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被砸事件好不容易平息下来,詹夜雪发现这个孟凝霜并不是姑姑要找的那个孟凝霜,于是稍稍安心,但是对于她的名字还是不放心,于是在吃饭的时候问道:“对了,孟秘书,我一见你,就对你有好感,很想和你做朋友。能问一下你老家是哪儿的吗?在哪所大学毕业的?”
孟凝霜就按照赵腾填写的档案一一回答。
詹夜雪还不放过,便又问道:“我看你的学历是工程研究生,你一个清纯的女孩子,怎么学了这个专业啊?”
孟凝霜道:“我哪想学这个专业啊,只是家里的长辈就是搞工程的,而我是他唯一的女儿,就硬逼着我学什么工程了。”
“那学这个专业很难吧?”
“一开始确实很难,然后就容易了。”
孟凝霜知道詹夜雪始终抓着这个学历来问,一定是在考察她的专业知识,于是就滔滔不绝的说着工程上面的专业术语,这些专业术语连赵腾都似懂非懂,真不知道孟凝霜是怎么知道的?就算是现编也不会这么快啊?
孟凝霜一番工程上面的说话,也把詹夜雪说懵了。詹夜雪懂得一些工程上面的知识,但是她并不是这个专业上面出来的,对那些术语什么的,更是似懂非懂了。
这一餐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但是赵腾和李俊波几乎都没有说话,只是陪着吃和喝,只有詹夜雪和孟凝霜一问一答的说着话,孟凝霜也克制着自己不主动去问詹夜雪的情况,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到最后,詹夜雪终于知道自己老是问很不好,于是就把眼光看上了赵腾,道:“赵秘书,今天很难得你能来赴宴,我还以为你不敢过来呢。”
赵腾笑呵呵的道:“詹经理可就不了解我了,只要是吃饭的事,我都愿意。要不然你下次再请一次看看!”
詹夜雪倒不生气,道:“看来你是真不要脸。”然后又说道:“要想我天天请你吃饭也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哦,什么事?”赵腾好奇起来。
“和我做朋友啊,呵呵……”
“朋友?你是说男女朋友?”赵腾装作不理解“朋友”的含义,故意开玩笑的说成是“男女朋友”。
这一下激怒了在一边的李俊波,他放下筷子,瞪着赵腾,似乎要动手。但是詹夜雪立即用脚踩了踩他的脚,让他不要冲动。
李俊波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赵腾,这才重新拿起筷子吃起了火锅。
刚才李俊波的动作只是在眨眼之间完成的,赵腾还没有察觉到,但是孟凝霜已经察觉了,所以玩味的看着场中三个人。
詹夜雪皮笑肉不笑的笑了几声道:“赵秘书真是开玩笑了,你不觉得这个玩笑有点过分了吗?”
赵腾擦擦嘴,道:“我觉得我和詹经理既然在一个部门的工作,也算是朋友了。你这么郑重其事的跟我说,那我只好理解为男女朋友了。呵呵,詹经理今年多大了,有男朋友吗?不才我赵腾刚刚离婚,还没有女朋友。不知道咱两能不能凑成一对啊?”
赵腾对詹夜雪能轻薄就轻薄,他觉得对这个可耻的女人没有面子可讲。
赵腾的话再次激起了李俊波的不满,他额头的青筋已经爆出,恨不得冲上去将赵腾大卸八块才甘心。但是詹夜雪再次踩了他的脚,让他不要冲动。
李俊波还是知道轻重的,于是只有暗地里生气和愤怒,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是他的神情态度完全在孟凝霜的眼睛里。
詹夜雪淡然一笑,道:“赵秘书追女孩子还真是直接啊?我现在还没有男朋友,你要是觉得你自己够优秀,就来追我啊。我是不介意你是离了婚的男人。”
她这句话还真能挑动赵腾的内心,看着眼前明艳照人的美女,又听着她说的话,哪个男人不动心呢?但是赵腾很快就看出她在玩弄自己,于是干笑几声道:“詹经理对这件事也很直接吗?从这上面来说,咱两还有相似之处哦。”
他们的一问一答,令在一边的李俊波如坐针毡,他额头、手上都是青筋爆出,他感到自己的人格和尊严都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真的要掀桌子,将赵腾杀掉。
詹夜雪也干笑了几声,然后沉下脸来道:“赵秘书,既然说到这个问题,我想八卦一下,你和你的前妻是怎么离婚的?是你甩了她还是她把你甩了?”
赵腾对于和前妻离婚这件事,一直是自己一个污点,总觉得抬不起头来,他听到詹夜雪提到这个问题,心里早把渠小雅诅咒了好几百遍。
看着赵腾尴尬,孟凝霜就发话了道:“其实每个家庭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所幸的是赵秘书从家庭的桎梏之中解脱了出来。但是天下还有许多人要往这个桎梏里面走呢。”
孟凝霜插了这么一句话,就解了赵腾的尴尬,同时也引发了在座众人的思考。大家就冷静了下来,停止了刚才的谈话。
众人吃完了饭,詹夜雪问孟凝霜道:“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孟凝霜怎么可能让她知道自己的住处,便道:“我自己可以回去,今天真是谢谢詹经理了。”
詹夜雪忙道:“从现在开始,大家都是朋友了,何必说谢谢呢!”
这样说着,双方就告辞了,赵腾陪着孟凝霜走了出来。赵腾打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就进了车子里面,一直往御宴华府而去。
在路上,赵腾看着孟凝霜额头的伤疤,关心的问道:“你那个真的没事?”
孟凝霜想到他们试探自己的手段,心里也微微感到愤怒,但是还是镇定了下来,道:“皮肉之伤能有什么事,倒是那个李俊波,不能小觑啊!”
赵腾也看出李俊波这个人是个厉害的人,但是绝对想不到他有多厉害,只有孟凝霜和他交过手,才知道他的可怕。
赵腾道:“那人是当兵的,手上有点功夫。如果你们交手,你觉得能打得过他吗?”
“不知道。”孟凝霜说着,同时脑海里想到那次交手的经过,心里还微微有点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