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的话就起来吧,带你去个地方。”
八重神子将煮好的药递给宁清。
宁清喝下药,感觉身体变得暖洋洋的,原本不受控制的细胞,也逐渐恢复了活力。
但元素之力依旧没有恢复。
他起床穿上衣服,跟着八重神子往外走去。
来到神樱树下,八重神子让他坐在树前,说道:“静静的感受一下,看看身体有没有变化。”
宁清面露疑惑,但也没有多问,闭眼凝神。
八重神子俯下身,将一根项链挂在了他的脖子上,项链的尾端,是一片树叶。
然后她退下高台。
犹如第一次来时那般,安宁的感觉再次袭上宁清的心头。
体内枯竭的元素,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起来。
与此同时,他没看见的是,项链上的树叶,也散发出了绿色的光芒,这光芒初时略浅,但很快变深,宛如绿玉一般,光芒温润,照亮了宁清胸前的一小块。
“……”
八重神子见状,微微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咯咯咯——”
宁清的耳边,突然响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小女孩的笑声。
清脆悦耳,又充满了欢快。
他心中一惊,正要睁开眼,却听八重神子道:“继续。”
宁清凝眉,只得按下心中的疑惑,继续凝思。
但那笑声似乎已经远去,不再响起。
又坐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再有任何异常出现,而他胸前绿叶的光芒,也渐渐暗淡,直到消失。
八重神子这才问道:“发生了什么?”
“只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笑声,没有其他的了。”
八重神子却不见失望,又问:“有什么感觉?”
“似乎在哪听过。”宁清感觉笑声有些熟悉,心头疑惑更重,“这是谁?”
八重神子轻笑:“怎么,你猜不到?”
“真?”
“或许吧。”
八重神子不置可否,指了指他的身体,“元素之力恢复了吗?”
宁清探查了一下体内,才发现原本空****的元素之力,再次充盈起来,而之前受的伤,这一刻竟然也奇妙的恢复了。
“这是鸣神的祝福。”
“这个呢?”他指着胸前的项链。
“一个老朋友的礼物,你不是想参与神樱大袯吗,就先送给你了。”
跟神樱大袯有关?那不就是跟狐斋宫有关系吗,宁清愈加疑惑了。
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八重神子笑道:“不用急,小家伙,很快你就会明白的。”
见她不愿意解疑,宁清也没有追问,点点头,打算离开。
“九条裟罗已经在查愚人众的事情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得到答案。”八重神子提醒道。
这也就意味着,稻妻的这一场闹剧就要结束了。
九条裟罗这条鲶鱼一旦动起来,必将扯出天领奉行、勘定奉行两大势力,到时候若一切都无法尘埃落定,那稻妻势必乱作一团,更加难以收拾。
但如今的形势跟游戏中又不同。
游戏中女士前往将军府,怎么看都是送死的行为,很可能是受了散兵的蛊惑,毕竟一旦女士死掉,稻妻能对散兵造成威胁的愚人众就不存在了,他能够从容逃脱,就算离稻妻最近的达达利亚赶过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但如今散兵还没获得神之心,自然不会做出反叛愚人众的行为。
而如果没了天领奉行和勘定奉行的支持,他以后只会更加举步维艰。
所以愚人众肯定不能坐视九条裟罗查明真相。
到时候要么孤注一掷抢夺神之心,要么愚人众全体撤离稻妻。
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愚人众会怎么选择。
这就是八重神子要说的话,真正的大决战,快要来临了!
然而蛋疼的是,他还要顶在愚人众的前面,先去给影当试刀石。
想荧了……
“我知道了。”宁清回道。
“有时间多来我这里看看。”八重神子知道宁清要走,笑着说道,“姐姐在这山上没人陪,也寂寞的很呢。”
宁清只当没听到,往山下走去。
……
第二天早晨,宁清回到了稻妻城。
城内依旧一片祥和,丝毫看不到藏在深处的暗潮汹涌。
进入酒馆,才发现瑶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将军府。
“宁清。”
看到宁清归来,瑶松了口气,连忙迎了上来,“你没事吧。”
“没事。”
这两天她肯定很担心吧。
宁清心中过意不去,抚摸着瑶的头发,笑着说道:“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担心你……”
瑶轻声说了一句,随后又道,“你的式神?”
“式神?”他从怀里掏出几张,“没遇到什么危险,没用过啊。”
“但是有一张触发了,你是不是送给别人了?”
“确实送过,一个认识的女孩。”宁清没有具体解释是哪里认识的。
而瑶似乎也没有追究这一点的意思,反而露出犹豫的表情:“那个女孩,很漂亮吧?”
“啊?”
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的宁清,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但下一秒,他看着瑶不自然的表情,不由哑然失笑。
让瑶在乎的,竟然不是他将式神送了出去,而是神里凌华的相貌。
她竟然吃醋了?
“是啊,挺漂亮的。”
瑶微微抿嘴。
稻妻的白鹭公主,又怎么会不漂亮?
事实上,也正是因为神里凌华很漂亮,才会让瑶格外注意这一点。
“不过我的老婆更漂亮!”
宁清伸手将瑶揽入怀中,在她脸袋上亲了一口,“整个稻妻,还有谁比我老婆更漂亮?放心吧,我只是欠她一个人情,所以才送给她一张式神护身。”
“这件事应该提前跟你说的。”
“真的?”瑶抬头问道,“是你说的那句,我最漂亮,是真的?”
“当然!”
宁清还是第一次知道瑶还有撒娇和吃醋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用力搂住瑶,在她的红唇上狠狠印了一口,“我老婆当然是最漂亮的!”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阴谋又如何?至冬又如何?哪怕是那遥不可及的天理又如何?
他这一世,眼中只有面前的这个女人。
天要拦他,那他就捅破天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