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打电话订了票,然后今天一大早,就急三火四的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本来预备拿来要发财的石枕,也是怎么拿来,怎么拿回,压的我的行李箱沉甸甸的。
金钱怎么也打不过卓不凡的**,我根本都不想抽出时间去尝试把它卖掉了。
杨益死拉我再陪她逛一天,我都没有动心。
彼此留了联系方式,我就义无反顾的出门,气的杨益在身后嚷了一百次没良心。
一直没有告诉卓不凡准确的回家日期,心想,这次总要给他一个惊喜,只望他不会给我什么惊奇就行。
以前也常常出来培训,每次回去时,都感觉自己还没玩够,要是赶上结束的时候是周末,铁定还要再玩一两天才往回赶。
可是这次,却忽然很想回家。
照片还没有出来,只是留了地址,准备等他们寄给我。
有一点点期待。
想想培训前几天,居然玩的高兴起来,把卓不凡忘的干干净净,不知是不是可以证实我就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家伙。
有时想想也奇怪,为什么平时念兹在兹的一个人,居然说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了。
唉,不是应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才对的嘛,难道还有个后句,叫两日不见,丢在脑后?郁闷。
坐在候车厅时,忽然忍不住想起上次卓不凡送我时的情形,那一个半含温馨,半含情意的拥抱。
想的有点儿温馨,有点儿窃喜。
就这样一时欢喜,一时害羞,不由得就想的入了神,我身后的两个人一直在说话,我一直听而不闻。
直到有三个字一下子钻进了我的耳朵,倏乎拉回了我的神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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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叫卓不凡。
唉你说,谁家孩子名字叫‘不’啥‘不’啥的啊,这个‘不’是个否定的意思,要是早听俺的改个名儿,也不会这样。”
一个穿的有点邋遢兼脏兮兮的老头神色俨然的摇头晃脑。
我听的颇为郁闷,这,什么谬论嘛,名字叫不,就不好啊?人家金庸写的岳不群,嗯,那个,唉,结局虽然不太好,不过历史上好像还有个吕不韦?还有,嗯,想不起来了。
不过听这老头的意思,倒确实是遇到了什么事。
我稍微变了一下姿势,不动声色的继续听,看看这里这个卓不凡到底怎么了。
“俺庄上,就嫩么一个小学,那个老师哎,不是俺说咧,连个烟盒上滴字都认不全。
那孩子,从小就上邻庄上学去,一天跑好几里路啊。
当时初中毕了业,都寻思不让他上了来,人家不,非上。
结果一猛子上了大学了。
俺那个庄,从老辈里,就没出过个上大学滴。
你说这个事喜人吧?结果毕了业,回来没几天,跟着邻舍家那拖拉机赶集去来,一下子就掉了那山洼子里去咧,脑瓜子都摔去了半个,他娘他爷将么哭舍(死的意思,土音)。”
这个老头,一口浓重的土音,我勉勉强强才听了个大概。
看他一脸惋惜的摇着头,心里忽然不明所以的一动。
这个卓不凡跟我家卓不凡同名同姓,如果是今年大学毕业,那就是二十三四岁左右,那么,那么,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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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转过身来,想了想,从背包里拿了两个橙子,递给那两个谈话的老头,同时甜甜的笑着:“大爷,您老坐几点的车啊?”那俩老头都吓了一跳,一起看我,我继续展示我无害的笑。
大概一个小姑娘很难给人什么威胁的感觉吧,他们同时又松懈了下来。
还是刚才那个老头子说话,可见他还真是个多话的老头:“闺女,你自己坐车啊?也是这趟车啊?俺坐8点半滴啊。
你也是啊?”“哦!是啊,还有20多分钟呢!”“对啊,来早了咧!”“哦,大爷啊。
我刚刚听到你在说什么卓不凡什么的,是怎么回事啊?”“哦,你说那个孩子啊?今年6月呢大学毕了业,到了7月呢,就摔舍(死的意思)咧。”
“哦,我听着有点像我一个大学同学呢!您老家在什么地方啊?”“哦,这样啊?俺老家可不近啊,在XX市来!”“哦,您能不能把地址写给我,我去看看他家的老人。”
“你一个闺女子可去不了,俺那里可相(土语,很,特别的意思)偏咧。”
“没关系,你写给我,我给他们写信也行。
写的越详细越好。”
又费了一番口舌,终于拿到了地址。
车马上就要开了,哄着那两个老头上了车,已经过了退票的时间。
我捏着票,犹豫了一会儿,很快做了决定,咬了咬唇,看了看手中的地址,转身出了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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