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儿反应如此之大达奚赫说:“这件事情当初有难言之隐,但你是我的宝贝女儿,我从来没想过把你嫁给神眷门的某个弟子,主要是因为他们根本配不上你。”
可不管怎么说,达奚千玉都明白父亲确实给她定下过娃娃亲。
她连自己需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都还没想明白,这突然间多出来一个未婚夫,她当然不可能答应。
此刻她异常坚决的说道:“爸,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可能答应这种事情,你要是愿意嫁给他,你自己嫁给他好了。”
“而且那个神眷门的弟子先前准备绑架我,你准备女儿嫁给一个土匪吗?”
看着女儿胀红的脸达奚赫再次解释:“女儿,事情真不像你想象的这么糟糕,更何况我们手中还有一张王牌,那就是叶不凡。”
“你就说你和叶少爷已经私定终身,不会再嫁给别人,凭借叶家的地位我相信神眷门不敢说什么。”
此刻达奚千玉才明白父亲的真实想法,他让自己把叶不凡带回来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想到这儿她不可思议的说:“这种事情你让我一个姑娘怎么说得出口,而且他已经是有妇之夫,他老婆很快就要生孩子,你让他假冒我男人算怎么回事?”
对于女儿这样的反应,达奚赫无奈,“那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因为你的事情和神眷门大动干戈,咱们家族必定伤筋动骨,可叶家他神眷门却招惹不起。”
见父亲已经算计好一切,达奚千玉只能忍气吞声冲回自己房间。
小媛见小姐黑着脸回来,关心的问:“怎么了,小姐?”
“没什么,我就是想睡觉……”
小媛看看这时间也没再说什么,庞玏和叶不凡则都留在达奚家族过夜。
次日天明,叶不凡依然慵懒的躺在柔软的大**,这决明子枕头很是舒服,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舒舒服服的睡过觉。
要不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还能再睡上两个小时。
穿上拖鞋他一脸疲倦的打开房门,“有事?”
达奚千玉发现这家伙相当邋遢,全身上下仅穿着一条平角裤,她推开人直接钻进屋子,坐在沙发上说:“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叶不凡见她如此随意,就说:“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一定竭尽所能,前提是我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这前半句还算是人话,可后半句话就不是这么回事。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达奚千玉说:“我不喜欢那个什么庞玏,所以根本不可能嫁给他,可是神眷门有些力量,我爸不想和他们的关系搞得太僵,所以我想借你叶公子的名号用一下。”
此时的叶不凡已经明白他再次被用作挡箭牌,这种随手可以丢弃的挡箭牌毫无价值。
他伸伸懒腰说:“千玉小姐,这种事情你还是另请高明,我很快就会成为一个称职的父亲,在这种时候我绝对不能做出来这种违背感情的事情。”
“如果我替你挡下庞玏这支箭,那么不仅得罪了庞玏更得罪了整个神眷门,我有理由怀疑庞玏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另外,你们家的床很不错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别打扰我睡觉。”
在达奚千玉委屈和嫌弃的目光中,他真就爬回床盖上被子继续睡。
“懦夫、小气鬼,哼,哼,哼……”
求救不成的达奚千玉问小媛,“你说说,这家伙的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到底怎么样才能说服他帮助我?”
小媛摇头,“你自己都说这家伙的脾气如茅坑里的石头,还有什么办法能劝得动他?要说那个什么庞公子,你不答应他也不能够强迫你,你说对不对?”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但这件事达奚千玉一分钟都不想再耽搁下去,她一股作气来到后院见庞玏。
一见面她就冷声呵斥道:“庞玏,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走进我的私人花园?”
庞玏看着迷人的院子感慨万千的说:“想来只有千玉妹妹有这样的雅兴,这花院简直宛如仙境,如千玉妹妹一样漂亮。”
“行了,庞玏,我相信你也看得出来我和叶不凡之间的关系,要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成为叶家二少奶奶,我希望你能知趣一些别再提起这当子虚乌有的事情,污蔑我的名声。”
达奚千玉这话有效果,因为听闻此言的庞玏脸色尴尬,“你们?”
“没错,我和他早就在一起了,要不然他怎么会千里迢迢的送我回来,这次回来主要是向我爸提亲,我爸昨天就已经答应了他。”
“我希望你马上离开,永远不要再提起这件令我恶心的事情,除非你愿意承受叶家的报复。”
自作主张搬出叶不凡后达奚千玉心情很好,反正庞玏一定会找叶不凡算账,这样他们两个人就有可能狗咬狗,最后两个人谁受伤,她都会为之鼓掌和庆祝。
庞玏即便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好一些,也绝不愿意直面叶家的报复。
最终他知趣的离开。
目送庞玏离开村子后,小媛快速回到小姐房间报喜,“小姐,果然还是你有办法,那个庞玏真的已经走了,看来你不用再担心了。”
“哼,本小姐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看他叶不凡如何接招,最好是两败俱伤。”
庞玏马不停蹄的离开达奚家族并非完全因为叶家二少奶奶的身份,而是他感应到了求救信号。
离开村子后,庞玏拿出装在口袋里的夜明珠,这东西他本来打算送给达奚千玉,可以用来监视她的行踪。
可现在夜明珠却闪着红光,说明附近有师兄弟正在遭受袭击。
他利用这颗施了法阵的夜明珠微弱的感应,快速的锁定那位同门的位置。
当他靠近前方的丛林时夜明珠的红光瞬间达到极致,他提剑冲过去立即遭遇一道剑光挥斩而来。
好在他早有防备,剑一横就挡住了那人的攻击。
稳住身形后,庞玏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果然穿着自己门派的衣服,再看眼前之人有些面生,他冷声道:“你是什么人,竟敢伤我神眷门弟子,简直该死。”
对于庞玏的威胁,脸上有胎记的青年说:“你错了,是他该死。”