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利亚又递给了高盛一个文件夹，上面都是外面等候的人员名单。

高盛扫了一眼，见上面第一个就是中石化上海分公司的经理廖总。

跟下来是某某人的秘书、将军船厂的总经理、《上海证券时报》的记者方小姐、研究院工地的负责人……等等二十几个人。

“这些人，我一定要见吗？”高盛把文件夹递回给米利亚。

米利亚歪了一下头，无奈地说道：“对不起老大，第二页的人员名单你还没有看。

有位夫人，他说你会见她的，是和将军船厂的厂长一起来的，她的名字叫乔雨。”

“哦，她说一定要见？”这个名字很熟又很陌生，高盛脸上的肌肉**了一下，嘴角跟着一瞥，说道：“请你转告她，明天我会去见高天的。

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请他回去。

另外，先见一下某某秘书吧。

请他到我办公室来。

然后安排自己公司的人来，请廖总先回公司，约个地方，晚上我请他吃饭。

其他的人一概不见。

另外通知基金公司的孙总，收市之后给我电话。”

“好的！”米利亚应了一声，就转身出去了。

某某人的秘书高盛是一定要见的，上次王飞飞和唐瑶受伤，人家还关照过，做人是要报答。

“李大秘书，你好！”李秘书一进办公室，高盛忙打招呼：“您来之前怎么也不先来个电话呢？这几天要过年了，有点忙，怠慢之处，真的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冒昧而来，还请见谅。”

李秘书说道。

“别客气！请坐，我们都是老朋友了，有什么要小高帮忙的，就请直说吧，”高盛知道事情多。

要快刀斩乱麻。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一个是要过年了，代表领导给各个大企业提前拜个年；另一个呢，也想转达一个意思。

现在贵公司已经是风风火火了，企业蒸蒸日上，说明上海这个地方很适合你们的发展吗！也希望你能支持地方企业，扶持一下他们。

哈哈！~~”李秘书打着哈哈就把意图说清楚了。

话很含蓄，高盛也不能不表态。

“谢谢领导的关怀！能为国家做贡献。

这是我们的福分。

实不相瞒，现在公司的负担很重呀！就主营这一块，到上海快三个月了，钱花了不少。

可一分钱也没有见回来。

再这么下去，我看离关门不远了！”高盛一脸的唏嘘之态，哭丧着脸。

“哈哈，没有一个老板不叫穷的。

我这次来又不是查税的，即使是也没什么吧？市政府不是给你们在三年内有一个税务地优惠政策嘛，高总也不要这样吧？”李秘书一派的圆滑直言，常在官场的他，语言艺术是他的强项。

“那是！”高盛本来想三言两语打发李秘书走人，可没想到语言艺术的修为，人家比自己水平高多了。

根本不是对手。

这时李秘书又接着说道：“听说贵公司有个大的项目，如果在资金上有困难的话，作为填补国家空白的项目。

领导说了，我们会大力扶持地，银行贷款、科技支持都不是问题。

高总你看如何呢？”高盛知道说客游说开始了，于是说道：“谢谢领导的支持！暂时项目还没有铺开，国家用资金的地方又很多。

您们还是先照顾那些国营企业吧！”高盛明白地是在和他打太极拳，高盛就不相信，一个大领导会真的当面为一个企业拉业务，所以一直有跟他人绕弯子。

没想到地事情还真多，李秘书见高盛把自己所有的好意都拒绝了。

最后还是把李秘书逼急了，知道不点破是不行了：“我还是直说了吧。

石油钻井平台的项目，我市将军造船厂在参与主承建商的投标工作，该企业一直是市里的标杆企业，技术、人员、厂区和设备都不错，但是现在造船业不景气。

近两年来业务一直不好，五万多职工的就业是个大问题，这给市政府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所以想请你们关照一下，尽可能地帮助我们减少失业人员走向社会的压力。

高总你就给个痛快话，怎么样？”“哦，是这事儿呀！你早说不就好了吗？”高盛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脑门，接着说道：“这个项目图纸还没有审核出来，而且这台设备已经有意向客户了。

他们有比较特殊的、具体地要求，明天主管这方面工作的苏总等人马上就要去美国和该客户沟通这件事。

据说图纸方面还有大的改动，基于这些因素，承造商的工作都暂停了。

一切等有了正确的图纸，以及客户认可的、船级社的国际监理公司制造监理合同签订以后，再从新招标。

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呀，市场经济，客户说了算。”

“哦，是这样啊。

那就等吧！产品一出来，就有人购买，很不简单呀！……”李秘书知道人家已经实话实说了，再逼下去，也是这样。

产品没人要，只能是一堆废钢铁，近百亿资金打水漂，谁也不会愿意。

又聊了几分钟，李秘书这才离去。

李秘书一走，高盛觉得很累，这三十分钟地谈话，不知道又死掉了多少脑细胞。

公司内部的事情处理起来就快了。

工地几栋楼试验楼主体已经完成，其中四栋进入到一次装修的阶段，对于确定装修公司的事情，高盛没有多管。

只有一句话：“严格按照公司章程办事，公平竞争，一切以质量为准。”

对于实验室招聘人员和人才引进，高盛让他们延迟到过年以后，年前人事结构不再有大的改变。

处理完了公司内部地事情，股市也收盘了。

高盛看了一眼行情，江北股份上午停牌半天，下午一开盘就有被封到涨停，成交量萎缩。

当孙军打电话来的时候，高盛问道：“刀子，你觉得春节休市后，市场情况会怎么样变化？”“我判断不错的，我们另外两只股票今天长势很好，那两家庄家似乎等不及了，在做对冲拉高。

我们抢了一点货。

我主张放到四月份再处理这些股票。

而且我觉得中石化和中石油该有所动作了，如果祁连山油区出油的话，对于这两家公司都是一个大利好。

不如现在备点仓，如何？”“好的，缺少资金的话，我这边随时支援。

但是手续一定要齐备，这也是要给别地股东交待的数字。”

高盛很赞同孙军的想法。

如果市场做多的话，只有两三只股票很不合算。

又处理完内部地事情。

时间都要到下班了，高盛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和廖总吃饭。

可是刚走出公司，方记者就堵住高盛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耐心挺好的。

就听她问道：“高总。

我是《上海证券时报》的记者，能耽误你两分钟吗？我想采访你两个问题。”

“我们公司没有上市，跟你们证券业没有关系吧？两分钟。”

高盛一边走到电梯口，米利亚输入要到的楼层，然后站在高盛的身后。

“第一个问题，就市场上传言，江北股份将成为贵公司钻井平台主体承造商的传闻，你有什么看法。”

方记者问道。

“这个问题要问项目的负责人，我不管具体的事情，不好回答你地问题。”

高盛很干脆地回答。

方记者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第二个问题。

前些日子贵公司收购了前卫基金，请问这次江北股份的连续上扬，是不是你们提前炒作的原因？”方记者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很尖锐！高盛必须正面回答。

否则的话，前卫基金就有操纵股票地嫌疑，而被罚款，乃至清盘、取消股票操作的资格。

“前卫基金具体持有哪一支股票，我不是很清楚。

这些都由那里的业务管理层在确定。

而且这个方面在证券交易所有记录可查，它的操作过程有没有违反证券交易法，这方面，证交所监督一直非常严格的。

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他们。

方记者，对不起。

我的电梯来了。

再见！”在车子上，想起那个记者的话，高盛笑了一下，心说：这个记者蛮厉害的。

居然能想到这个方面来。

幸亏自己早有准备，而且孙军那边的做法也很安全，不过这也给自己提了一个醒。

一要彻底地要那些操盘手嘴巴把门严密；二要注意要把资金分散使用，而且要尽力使用不同的操作平台，这样即使证券委怀疑也没有确实地证据。

而且数据系统设备一定要经得起考验。

在浦东的香格里拉西餐厅，高盛见到了廖方。

寒暄过后，廖放直接说道：“高总，我是代黄总给你送结婚礼物的，正月十六他会亲自到东安的。

另外，黄总想你到英国后，抽空去一趟北海，我们公司在那里投标遇到一点困难，烦请你帮忙。”

第158高盛看着廖方脸上的神情，点上一支烟，心里想到：“这个黄岩，有什么事情怎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我呢？还有，这次英国北海油田招标，名义上对外国人公开竞标，但是这只是走个形势而已，即使你能胜出，他们也有一百个理由来限制取消你。

但是如果英国的公司就不同了。

这一点黄岩他们应该是早已经看透了的，为什么还要去投标呢？再有，如果是技术上地问题，以黄岩对北海油田的熟悉度，自己是远远比不上的；再加上中石化强大的即使势力，一个对海洋石油勘探门外汉的高盛又是怎么能比地呢？如果让自己跑到海底下一寸寸地探测，自己还真的没有那个实力与能力。”

烟圈在桌子上缭绕，廖方知道高盛在长考，也不打扰他，只是和米利亚聊天。

高盛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黄岩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站起身走到一边，对着电话说道：“老黄大哥，你怎么这么见外呢？到底是什么事情？能不能直接告诉我？我这次在英国只有五天的时间，真不知道时间够不够去北海油田的？”“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这次我们投标的是第六标段GH-6海域，这个标段地自然条件很恶劣，而且海床复杂。

以前英国和美国公司在这里都是一无所获，所以这次英国人才舍得将这个区域交给我投标。”

高盛听到这里才明白，这是一块别人啃不下的骨头，怪不得英国人这么大方呢。

这时电话里面又响起黄岩抑扬顿挫的声音：“因为这次是中石化和中石油联合投标，所以我们动用了上面的人，商务开发合同上的事情。

我们基本已经没有什么障碍。

但是在井位的确定方面比较棘手，我们地钻井平台是租用别人的，成本非常大，所以必须一击中的，而你在这方面又是强项，所以要你帮忙。

你放心，不是白帮的，奖金一分钱不少。

5%的佣金。

你可以用妍丽的名义。

我听瑶瑶说，她要移民到英国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彼此互利，你看怎么样？另外，102区——高2井的第C已经打入她地帐号。

我们说话是算话的。”

这个世界人与人的关系是什么？高盛从他的话里似乎听到了隆重地商业交换的味道。

北海油田这次去英国是高盛必去的一站。

原因很简单，那里的招标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据露雅的消息，已经4标段定下来了，鹰鹫石油中了第二标段，英吉利石油公司中了一、三标段，第四标段被一家美国公司中去了，现在还有五个标段没有确定下来。

这是一个自己推销钻井平台的好机会，如果这次能推销出去十几台钻井平台，那么自己就一点压力也没有了，而且还能获得一大笔海外存款。

鹰鹫石油公司的订单他完全有可能拿下来。

但是鹰鹫石油公司的现金状况不是很好，订单的量不会很大；英吉利现在看来才是自己此行最大的目标。

想到这里，高盛说道：“老黄大哥，你这么说不是看不起小弟了吗？你已经帮了我不少了，这点忙我应该帮地。

另外，我还有个条件，如果你们中标。

所需购买的海上钻井平台都必须指定由我们高盛石油公司供给。

这也算是交换条件，价钱我们可以降到最优惠的价格，你看怎么样？”高盛这一招很绝，他是在赌五彩灵龙的能力。

如果成功，黄岩他们有一年是在给自己打工。

而且这样可以转移研发成本，让自己有更多的资金去做别的事情。

“你这个奸商！这个问题我现在回答不了你。

如果你们真的很有优势地话，我和李总应该不成问题的。

反正我们的采购是透明化的，欢迎你们高盛石油参与！只要你们价格和技术有优势就行，其他方面我可就不好说了。”

黄岩说道这里不禁在电话里笑了起来，响鼓不用重锤敲。

高盛已经听出了黄岩的话意了。

高盛这时想了想又说道：“这次祁连山那边，投资会很大，我估计需要银行贷款，到时候你们可能还要出面哦。”

“银行巴不得贷给你呢！对于能源建设，国家是大力支持地。

只要我们能达到原油不用进口了，我想获利最大的是国家的经济建设。

五百亿、千亿都只是个数字而已，这方面你就放心吧。”

了黄岩的话，高盛心里舒坦一点，现在摆在自己面前明显了，不想做也要做。

只要中石油和中石化买了自己的平台，这无疑是一个极大地广告作用，会给其他公司足够的信心的。

和廖方吃完饭，高盛直接回到了家，妍丽回东安办手续去了，不在家；这也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去修炼自己的异能。

一晚上的修炼，米利亚和丹森的异能进步很大，按照高盛的判断，已经基本上察觉不出来他们的“魔性”了。

而他自己对于异能的了解也有长足的进步。

对微观世界的体悟，让他对自身的异能的粒子热运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靠近公海的一个无人小道上，三个人分开，各据一方。

高盛将自己的黑金能量遍布在身体周围，不断地将他们任意聚集成各种形状，然后模仿丹森血风刀的样子，进行实体攻击也初见成效。

更甚者，在加入了赤色黑金能量后，高盛感觉自己已经和真正的燃烧术只隔了一层窗户纸了，其燃点的关键之处就在赤色的能量上。

他真的很期待捅破这层窗户纸，而且也非常想看到真正的燃烧术的威力。

第二天，想起昨天下午方记者的采访问题，高盛专门叮嘱孙军，一定要注意操盘手的保密工作和笼络工作。

让他们也拿到足够多地好处，让他们站到一个战壕里面，有一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思想。

还有设备系统也要加强，以免被黑客利用。

跟着他就去了工地。

现在工地实验楼都在抢进度，几千人的施工工地，逼走了冬日的寒气，这里一片热火朝天。

看着进进出出的工程车辆，王柯对高盛说道：“八井。

在高八井的时候，你想到有今天吗？”高盛嘿嘿笑了一下，很回味地说道：“没有！那时能有钱给大家改善一下生活是我最想的。”

说道这里，他的思绪一转。

问道：“小柯子，你那个美丽地女朋友呢？我可要和丽丽结婚了，你要抓紧哦~~”一提到这个问题，王可就把头扭到另一边去，指着主楼的方向，说道：“主楼还有三个月主体施工才结束，加上装修的时间三个月，再有半年，我们就拥有属于自己的办公楼了！到时候你要给我一间大办公室，一张进口地办公桌椅。

好不好？”“好！这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对了，你小子别转移话题，最近我忙别的事情，也没有问过你，大哥不好意思了。

快点告诉我，是不是除了什么问题？”高盛还是没有被王柯搪塞过去。

王柯的眼睛一红，感叹地说道：“散了！她走了。

出国了，跟着一个老外。

我跟她吵了一架，女人真***一点意思也没有。”

高盛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看着王柯失落的一张脸，说道：“没关系！女人有得是。

守不住地女人不是好女人！不值得留恋，明天我给你介绍一个比她好十倍的女孩儿。

你看叶萍和黄莺怎么样？”“算了吧，那两个姑奶奶家庭背景太强了，到时候男人很受压抑的。

而且我暂时也不想在这些方面下功夫，把时间多放在学习和工作上，争取早日能够独挑大梁。”

王柯坚定地说道。

“这又没有什么冲突。

而且过完年，我准备把你调到祁连山开发区，去做油区我方的负责人，到时候黄莺跟你一起去呆三个月，完后把你们俩人一起送到哈佛进修管理去。

加油吧！”高盛嘿嘿笑着说道。

这么安排是高盛早已经想好了的，就是要让王柯接受各种锻炼，把他真正地培养起来。

中午，高盛收到妍丽地电话，她说事情已经办完了，下午就和宋律师回上海。

晚上的安排不变。

高盛将工地的负责人又集中在一起，开了半个小时的例会，快速地听取了他们的汇报，又把工作安排完毕，就赶回办公室。

苏婷、Hunter、泰利等人这时在办公室等他做最后的指示，跟着就要赶赴浦机场了。

看着这些兄弟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高盛把苏婷拉到一旁，递给她一张写着地址电话地纸条，说道：“准备好了没有？这是在伦敦地电话和地址。

还有，这是一张旗花银行的信用卡，透资额度够你在美国所有的消费了。

玩开心一点，多买点漂亮衣服，资料和注意事项，我会发到你的邮箱中的。”

“谢谢姐夫！不过真有点不舍得……”说道这里，苏婷停住了话头，扭身跑开了。

第159章一辆银色地劳斯莱斯开进了虹桥别墅区，停在一栋两层的欧式别墅门口。

高盛和穿着一身白色的貂毛领子的长皮衣、手里捧着一束鲜花的妍丽来到门口，丹森从后背箱里搬出来两个大箱子，跟在他们身后。

这里是高盛的大哥高天地家。

高天很早就在做生意，在闽行开发区有一个三千人的电子厂，与台商合资从事电子玩具的生产，产品都是出口到欧美市场；还有一家运动器械厂，生产高档的健身器材。

大嫂在一家上市公司做财务总监，低下一儿一女。

儿子刚上大学，女儿也上高中二年级了。

当高盛按响门铃之后，开门的是已经是大姑娘的高小小。

她似乎有点不认得高盛了，上下打量着高盛和容貌秀丽的妍丽，又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劳斯莱斯，问道：“你们找我妈的吧？”听她的意思就知道，家里开靓车来的客人都是她妈妈的朋友，而且高盛还知道乔雨家里背景厉害，以不为奇。

微微一笑。

说道：“你是小小吧？六年不见，都这么高了，人也漂亮了。

怎么连三叔也不认识了？”“真的是三叔？爸爸说你已经是大老板？”高小小歪着头看着高盛好像不太相信，但还是闪身让开门口，让高盛他们进屋。

这也难怪，高盛上次见她地时候，她只有十岁，再加上高盛面相还是有些变化。

高小小没有认出来。

也是正常的。

高天和乔雨都没有在家，高盛让丹森把东西搬进屋子，然后就到客厅等候。

高盛知道，显然是乔雨因为昨天自己没有见她。

很恼火自己，所以躲开了。

他问小小要了高天的电话，然后说道：“大哥，我是高盛。

我现在在你家里，你几点回来？”高天：“是小盛啊，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赶回来。”

高盛没有想错，乔雨还真的没有跟高天说过高盛今天要来家里。

小小给他们两人倒上茶水，然后陪坐在一边跟他们聊天。

二十几分钟后，高天就赶回来看到高天。

高盛马上站起身来，喊道：“大哥！”“三弟来了，快坐！”高天的眼里高盛比以前更加精神了，而且在他的脸上早已经没有几年前的学生气了，往那里一站，身上不由地透着一股强悍的气息。

高天把小小拨弄到一边，坐下来。

又说道：“我们兄弟都有六年没有见了。

这六年里，我这个做哥地没有照顾好你，估计你收了不少的苦吧，哎~~，我都不好意思跟爸妈说了。”

“这都不怨你。

前几年过的的确不好，但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锻炼。

现在我不是很不错了吗？所以你也没有必要自责了。”

说道这里，高盛指了指身边地妍丽说道：“这是妍丽，我的未婚妻。

这次来见大哥是想请大哥参加我们的婚礼。

婚礼定在大年初六，在伦敦圣利诺教堂举行，爸爸妈妈和二哥。

我已经通知到了。

现在是专程请你和大嫂来的。”

说着从妍丽的手中接过一个信封，交给高天。

又说道：“如果初四没有时间的话，我们正月十六在东安还有一个婚宴，到时请你们参加。

所有的费用都是我来出。”

“三弟这是说的什么话？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我没有帮到你，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钱你比我多，现在你结婚了，不管如何我都要表示一下，我就送弟妹一套整体健身房吧。”

“谢谢大哥+道：“哇噻，老爸，你也太大方了吧？一套整体健身房可要一百多万呀！老妈知道了一定会……”“会什么？你就跟你妈学着小气吧！你知道一百万对于你三叔来说就跟一根毫毛似的。”

高天正说时，乔雨身穿红色地羽绒服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富态的男人和一个贵妇人态的女人，高盛认识，这个人正是将军船厂的厂长汤忠。

汤忠一进门就大声地说道：“哈哈，没有想到高总我们是一家人噢！”说着把公文包放在茶几上向高盛伸出厚厚的手掌。

高盛被他说得一愣，一旁的高天忙说道：“汤忠和我是一担挑地姐夫，原来你们认识呀！”“哦，原来是这样。”

高盛说着话，就把手伸向汤忠。

谁知还没有碰到那只手，就被妍丽一把拉了回来。

而且悄悄地在高盛的耳边说道：“这个人头上晦气重重，而且他会被淹死。

那个红衣服女人会被车子撞死。”

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是一颤，觉得这个晦气还是不要沾，忙说道：“没想到，没想到。”

然后又对高天说道：“大哥，我晚上还有点事情。

那边是我送给你的一点礼物，不成敬意，。

你有客人在这里，我就先走了。”

“哟，三弟是在记嫂子的仇呀？都几年过去了，不至于这样吧？”乔雨一看自己一回来，高声就要走，马上说道。

“不敢！嫂子，今天确实有事儿，改天我请你们全家到我那里喝酒，算是赔罪了。”

不管怎么说，乔雨是高天的老婆，高盛决不能过分。

“三弟，你就在家里吃完饭再走吧？”高天站起身说道。

“不了大哥，我们还要挨家送请柬，要不时间就不赶趟了。

谢谢大哥，我回国再来看您吧。

爸妈那边，你自己打电话给他们吧。”

说着高盛也不管那么多，和妍丽走出了别墅。

高天忙送他到门外，高盛补充道：“大哥乔家那个企业还是不干了，就来我那里吧，乔家地生意不好做的。”

说完话，高盛在高天的目送下上了车，叫丹森把车开到孙军家里去。

高天一进屋，乔雨就冲着他大吵大叫：“看你那个三弟牛的！你们高家有什么了不起的啊？简直就是一个暴发户！一点品味、一点教养也没有！”这时小小打开了高盛送的礼物，第一个盒子装很精美，三层盒子里面放了一只晶莹剔透地瓷瓶。

小小叫道：“老爸，这是古董吧？”高天赶紧拿过来仔细地看了又看，兴奋地说道：“均瓷！这可是无价之宝呀！三弟送这么重的礼物干什么？”“一个破花瓶有什么了不起！”乔雨伸手就过来抓，高天忙把它举得高高地说道：“你懂什么？宋代就有，千顷良田抵不上均瓷一片的说话。

到现在，好品相的花瓶也只出现过两只，而且都要比这只差远了，这可是无价之宝呀！绝对上千万！”高盛知道大哥有收集古董的爱好，所以好了一个大价钱，托人买下了这只花瓶，送给他的。

“有啥好的？我就是看不起他！瞧他尾巴翘得那么高，你把那个花瓶给我扔出去！我看到它就心烦。”

乔雨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

“唉，这又何必呢？三弟最困难的时候，人家向我伸手让我帮助他，你就是不让，而且还要我跟他断绝兄弟关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人家有钱了，你们的项目用得着人家了，人家不买你的帐，很正常的。”

说着又看向汤忠说道：“三弟的脾气我了解，你们想要项目就拿出真本事去争取。

走邪门歪道的话，他决不吃你那一套。

将军船厂本来效益不错的，怎么你去了才三年，就出现要饭吃的局面呢？”汤忠叹了一口气，本来以为靠着小姨子的关系能对项目有所进展的，现在看那架势，乔雨和高盛有仇，真还不如不求她了。

但是看到说道：“大妹夫，你是不知道，几次投资失误，将军船厂已经彻底不行了。

这次如果能拿下钻井平台的主体建设项目的话，我就有救了，而且全厂五万工人也不用下岗了。

妹夫，你就跟高总说说情怎么样？”高天摇摇头，“这种事情我向来不参与，而且乔雨让我断绝和他这个穷光蛋的往来了。

你们还是另想办法吧！”“看你今天也拽得很了？告诉你，这个项目我们是拿定了！要是不给我的话，我就让他没有好下场！二姐，我们吃饭去。”

说着，乔雨气哼哼地开门走了出去。

本来高盛是好心送给高天一只宋代花瓶，没有想到，就是这只花瓶，给带了不小的祸害。

……在车上，高盛问妍丽：“丽丽，你真的刚才看清楚了吗？”“妍丽点点头说道，这两个身上的衰气很重，你千万不要跟他们做生意！哪怕是有再多的钱赚也不行。”

妍丽把头靠在高盛的身上，很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