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也不知道特别多。”
谭百万看了四目道长一眼,缓缓说道:“沙城往西,大概十五里,有这么一伙马贼。衙门去试着镇压了几次,但是每一次都被他们跑了。一来二去,衙门也不管了。”
四目道长听着不由得一怔,问道:“就直接不管了?”
谭百万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也不能说不管了,是没法管。说白了,衙门不是不知道那些马贼在哪,可是每次到了地方,马贼就不见踪影。一次两次还无所谓,可四次五次都是这样,衙门口的人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怎么回事儿?”楼队长在一边听着,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还能怎么回事儿?”
谭百万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有说的更详细。
毕竟,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要是明白,也就明白,不明白他说的再多,也没有用处。
楼队长不明白,四目道长和宋英俊倒是明白。
宋英俊更是直接了当,说道:“这么说的话,衙门口里还有不少人都和那些马贼眉来眼去的?”
宋英俊猜测不无道理。
如果只是有几个小人物和马贼眉来眼去,只要把他们一抓,继续去打马贼就是了。
可是每次都被马贼提前收到风声跑了,这摆明了就是说衙门的人里面,还有非常多马贼的人。
甚至,很有可能是衙门里的大人物和马贼有关!
这样一来,上上下下都明白怎么回事儿,马贼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话虽如此,宋英俊的心里还是觉得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衙门口没有马贼的奸细,而是马贼通过法术或者说驱鬼之术安排人在衙门口,如此一来才能屡次成功躲过官府的围剿!
当然,当着谭百万的面,他们也不好说这件事情。
只是又问了几句关于马贼的事情,在谭家又吃了一顿饭之后,便谢绝了谭百万的挽留,离开了谭家大宅,返回富贵村。
刚刚出城,楼队长就忍不住说道:“两位道长,我们不去衙门口看看吗?万一那边有马贼的踪迹,这不就是一个现成的机会吗?”
宋英俊、四目道长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茅山明开口解释了几句。
这件事情对于沙城县衙来说,几乎等同于耻辱。
现在去衙门口,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别说不能和衙门口打好关系,说不准还得被衙门口的人直接抓起来。
要不然的话,凭着四目道长、宋英俊对谭百万的救命之恩,谭百万刚刚在吃饭的时候就会提出要为他们介绍衙门口的人。
他这么绝口不提,无非就是一切都在不言中。
听了茅山明的解释,楼队长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可明白了归明白了,他终归还是在镇子待习惯了,这时候又忍不住又问道:“那我们是直接那些马贼的营地吗?”
对于这个说法,四目道长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是怕他抓你麻烦,还想送货上门?”
昨天晚上的一战,已经令四目道长非常头大。他很清楚,拒守富贵村,就是他们现在最好的选择。
就凭他们几个人盲目冲击马贼的根据地,完全就是自寻死路。
依托富贵村的高墙,事情才有可能有些转机!
更何况,今天买了很多的朱砂黄纸,他和宋英俊合作,还有时间画出很多惊鬼符,为下一次的交锋做好准备!
时间匆匆。
还不到傍晚,几个人已经返回了富贵村。
回去之后,还不等他们喝一口茶水,马上就有保安队的人找上了他们,还带来了一个字条。
“臭道士,不想小鬼死,三天内离开富贵村!”
四目道长接过字条,轻轻念了一遍,接着眉头一皱,说道:“三天后就是十五了。”
茅山明没有听到剩下的话,只知道大宝要不行了,顿时急道:“道长,我们快走吧!只要我们走了,大宝就能回来了啊!我们走,我们走!”
他是着急,但是四目道长总不可能因为他着急就走。
就算四目道长要走,宋英俊也不可能走。
这件事情,现在宋英俊很感兴趣。如果不搞清楚那一伙马贼究竟在惦记什么,他才不愿意走。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宋英俊对四目道长说道:“师兄,这娘们儿故意留下三天的时间,摆明了是说十五她有打算啊。”
“不错。”
四目道长沉吟片刻,跟着说道:“每逢十五月圆,阴邪之物实力大盛。看这样子,她这一次就是打算借着十五,直接闯入富贵村了。”
说完,四目道长的眉头又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口中喃喃自语:“这个村子究竟有什么秘密,令这个马贼念念不忘?”
宋英俊挑了挑眉,说道:“师兄,要不要用刑?对那个村长搞一搞?说不准他还藏着什么事情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