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电光消散,“独眼”戈登的表情定格在德萨说出自己不喜欢红脸的海贼之后的震惊。
或许在他下地狱之后也不能想明白,怎么会有人处决敌人的时候理由竟然如此可笑。
可笑的甚至让人以为他只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但是德萨才没有和他开玩笑。
“独眼”戈登在这群火焰坦克家族人里面脸色不知道为什么通红通红的,满山的猴子属他腚最红,德萨平生最讨厌显眼包。
这样的人在加上那一番逆天的话,德萨早就在心里给他判了死刑。
众人看见自己的老大就这么平静地消失在海风中了,更加不敢有什么动作。
如果说之前的那个手下在被德萨一招“消失大法”给弄没之后,他们还敢在甲板上乱窜企图趁着局势的混乱给自己找出一条生路来,
但是在“独眼”戈登老大也被德萨轻轻松松干掉之后,这些手下们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
在谈笑风生之间,“独眼”戈登就消失了,而动手的人连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既没有残忍,也没有杀人之后感觉到的快感。
仿佛对于德萨来说,杀“独眼”戈登老大只不过随手碾死了一只蚂蚁,不,甚至还不如碾死一只蚂蚁。
碾死蚂蚁尚且还会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但是德萨刚才出手的行为,就好像这只是自己天生就要做的事情一样,一切流程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丝毫不能引起他心中的任何波澜。
在这样的杀鸡儆猴的行为之后,众人岂敢有什么动作,生怕上一秒德萨还在呼吸,下一秒因为自己做了什么多余的动作瞟了一眼自己,然后就让自己消失在人群中了。
这是一个真正的恶魔!
如果说自己对家族里面用那种残酷的刑法折磨罪犯的干部是恐惧,那么对眼前的德萨那就是彻彻底底的臣服。
恐惧到了极点就是臣服,是那种不同维度上的害怕,来自于血脉,来自于骨子。
这是在场跪在地上的人心中不约而同出现的想法,
他们从来没有这么默契过,没想到第一次这么默契竟然是在害怕一个人方面。
就在整艘船的人变得寂静无比,一枚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时,德萨这个时候正在苦恼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哎呀,刚才真是鲁莽了。”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么自己不会真的没机会找到卡彭贝基了吧。”
“我还想着快点找到卡彭贝基,然后快带你解决掉他然后离开西海去下一个地点呢。”
“要不要现在回去问问斯安达该怎么办,但是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会不会很丢脸啊。”
“自己刚才才树立起来的威信,让这些杂鱼们别乱动,然后就这么跑了,很没逼格吧。”
当船上的所有人都在恐惧接下来被开刀的会不会是自己实,他们心目中的煞星正在懊恼自己之前冲动的行为。
此时德萨十分纠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突然一声德萨极为熟悉但是又陌生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
“布鲁布鲁布鲁布鲁!”
“布鲁布鲁布鲁!”
“这个声音是?”
德萨敏锐地觉察到这个声音的传出处,是船舱的不知道哪个地方。
德萨顺着船舱向里走,在餐桌上发现了一个蜗牛一般不断吐着舌头的电话虫,
“哟?电话虫?!”
这东西德萨可是再熟悉不过,作为海贼世界里电话一般的存在,电话虫可是海贼世界中必不可少的对话工具。
但是这实际上还是德萨第一次见到电话虫的真实模样。
之前不管是在空岛,还是在火焰坦克酒吧,都因为某些缘故而没有真正见识过电话虫的存在。
这样想来,当时火焰坦克酒吧里应该也有电话虫,只不过自己那个时候急急忙忙的到,然后简简单单打了个架,最后又风风火火地走了,没有机会看见电话虫的真实模样罢了。
德萨还记得电话虫的一个特性是...
德萨拿起通话器之后,电话虫瞬间变了一个模样,变成了通话器另一端的人的模样。
而且,这个模样,自己好像见过...
斯文儒雅,带着一个无框眼镜,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纹丝不乱,一副书生气的模样,在火焰坦克酒吧里显得格格不入。
当时这个人好像是在杀手·刀疤的阵营里?
德萨本以为他也是一个像杀手刀疤一样的杂兵,只不过因为长相和杀手·刀疤他们一行人实在是迥然不同才让德萨多看了两眼。
最后德萨大清洗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他最后去哪了,以为也在自己反弹的枪林弹雨中去地狱和自己的那些弟兄们团聚了。
当时德萨还记得一个场景是,在杀手刀疤刚刚进火焰坦克酒吧时,这个人和杀手·刀疤顶过嘴,而且还让杀手·刀疤吃了瘪。只不过,当时因为距离相距实在是太远的缘故,德萨并没有听清他们两个的对话是什么。
“这个人是...”
“德萨先生,您好。请容许我介绍一下自己,我是火焰坦克家族的瓦尔纳。”
“哟?有礼貌的黑帮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