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小姐从旁观察,她觉得这种情况的可能xing极高。冲着战野渐趋迷惘的神情,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下子,公子的心严重动摇起来。紧盯着婴儿篮里两个小家伙,他的眉头越结越紧,他努力从记忆系统中搜索,搜索有关信息,可是他的cpu都快转到死机,也没能从中找到任何他所想要的答案——放弃!终止搜索行动,反正抵死不承认就对了。
别怪他狠心,只是他实在不敢想象像他这样一个半大不小的十八岁男生要如何承担两个六个月大的nǎi娃一生的责任与命运。
“总之,一句话,他们绝对不是我的……”
“baba——”
一个小nǎi娃露出类似微笑的表情咧着嘴让嗲嗲的声音如魔音灌入战野的耳中,顷刻间他周身的骨头都酥了,就像做足底按摩,一个用劲全身又酸又痛却无不畅快。被戴上这个称谓,他真的是什么“狡辩”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的手已经不听他的zhong yāng处理器指挥,冒冒失失地伸出手,他小心翼翼地把小娃从婴儿篮里抱出来。他的手法相当陌生,小娃却舒服地窝在其中浅浅地笑开了。一股热气冲上战野的脑门,他热血沸腾地宣布誓言:“说不定我真的是你们的爸爸,要不,你为什么只朝我笑呢?是不是啊,宝宝?”
天涯那两颗蓝眼珠差点脱窗,刚刚还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左一个肯定,右一个保证。人家不过是给了他一个笑容,他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他有没有搞错啊?又或者,这就是做父亲的心情?只为了儿女的一个微笑,便可摘下满天星辰做他们的点缀。
不可能的!天涯甩了甩头,甩掉心底突然涌出的感慨。那只是战野呆罢了,什么做父亲的心情,至少他的父王就不会如此宠他,他老爸的爱都给了他那个魔女妈妈,连一丁点也轮不到他来享受。
有点气闷,天涯没好气地推着战野,“抱着你的儿女回你的卧房,别在这儿吵我。”
“你别推我!万一摔到宝宝怎么办?”战野正经八百地瞪了他一眼,那种严肃的表情天涯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当真了。
耸耸肩天涯算是怕了他,调转头他回自己的卧房,把整个空间留给这一家四口——他可没算错,不是还有一个小姐跟在旁边凑热闹嘛!
度天涯一个人在卧房里待了足足有一个半小时,感觉上却像是把自己囚禁了整整一天。家里没有了卓远之那个梅非斯特,战野又正在忙着当他的爸爸,他的心一下子空了下来,没有着落。
更让他奇怪的是:今天阿狗跑去了哪里?这么半天都不见踪影,不会是因为阿猫不在,它寂寞得出去散心了吧?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它也感受到朋友远离的孤寂了——需要更正的是:不是什么人养什么狗,而是什么人养什么狼!一只全身长着白毛的雪狼,他这个做主人的不能随便更改宠物的品种,更不能侮辱阿狗的“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