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段近乎癫狂的吼叫出了咒术的名字。
原本洁白的肌肤,被漆黑的咒文快速淹没。
飞段那还算端正的五官,瞬间被漆黑的咒文纹路覆盖,显得狰狞可怖起来。
他干脆半裸上身,那洁白的肌肤之上,同样布满的漆黑咒文纹路。
不知何时,飞段已用那根漆黑的长棍,在脚下画出了一个法阵。
法阵很简单,外侧是一个圆环,内部则是一个倒三角形。
而飞段,恰恰就站在倒三角形的中间位置。
飞段咧嘴大笑,在满脸漆黑咒文的遮盖下,显得更加阴森恐怖了。
“老太婆,你的死期到了,接受邪神的审判吧!”
飞段站在原地,嘴里神神叨叨的嘟囔着一些听不懂的词汇。
而站在另一端的千代婆婆,则是眉头紧皱。
飞段嘶吼出咒术名称的时候,千代婆婆就意识到了大事不妙。
她虽然不清楚,咒术·死司凭血的作用。
但是,飞段大费周章的去做这些事情,必然是有着可怕目的的。
尤其是飞段舔舐三月镰上的血迹时,一种特殊的缺失感,便萦绕在了千代婆婆的心头。
继续任由飞段,操持那看不懂的咒印仪式,后果就很难想象了。
千代婆婆此时有些后悔,接下来了“擒贼”的任务。
如今,颇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面对两位影级强者,想要安然撤退,必然是不可能的。
千代婆婆快速分析了眼前局势,决定还是主动出击,打破眼前的僵局。
于是,目前仍有战力的近松十人卫,在千代婆婆的精妙操控之下,纷纷攻向法阵之中的飞段。
飞段神神叨叨的站在原地,嘴中嘀咕着,而手里握着的漆黑长棍也有了动作。
他完全无视掉了周围的攻击,那漆黑的长棍,没有做出任何格挡动作。
而是直接反转,飞段眉头都不皱一下,狠狠将漆黑长棍捅向自己的胸口。
“噗!”
之前即使被斩成无数碎块的飞段,都没有流出一丁点的血迹。
然而,这次飞段用漆黑长棍捅向胸口,胸口位置直接喷溅出大量的鲜血。
而其口中,更是喷吐出大量的黑血。
飞段疼的跪倒在地上,全身抽搐不止。
与之对应的千代婆婆,正在精妙操控傀儡之时,却猛然胸口一痛!
“噗!”
剧痛之下,千代婆婆直接躺卧在了地上,口中更是喷吐出大量的鲜血。
此时的千代婆婆,已经开始意识模糊了。
突如其来的重创,也总算明白了咒术·死司凭血的作用。
难怪飞段费尽心机的收集她的血液,原来飞段吞食了她的血液之后,就可以通过咒术·死司凭血的独特作用,造成杀伤。
直白来讲,就是通过血之媒介,飞段以“自残”的方式,将血之源头的千代婆婆,造成同样的杀伤效果。
这种通过血媒来达成影响效果的术法,严格意义来讲,不能算是忍术。
这种特殊的术法,也只有拥有特殊体质的飞段,才能使用。
其作用效果,可以当做是血继限界来看待。
总之,这种特殊的血媒术法,算是飞段“独有”的咒术。
当然,也不排除日后有同样际遇的忍者,能够掌握血媒的力量。
就目前来讲,飞段的这种“独有”杀招,往往可以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千代婆婆便是如此中招的,她压根就没有将脸上的划伤,看在眼里。
毕竟,不痛不痒,又不“危及生命”,自然无法引起重视。
谁能料想到,那个小小的伤口,却是最要命的“筹码”。
一招不慎,便被飞段算计到死了。
心脏严重受创,还有几人能活?
千代婆婆便是如此,她的心脏,已被特殊的血媒力量给“捅穿”了,这也是她突然倒地的原因。
在意识快速模糊之时,千代婆婆咬牙睁开了双眼。
拼死发动了傀儡的自爆之术,希冀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来达到想要的目的。
“轰!”
这一节的鬼灯城头之上,被耀眼的白光笼罩。
千代婆婆“临死”之前,还有许多傀儡没有收起呢!
这一下子,拼着最后一口气,将除了近松十人卫之外的傀儡,全部都引爆了。
至于,为何独独留下近松十人卫,千代婆婆有自己的打算。
处于爆破中心的千代婆婆,与倒地不起的飞段,一同被白光笼罩其中。
角都见势不妙,便提前溜走了。
恐怖的爆破威力,将这一节的鬼灯城头,都给轰塌了。
千代婆婆的意识,在爆破威力扩散开来之时,便已消失了。
至于飞段情况如何,没人清楚。
原地只剩下了一片废墟,以及被吓得不轻的围城联军成员们。
战场之上,冷清了片刻。
随后,便在某人的一声大吼之中,重新陷入了疯狂。
“兄弟们,城池已破,海量的战功就要到手了,杀呀!”
喊这一嗓子的,自然是君隐玩家了。
只有他们,才会为了“战功积分”,会义无反顾的冲向危险。
在君隐玩家的“带领”下,围城联军的其他成员,也都嗷嗷叫着冲进了鬼灯城。
这段城池的坍塌,也被不少强者感知到了。
对战的双方,反应则是截然相反的。
鬼灯城一方,士气低落,斗志不足。
之前还能勉强守住的城头,转眼之间就失守了。
鬼灯守卫们四散奔逃,极为混乱。
而围城联军一方,则是士气大振,斗志昂扬。
冲突发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围城联军始终被压在鬼灯城下,毫无进展,已让不少人心烦意乱了。
而那段鬼灯城头的突然坍塌,则像一针强心剂一样,让围城联军成员的信心,又都找了回来。
双方士气悬殊巨大,战局眼看着向围城联军一边倒去。
早早溜走的角都,则是看着围城联军,通过坍塌的缺口,冲入鬼灯城,也不阻拦。
待这段缺口围城的联军,都冲入城中之后,角都才晃晃悠悠的现身。
地怨虞自行飞出,钻入坍塌的城池残渣之下。
“轰!”
破碎的残渣被掀开,胸口插着一根漆黑长棍的飞段,露出了完整身形。
“咳……你怎么放他们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