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段 扫兴的事
诚心信赖这主人而来的人,知道了这事就非常的失望。到了第二天早晨,本来挤得动也不能动的人,就一个两个的减少,走了回去了。本来在那里执役的人,自然不能那么的离去,只好等待来年,屈指计算哪一国的国司要交代,在那里走来走去的,那实在是很可怜,也是很扫兴的事。
招了女婿,已经过了四五年,还不曾听说有出产〔,这是扫兴的事〕。有些有许多孩子,已经成为大人,或者说不定有孙子都会爬了,做父母的却一同的睡着午觉。旁边看着的别人不必说,就是儿子也是觉得非常扫兴的。午睡起来之后,再去洗澡,这不但是扫兴,简直有点可气了。
第二二段 容易宽懈的事
第二三段 人家看不起的事
第二四段 可憎的事
可憎的事是,有要紧事情的时候,老是讲话不完的客人。假如这是可以随便一点的人,那么说“随后再谈吧”,那么就这样谢绝了,但偏是不得不客气些的人,〔不好这样的说,〕所以很是觉得可憎。
砚台里有头发纠缠了磨着。又墨里边混杂着砂石,磨着轧轧的响。
忽然有人生了病,去迎接修验者来祈祷,可是平常在的地方却找不到,到外边去了,叫人四面寻找,焦急的等待了好久,总算后来等着了,很高兴的请他念咒治疗,可是在这时候大概在别处降伏妖怪,已是精疲力尽了的缘故吧,坐下了念经,就是渴睡的声音了,这是很可憎的。
没有什么地方可取的人,独自得意的尽自饶舌的谈话。在火盆围炉的火上,尽把自己的两手烤着手背,并且伸长着皱纹烘火的人。什么时候有年轻的人,做出这种举动的呢?只有年老的才有这种事情,连脚都搁到火炉边上,一面说着话,两脚揉搓着。举动这样没规矩的人,到了人家去,大抵在自己所坐的地方,先把扇子扇一下尘土,也不好好的坐下,就那么草草的,将狩衣的前裾都塞在两膝底下去。像这样没规矩的事的人,以为是多是不足道的卑贱的人吧;却不道是少为有点身份的,例如式部大夫或是骏河前司,也有这样做的。
羡慕别人的幸福,嗟叹自身的不遇,喜欢讲人家的事,对于一点事情喜欢打听,不告诉他便生怨谤,又听到了一丁点儿,便觉得是自己所熟知的样子,很有条理的说与他人去听,这都是很可憎的。
正想要听什么话的时候,忽而啼哭起来的婴儿。又有乌鸦许多聚集在一起,往来乱飞乱叫〔,都是可憎的〕。
渴睡了想要睡觉,蚊子发出细细的声音,好像是报名似的,在脸边飞舞。身子虽然是小,两翅膀的风却也相当大的哩,这也是很可憎的。
坐了轧轧有声的车子走路的人,我想他是没有耳朵的么?觉得很是可憎。我如是坐了借来的车子,轧轧的响的话,我便觉得那车子的主人也是可憎了。
在谈话中间,插嘴说话,独自逞能的饶舌,这是很可憎的。无论大人或是小孩,凡是插嘴来说,都是可恨。在讲古代的故事什么,将自己所知道的事,忽然从旁边打断,把故事弄糟了,实在是可憎的事。
在家里或是在公家服务的地方,遇见不想会面的人来访,便假装着睡觉,可是自己这边的使用人却走来叫醒,满脸渴睡相,被叫了起来,很是可憎。后来新到的人,越过了先辈,做出知道的模样来指导,或是多事照管,非常可憎。自己所认识的男子,对于从前有过关系的女人加以称赞,这虽然过去很久了的事情,也煞是可憎。况且,若是现在还有关系,那么这可憎更是不难想象了。可是这也要看情形来说,有时候也有并不是那么样的。
乳母的男人实在是很可憎的。若是那所养的小孩是女的,他不会得近前来,那还没有什么。假如这是男孩的话,那就好像是他自己的东西,走上前去,拿来照管,有一点事不如少爷的意的,便去向主人对这人进谗,把别人不当人看,很是不成事体,但是因为没有人敢于举发他,所以更是摆出了不得的架子,来指挥一切了。
第二五段 小一条院
粗豪无双的先生,
〔那也是难怪的呵,〕
因为是尾张的乡下人的种子。
这是因辅尹乃是尾张的兼时的女儿所生的缘故。
主上将这首歌用笛子吹奏,高远在旁助吹,且说道:“更高声的吹吧,辅尹不会知道是什么事的。”主上答说道:“这怎么行呢,虽说他不懂,辅尹也会听见的。”仍旧很是低声的吹着,随后到得中宫的那里,说道:“这里那人不在了,可以高声的吹了吧。”便那样的吹奏了。这是很有意思的事。
没有什么特别可取的男子,用了假装的声音,做出怪样子来。滑不受墨的砚台。女官们的好奇,什么事情都想知道。本来就不讨人喜欢的人,做出讨厌的事情,这都是很可憎的。
一个人坐在车上,观看祭礼什么景物的男子,这是什么样子的人呀!〔同伴的人即使〕不是贵人也罢,少年的男子好奇喜欢观看的也有,何不带着他乘车一起的看呢?从车帘里望过去,只有一个人的影子独自摆着架子,一心的看着的那副样子〔,真是可憎呵〕!
天刚破晓,〔从女人那边〕回去的男子,将昨夜里所放着的扇子,怀中纸片,摸索寻找,因为天暗便到处摸索,用手按扑,口中说是“怪事”,及至摸到了之后,悉索悉索的放在怀里,又打开扇来,啪啦啪啦的扇,便告假出去,这却是可憎,还是寻常的批评,简直可以说是一点没有礼貌了。同上面所说的事情一样,在深夜里〔从女人那里〕出去的人,乌帽子的带子系得很坚固的〔,是很可讨厌的事〕。这没有那么系得紧固的必要吧,只须宽宽的戴在头上,也未必会有人责备。非常的懒散,毫不整齐的,穿着直衣和狩衣,也都歪斜着,不见得有人看了会得讥笑的。凡是破晓时候临别的情形,人们觉得最有情趣。大抵是男的总是迟迟的不愿意起来,这时女的勉强催促,说:“天已经大亮了,给人看见了怪不好看的。”男的却是叹口气,觉得很是不满足的样子,似乎起来回去也是很勉强的样子。老是坐着连下裳也并不穿,还是靠着女人的方面,将终夜讲了没有说完的话,在女人的耳边低声细说,这样的没有特别的事情,〔其时衣裳都已穿好,〕便系上了带子。以后将和合窗打开,又开了房门,二人一同出去,说尽闲等着一定是很不好过吧,这样说着话便轻轻的走去了,一面送着回去的后姿,这种惜别是很有情趣的。但是惜别也要看男子的行动而定。若是赶快就起来,匆匆忙忙的,将下裳的腰间带子紧紧的结了,直衣和外袍以及狩衣都卷着袖子,把自己的东西一切都塞在怀里,再把上边带子切实的系上,那就是很可憎的了。又凡走出去,不把门关上的人,也很可憎。
第二七段 使人惊喜的事
第二八段 怀恋过去的事
第二九段 愉快的事
说经师须是容貌端丽的才好。人家自然注视他的脸,用心的听,经文的可贵也就记得了。若是看着别处,则所听的事也会忽而忘记,所以容貌丑陋的僧人,觉得使听众得到不虔诚听经的罪。但这话且不说也罢。若是再年轻一点,便会写出那样要得罪的话来吧,但是现在〔年纪大了,〕亵渎佛法的罪很是可怕呀。
有些人却不是这样做,在讲师已登高座过了一会儿之后,喝道数声,随即停车下来,都穿着比蝉翼还轻的直衣,裤子,生绢的单衣,也有穿着狩衣装束的,年纪很轻,身材潇洒的三四个人,此外侍从的人有同样的人数,着了相当的服装,一同走了进来。以前在那里听着的人便稍为移动一下,让出坐位来,在高座近旁柱子旁边,给他们坐了下来,到底是很讲规矩的贵人,便将数珠揉搓了,对于本尊俯伏礼拜,这在讲师大概是很有光荣的吧。想怎样传说出去,在世间有很好的声誉,就努力很好的讲说起来,但是听的方面却没有大的影响,或者归依顶礼,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就都站起来走了,一面望着多数的女车,自己讲着话,—这自己所讲是什么事呢?不免令人猜想。那些认得的人,觉得这样子是很有意思,那不知道的人也猜想说这是谁呀,这个那个的来想,也是有意思的事吧。
第三二段 菩提寺
放下了不想去沾益,
却要回到浊世里去么?
第三三段 小白河的八讲
后来到达的车子,〔在高座近旁已经没有余地,〕只能在池边停了下来。中纳言看见了,对实方君说道:“有谁能够传达消息的,叫一个人来吧。”这样说了,不知道是什么人,选出一个人来。叫他去传达什么话好呢?便和在近旁的人商议,叫去说的内容这边没有听见。那使者很摆着架子,走近女车边去,大家都一齐大声的笑了。
大家等使者走近前来,都来不及的问询道:“怎么啦?怎么啦?”使者也不答话,走到中纳言那里,摆了架子说话。三位中将从旁边说道:“快点说吧,太用心过了,便反要说错了。”使者说道:“这正是一样的事〔,反正都是扫兴的是了〕。”
第三四段 七月的早晨
七月里的时候,天气非常的热,各处都打开了,终夜也都开着。有月亮的时候睡醒了,眺望外边,很有意思。就是暗夜,也觉得有意思,下弦的在早晨看见的月光,更是不必说了。很有光泽的板廊的边沿近旁,铺着很新的一张席子,三尺的几帐站在里边一面,这是很不合理的。本来这是应当立在外边的,如今立在里边,大概是很关怀这里边的一方面吧。
自十月至十二月,以竹箔截流为鱼梁,以捕冰鱼,在宇治川中最为有名,至春天则已过时。
红梅的衣服于十一二月中着用,表面用红,里面用紫色的夹衣。
产室本意是生产的房子,但古时习俗,常另有设备,不以寻常住屋充用。
“虐待牛的”,意思不甚可解,别本作“车牛死亡了”,盖古代用牛驾车,没有牛则车便无甚用处了。
博士系学者的称号,古时大学寮中设有明经、明法、文章诸种博士,任教官之职,照例惟有男子得继承家学,若女子便不得做博士了。
古时阴阳家有“避忌方角”之说,如需出门往东而方向不利,则改道往南先至一人家,住宿一夜,次日前去便无妨碍,其家应加以款待。立春的前夜今称为“节分”,原意则是节候之所由分,即是由立春以至立冬的前一日皆是,如逢此时没有宴飨,自然更是觉得寂寞了。
旧时交通不便,如有问讯须由人专送,因此亦遂多附送礼物。
结封系古时一种封信法,将信笺叠成细长条,作成两结,于结处墨涂作记,立封则上下端各一扭折,不似如今的封缄。
古代除帝王乘辇外,余人并用牛车,这里是说将拉车的牛牵走了。
古时结婚习惯,率由男子往女家就婚,晚去早归,亦有中途乖异,遂尔绝迹的。中国唐时似亦有此俗,见于传奇小说中,如《霍小玉传》。
修验者系佛教真言密宗的一派,专修炼法术,为人治病驱妖,在古时甚见信用,一般有病的人大概多请其治疗。
修验者行施法术,需用一个童子做神所凭依的东西,将妖精移在他身上,从他的口里,听取病情。
国司即是郡守,所谓“前司”,意思即是说“前任的郡守”,表示并没有新的任命,所以仍旧称前次的官衔。
桧扇是仪式上所用的扇子,乃是用桧或杉树的薄片所做,共三十九枚,用各种颜色的绢丝结合,上糊薄纸,加以绘画。
香球系用麝香、沉香等入锦袋中,与艾和菖蒲相结合,下垂五色丝缕有八尺至一丈,以避邪秽,于端午节用以赠送。卯槌则于正月初次的卯日用之,亦有辟邪去恶的效用,系用桃木所做,凡长三寸,广一寸,用五色丝穿挂,长及五尺。
为什么午睡起来洗浴是那么不好,其意义不能明了。又十二月晦日的长雨,为什么是“精进的懈怠”,也是不明白,别本就没有这一句。“精进”本佛教用语,谓修道精进,后来则专指吃食,即吃菜忌荤腥。
白衣服系夏季的服装,至八月就不应再着用了。
当时为得避忌或祈愿,俗人常有在寺院住着数十日之久的。
人家正门大率南向,所以像个样子,北向则是后门了。
“到了国府殿”是当时童谣的一句,今无可考。国府殿疑即国守。
乌帽子本是礼冠下的一种头巾,用黑绢缝作袋状,罩于发髻的上面,但后来以纱或绢做成,上涂漆,便很有点坚硬了。
此处语意似重复,但原本却有分别,盖前者系对父母而言,后者则泛一般。
古时多有忌讳,打喷嚏的时候在旁的人每为咒诵,以避免灾祸,今俗信犹尚存留此习。唯自己咒诵,则为可憎的举动。
据说这是长保二年的事情,即是公历的一千年。
当时通行的一句俗语,谓心里有不如意的事叫“采芹菜”,其出处虽有种种说法,但皆不可靠。一说是出于野人献芹的故事。
辅尹为尾张守藤原兴方之子,木工允是木工寮的三等官,兼任六位的藏人。
此一节原是第二四段的续文,皆说可憎的事物者,别本多与前文并合,联为一段,此系依《枕草子春曙抄》本,故仍分列。
原本系汉文的“侍”字,乃动词的谦词,用于代名的第一位,今改译作代名词。
宰相系参议官的名称,定员八人,以四位以上的公卿充任。
原文“麻吕”,古代无论男女自称的名词。
即是可以不自称“本人”,不过用了反语罢了。
旧时用各种香料薰衣,将衣被搭在熏笼上,犹现今的用香水。
日本铜镜最初系由中国输入,认为是上等精品,甚见珍重,故以发现上面有阴影为忧虑。这一段原是说心里感觉怦怦的惊动,并不一定是惊喜,如这一则即是一例。
四月中京都例有贺茂祭,很是热闹,从上贺茂的神山采来葵叶,作种种的装饰,或挂在柱帘上,直等到它凋落为止。
用纸布木头泥土,作为男女人形,称为“雏”,本系人的替身,为修禊时祓除之用,后来转变为女儿的玩物,每年三月中陈列起来,有各种器具什物,是为雏祭。
系是折扇,但只是一面用纸糊着,状如蝙蝠的翅膀,故有是名。
旧时妇人多将牙齿染黑,用五倍子粉及铁浆做成,名为“齿黑”,此风一直维持下来,至明治维新时始见废止。
双陆系古代游戏,从中国输入。用骰子两颗,凡掷得同花者为胜,异花为负。
阴阳师属于阴阳寮的官员,专司卜筮及祓除等事,凡人虑有人咒诅,率请其解除,则所有罪秽悉随水流去,以至冥土云。
神官为神社里的职官,司祈祷的事,此系神道教的事情,与阴阳道从朝鲜中国传过去,出于道教者不同。
这一节别本认为亦是说“愉快的事”,所以与上文合并为一段。
网代车为古时官吏常用的车,以桧皮编作箔为车身,上加漆绘,亦有用竹编的,因竹箔名为“网代”,意云代网以捕鱼,故名。
楮树皮经过处理,唯存纤维甚细,色白,故称木棉,谓马鬣的形状相似。
杂色人系指无官位的人,因其袍色无规定,着杂色的服装,在牛车左右的一种侍从。随身则是贵人身边的护卫,以近卫府的低级职员充任。
小舍人系官厅所使用的童儿,或可译作“小厮”,但意思稍有不同,故仍用原名。
这一段别本亦认为是说“愉快的事”的,与上文合并为一段。
六位的藏人于退职时例进一级,故成为五位,旧例五位以上的官员得升殿,称为殿上人,唯藏人的五位因已退职,故不在此例。
女人听说法得不下车,于院子里坐在车中坐听,但观下文似亦有不乘车而步行者,作者颇提出非难。
“法华八讲”为讲《法华经》的法会。《法华经》凡八卷,由八人分讲,一日中早晚各讲一卷,四日讲毕,但每卷也不是逐句讲说,只是择要讲解问答而已。八卷之外,又加起结各一讲,计共费五日,第三日讲第五卷时为中日,更举行特别的仪式。
壶装束为中古时妇女外出时的服装,系以练衣被头上,头戴斗笠。“壶”字取义不详,有诸种说法皆不可靠。
佛法很看重因缘,举行法事,与会者即与佛法有缘,法华八讲亦是其一。
莲花瓣系是纸做的,法会中有散华,乃以纸片作成莲花瓣,于行道时四面撒放。
“莲华的露”指佛法,切合《妙法莲华经》,又菩提寺的名称也有关系,谓好容易来到菩提胜地,所以不想回到浊世去了。
据《列仙传》里说,老人好黄老之书,在山中耽读,值湘水涨,君山成为湖中一岛,亦并不知道,忘记了回巴陵去了。
小一条大将为藤原济时,乃当时权大纳言右近卫大将,乃左大臣师尹的次子。
藤原佐理其时任参议,号称宰相,以书法有名。
藤原实方为大将济时的儿子,其时任兵卫府的佐官。长明未详,或云即是长命君,见于《荣华物语》。
香染系一种染色,亦称丁子染,乃用丁香煎汁染成,淡红而带黄色。
藤原义怀为藤原伊尹的第五个儿子,其时任权大纳言。其妹怀子是花山天皇的生母,为当时外戚的最有权势者。宽和二年(九八六)六月二十三日花山天皇因弘徽殿女御的死,不胜哀悼,于夜间潜出至花山元庆寺出家,至第二日义怀得知了这个消息,也相从落发做了和尚了。
作和歌赠人,须得唱和,称为“返歌”,不然便要受人耻笑,说前世乃是不会叫的虫鸟。
藤原为光,其时任大纳言,八讲的这年七月进为右大臣。
两件单衣叠着,在边沿缀作一起,女官们的服装,自五月五日起着用。
《妙法莲华经·方便品》中,释迦如来将为说“开三显一”的佛法时,有五千比丘起“增上慢”,以未得为已得,未证为已证,遽尔退出。释迦并不加以制止,但对弟子舍利弗说道:“如是增上慢人,退亦佳矣。”中纳言引了经中典故;对于作者的退出,巧妙的加以嘲笑。回答的话亦用同一典故,谓天气这样的热,恐怕你也将退出,即是在增上慢的比丘五千人里边。
《春曙抄》以为系作者问话,藤大纳言答说,似在赞许中途的退出,亦是一种说法。
旧本作“迨老年犹未到来”,以为未详所出,后人考订认为系《新敕撰集》中源宗于的歌,是咏朝颜花的,其中讹字亦遂加以订正了。
这一节是想象的描写一种场面,可以想见当时恋爱的情形。
古时男女婚姻皆男就女家寄宿,至次晨归去,即写信给女人惜别,称为“后朝”,原语为“衣衣”,谓男女各自着衣回去,“后朝”则是汉语的译意。
旧时习惯,妇女的睡相不能让别的男人看见,除了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