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一向好脾气的梅忍礼有了计较,他猛地站起身,火焰燃烧的视线烘烤着宇文,“你太过分了,柯柯她对你的……”
“住口,梅忍礼!”柯柯一把拉住他,那张洋娃娃般的脸蛋首次yin云密布。她的胸上下起伏着,为了心底的悸动。抓着梅忍礼的手缓缓向下滑动,终于她抓住了他的手,“咱们走吧!梅忍礼,还有事要做呢!”对方的反应是呆滞,他只觉得全身的温度都聚集在了手上。一颗心随着与她的牵连处而迸发,他……听见了心跳的声音。下一刻,一卷厚重的书代替淑女的拳头砸在他头上,随之而来的还有河东狮吼——
“梅忍礼,你是白痴吗?我要你走,你听不见啊?”
“来……来了!”
他急急地跟了上去,那表情让天涯忍不住想为男权呐喊助威,“他实在是太丢我们男人的脸。”
卓远之耸耸肩,不以为意,“他自己心里觉得高兴就好。”
“你们在说那两个看起来蠢蠢的男生和凶凶的女生吗?”战野的头从天涯和卓远之的中间伸了出来,“听你们的口气好像跟他们很熟,我认识吗?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啊!”
那两个人同时将视线转向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然后同时翻了一个白眼,异口同声地说道:“该死的面容健忘症!”
战野尤不死心地叫着:“喂!他们是谁?说出来听听,或许我也认识呢!喂……”
热闹的餐厅中,宁静徘徊在宇文的生命里,这是他所熟悉的感觉。没有喧闹,没有**,没有高低的落差感,所有的只是他自己,那个孤单的宇文寺人。
今天是吹了哪阵风?跆拳道社团场地里竟来了这么些客人!
其中事先约好来做专栏采访的记者团团长柯柯和她的助手梅忍礼就不用大惊小怪了,另两位稀客,可真算是稀有动物,是那种能让参观者眼睛为之一亮的稀有动物——他们的腰间一个系着白带,一个束着黑带。
别小看这腰带的区别,跆拳道中的白带象征着没有sè彩,代表练习者没有任何跆拳道的知识,一切从零开始;而黑带与白带正相反,它代表练习者跆拳道技术的成熟和专业,黑sè也象征了跆拳道不受黑暗和恐惧的影响。
白带者宇文寺人也,黑带……整个罗兰德学院唯一佩得起黑带的人就只有卓远之。
训练场上,身系蓝带的跆拳道教练纠正着宇文和其他一些新学员的动作,“踢腿前要瞄准目标,目测距离。踢腿时,支撑站稳,保持身体平衡,两手做好防守姿势。踢腿后要立即回收,以免被对手抓住腿脚,并迅速恢复成准备姿势。”
不愧是跆拳道教练,身材高大,魁梧有力,表情严肃,充满刚xing,是那种让小孩子看一眼就会哭的人物。然后他转过身,以最亲切可爱的微笑冲着卓远之柔声——注意!人家可是用他的嗓子所能发出的最柔美的声音和风细雨地问道:“卓同学,请问您有没有什么高论需要为鄙人的拙见做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