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千刃也没有想到韩风子竟然软硬都不吃,沉思了片刻后才道:“罗梦樱那孩子,我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韩先生既然有丁老先生的信物,继承财产确实是没有问题,但你用欺骗的手段,从罗梦樱爷爷手中骗得丁老先生的手稿,也未免有点说不过去,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希望韩先生能够把手稿归还。”
硬的不成就来软的,但可惜的是,韩风子并非是人族中人,对于他来说,人族的一切规则都与他无关,想了想道:“于先生说得太过了,我用了五百金币,从罗老先生手中买得手稿,这并不存在什么欺骗行为,罗老先生也是愿意才把它卖给我的,我不抢不偷,光明正大,而且,我也说过,我是一个很正常的人,若是你们想要取回手稿,可以用五百万金币来买。”
“你……”万里宪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不要脸的人,他想钱想疯了,五百万金币?亏他说得出来。
“韩先生,看样子你是没有一点诚意与我们好好的谈一谈了?”于千刃沉下脸来,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没有那又怎样?我们为什么要与你们谈?请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童白璐换了一身嫩黄sè的裙子,长发梳成一把,拖在脑后,明亮的眼睛如同是镶嵌在美玉上的宝石一样闪闪发光,好一个清纯可爱的小姑娘模样,但她说的话,却是老气横秋之间还带着火药味。这两年来,她不知道在探索者协会碰了多少壁,如今终于有了一个报复的机会,岂能不好好利用?
于千刃想要发作,但面对着一个小娃娃,却又不得不忍着,只能转而对韩风子道:“韩先生,这个小姑娘是谁,她所说的话,是否代表了你意思?”
“她是我妹妹!”韩风子笑了笑道,“她所说的一切,就等于我说的话。”很明显,童白璐的一切事情,他都会给她抗下,但温侯与秦宇等人心中都明白,童白璐绝对不是像她表面上这么一个清纯无害的小女孩,她所表现出来的力量是绝对的恐怖。
“好!”万里宪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就客气了。”
“你想要怎样?”韩风子冷笑着问道,心中暗道,“我还就愁你回家去凑足五百万金币来呢。”
万里宪人虽然老了点,但脾气还是非常的火爆,闻言就要冲出去找韩风子拼命,一张老脸已经涨得通红。
但于千刃却一把拉住了他,然后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韩风子道:“韩先生,我们探索者协会是一个讲究力量的地方,探索可不比别的,那是一个高难度的问题,我想,既然您是丁老先生的传人,手下功夫自然也不简单,不如我来打个赌,你看可好?”
韩风子看着他那活活挤出来的笑容,心中就有说不出的不舒服,但旁边的野人早就磨掌擦拳,只要他一句话,就会冲过去找于千刃拼命。
“任何赌法?”韩风子微笑着问道,他信心十足,如何他单纯只是丁乾的传人,那么凭借探索者协会这么多年的根基,他只能乖乖的认输,但他是半神族人,而童白璐是jing灵,如果他们联手,韩风子有把握,这要不是神族,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
“我们都是武者,自然是以武定胜负。”于千刃老神在在的笑道,在他眼中,韩风子不过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仗着有秦家撑腰就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的少年,没什么大不了,那个野人虽然拳脚厉害,只要找个人牵制住他就成,秦宇身手不错,但放在探索者协会,还是不够看的。
韩风子的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意,然后道:“于老先生不防直接把话说完。”
“好!”于千刃点头道,“韩先生既然是快人快语,那我就直接说了,我们来场比武大塞,共比三场,双方各出三人,每一人只能战一场,然后,三场两胜者,便是赢家,你看可好?”
韩风子点头笑道:“很公平,但有一点,我先说明白了,既然是比武,难免有伤亡,死伤自负,我可不想最后与你们打人命官司。”他才没有这个心思去陪他们玩。
于千刃一呆,他没有想到韩风子会提出这么一条,原本还准备到比赛开始的时候再加上的,如今他倒主动提了出来。
秦宇与温侯却都吃了一惊,心中不解,为什么韩风子要加这么一句,难道他就不怕探索者协会玩yin的不成?
“很好!”于千刃还没有说话,万里宪抢着道,“韩先生考虑的很是周到,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的赌注是——丁老先生的全部家产、手稿,以及极品宝石百颗,外加我这条小命,不知道你们用什么来赌。”韩风子依然笑得灿烂,压上自己的小命做赌注,他好像在说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话题。
秦宇与温侯都变了脸sè,忙叫道:“风子,你……疯了?”但两人想想韩风子在魔域中的表现,这人疯起来的时候,确实与疯子没什么两样。
于千刃刹那间傻了眼,他原本只准备把丁乾的手稿赢回来,并没有想到自己用什么去赌,钱不是问题,可对方已经加了人命在内,就有点麻烦了。
“你想要什么?”于千刃考虑了半天,才从牙齿里挤出了这么几个字。
“我要探索者协会的所有资料以及你们两个。”韩风子笑道,“如果我这边赢了,那么,你们得把探索者协会的所有资料都给我,并且,你们为奴,供我驱使……”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万里宪已经气得浑身发抖,怒道:“你赢,你做梦了你……”
“怎么样,要不要赌?不赌的话,我还有事,你们可以请便了。”韩风子冷笑道。
打赌是他们提出的,事到如今,想不赌都难了,但韩风子提出的赌注实在太过苛刻,一旦输了,他们由光鲜的探索者协会星级会员就会降为连畜生都不如的奴隶,这个条件他们实在是不敢贸然答应,但如今却是骑虎难下。
“怎么,如果怕了,你们可以选择不赌,真不明白,既然怕输,还提什么打赌?”童白璐清脆的声音就像是一根根的尖针,刺穿众人的耳膜,尖酸刻薄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