到这一条大狗这么强大,更没有想到这一条大狗的冰锥居然来得这么快。
所以当这冰锥喷出来的时候,月轩完全来不及反应,就看她的翅膀,当下被冰椎射了一个对穿。
“啊!”半空中的月轩尖叫一声,整个人失去了重心,歪歪斜斜的摔下来。
“真是该死。”阎莹暗骂着,他咬着牙,然后立刻冲过去。
就在月轩摔下来的同时,阎莹一个箭步马上接住了她那娇嫩的身躯。
不过阎莹既然动了,那就表示战斗又要继续了,大狗马上跳开,他举起尖锐的前爪,丝毫不犹豫的朝阎莹跟月轩拍过去。
这一爪拍得突如其来,阎莹可以说完全没有抵抗能力,而月轩神色痛苦,她的身体本来就还没全好,现在又被大狗的冰锥给开了一个洞,脸上神情更是惨白。
“死就死啦。”阎莹咬着牙,他看到这爪子拍下来,他跟月轩两个根本可以说完全是无能为力。
这种时候,阎莹只能够把自己的翅膀,狠狠的往前面一拢,只希望这一对翅膀能够多帮自己和月轩挡去一点冲击力。
“砰!”大狗的爪子,狠狠的打在阎莹的翅膀上,阎莹被拍得整个人跪了下去。
他的背上、脊椎、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传来不适感,但是他也没有想到,这灵骼翅居然坚硬到这种程度。
大狗的爪子,居然真的被挡下来了。
看着自己的爪子被这奇怪的翅膀挡下来,大狗当然十分不高兴,它一爪没拍成功,当下又举起爪子,看那样子就是打算连续拍个几下。
然而这时候,翅膀里面的阎莹跟月轩,他们对看一眼,月轩连忙问着:“灵骼翅?未鉴定?”
阎莹不知道这种生死一瞬间,月轩问这问题有什么意义,他立刻吼着:“对啦,没鉴定啦,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