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 十日 星期六(1 / 1)

今天是农历九月十五日,佛香讲堂每逢初一、十五皆有消灾报恩法会,中午十一时,慧军主持上供仪式后,便赶往机场和我们会合,一起搭下午一时三十分的班机回台北。心平、慈容、慧龙等人开了三辆车来接我们。

五时,回到普门寺,到大殿向佛陀销假后,即到五楼“国际佛光会中华总会”办公室,在总会的徒众和干部们先是一阵欢呼:“师父回来了!”接着便是卷宗、留言条、信函,摆满一桌,心定、慧群、永固、永霖等多人,也都在旁要向我报告事情,不知要先听谁的?来不及“应付”,其实心里也有好多话和感想要跟大家分享,只好先“忍耐”听大家说。

两三天前,慧群和国际佛光会法制长曹永杉,前往俄罗斯的莫斯科及圣彼得堡,为成立国际佛光会莫斯科协会之筹备事项,在俄罗斯访问了四天,向我报告俄罗斯情形——

人口:全俄罗斯有一亿五千万,第一大城市莫斯科有八百万,莫斯科外围一千二百万,圣彼得堡(第二大城)有四百万,乌里扬诺夫斯科一百万。

佛教:在莫斯科看到的,只是哲学和文化的研究、武术和气功的练习,对东方宗教仪式好奇的探求及受在东欧的韩国佛教带动而起之禅坐兴趣,却没有信仰;在圣彼得堡,学术气氛浓厚。

寺院:圣彼得堡有一西藏寺,建于八十年前,产权属政府,内居一蒙古族方丈和几个蒙古族小喇嘛,在莫斯科没有看到佛寺。

华人:以大陆人士居多,包括五十年代移民、留学生、科技人员、流动个体户等,在莫斯科约有一万到二万人,华人没有凝聚性的团体。

汉语:不普遍,但高水准。

佛学研究机构:俄国科学院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都设有东方研究所分部,莫斯科大学和圣彼得堡大学皆有东方学院。

房地:现处于政策改变期,没有既定法规,只可商议、探查,并无实盘。

人民团体法:注册处负责人表示,现在注册还容易,但法令在修订中,以后会困难点。

居留:没有长期居留身分的人。

经济:一般公务人员、工人每月收入约台币三百元,收入极低。

民族性:俄罗斯因国家制度改变不久,全国尚处于接受援助的阶段,对物质及精神的需求均极为迫切;平均文化和教育程度极高,尤其一般佛学研究者,更是推动佛光会成立的热心人士。

慧群最后的结论是:俄国是一初学民主的国家,国际佛光会俄罗斯协会如能在其境内成立,将是推展佛法的最佳时机。

嘱慧群积极筹划此事的进行,希望在明年十月份“国际佛光会第二届代表大会”在佛光山召开时,能有莫斯科协会的会员参加。

晚,七时,会见了多位信徒,还有远从巴拉圭回来的巴拉圭佛光协会会长纪文祥先生及其友人。

此趟南美、欧洲之行,我有几点感想:

一、出家僧众应感到惭愧,海外的佛教都是一些在家信众辛苦的开拓,僧众总是慢了一步,实在愧对那些虔诚又渴望佛法的信徒。

二、以前总认为世界任何角落都有中国人,只要懂得中国话,就可以通行无碍,然事实上一踏出国门,广东话、潮州话、英语、德语、法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都很重要,不懂语言,不但没有世界,而且是寸步难行,更不用谈要弘法了,故语言很重要。

三、僧众在海外除了要注意威仪外,资生技能不可少,在信徒的心目中,师父要会替人家取名字,婚丧喜庆要懂得看日期,会调理家庭纠纷,会做心理辅导,要会驱邪……除佛法外,这些条件都要具备,在信徒心目中的师父是要“万能”的。

四、加拿大的草原、纽约的人文荟萃、奥斯汀的学术气氛、休士顿的航空学发展、达拉斯的商业、科州的水源、巴西辽阔的平原、巴拉圭殷勤的华人……世界是如此广大,到处都需要佛法,僧众应该要急起努力,有计划的好好将佛法在这些地方播种。不要去做那些无聊的人,彼此嫉妒、挑挤而消减了佛教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